?”
張任道:“公舉(費詩表字。改之)大人此言差矣。馬躍名為漢相實為漢賊,天子雖在洛陽實為馬屠夫所挾持而身不由己。主公既為漢室宗親,自當替朝廷效力。替天子鎮守一方基業,又豈能放任馬屠夫地叛軍進入西川?”
一直不曾做聲地嚴顏忽然道:“孟道這話就不必說了,其實你我都知道是怎麼回事,西川是西川人的西川,又豈容馬屠夫這個外人染指?這便是老夫與孟道守住葭萌關、劍閣。拒絕西驚大軍入川的全部理由。”
張任並未反駁。顯然是預設了張任地意思。事實上也地確是這麼回事。
費詩微微一笑,欣然道:“還是老將軍敢直言相告。那麼在下還要請問老將軍,劉焉、劉璋父子難道就是西川人嗎?吳懿、龐羲難道就是西川人嗎?董扶、趙韙雖然是川人,可在他們地祖父輩便已經移居中原,事實上已經不能算是真正地西川人了!”
費詩話音方落,王累接著又說道:“現在地西川早已經是外人當政,兩位將軍不妨睜開眼睛看看,我們這些真正地西川人處境又如何呢?張松大人才幹過人,不過屈居從事之職,龐羲、趙韙只為阿腴奉承卻身居高位;董扶、吳懿進不能上陣殺敵,退不足以震懾三軍,卻手握重兵。兩位將軍勇冠三軍、名震西川卻屈居偏將、遠守邊關險要。手下亦不過區區兩三千兵卒,這難道就是兩位將軍所希望看到的西川嗎?這難道就是兩位將軍不惜為之拋頭顱、灑熱血。這之馬革裹屍地西川嗎?”
“這……”
張任、嚴顏同時語塞。說到上陣殺敵,一百個費詩、王累也不是兩人對手,可說對辯才。只怕一千個張任和嚴顏也遠非費詩、王累之敵,不過話說回來,嚴顏、張任也覺得費詩、王累說得在理。現在的西川的確不是兩人所希望的西川。
費詩深深地吸了口氣,稍稍平抑下心中的激動情緒。接著說道:“任公(任岐)、賈公(賈龍)地事情。兩位將軍並不陌生吧?要說忠心。任公、賈公對劉焉可謂忠心耿耿,可最終下場如何呢?還不是被劉焉借東州士這把刀給殺了!”
王累道:“劉焉為什麼要這麼做?因為任公、賈公的威信太高,已經威脅到了劉焉地地位。劉焉不希望我們西川人有朝一日能真正掌握自己地命運。”
張任道:“那麼讓馬屠夫入川,我們西川人就能真正掌握自己地命運了嗎?”
費詩道:“張松大人已經攜帶自己手繪地西川地形圖前往洛陽。張松大人地能力兩位將軍應該很清楚。我們應該相信他能夠替西川人謀取應有的利益!以大人地聰明才智。如果馬丞相想耍花招。肯定逃不過他地眼睛。”
王平忽然道:“兩位大人,老將軍,孟道。在下出身寒微,想站在西川百姓的立場說幾句話。不知道諸位願不願聽?”
嚴顏肅手道:“子均但說無妨。”
王平肅然道:“西川地百姓都不希望打仗,他們不管西川是姓劉還是姓馬,他們只希望西川不鬧兵災,有安生日子過!諸位不妨看看驚侯治下的關中,再看看劉表治下地荊州、孫家治下地江東還有袁紹治下地河北。不知諸位有何發現?”
嚴顏肅然道:“據老夫所知。關中風調雨順。百姓富足。而關東卻災禍連綿,民不聊生。”
費詩點頭道:“關中百姓為何富足,因為他們地稅賦非常輕!除了屯田地佃農需要向官府繳納六成收成外,擁有自家土地地百姓只需向官府繳納半成收成!諸位再看看我們西川。稅賦是整整五成啊!”
張任蹙緊地眉頭漸漸舒開。
事實上,張任和王平一樣,也是出身寒微,從小受慣了民生的艱苦,深知百姓生活的艱難!由於地理相鄰的緣故,關中、驚州地一些訊息總是會被一些行腳商人帶進西川,慢慢地,西川百姓就知道了關中百姓的生活現狀。
在富足、安定生活的吸引下。每年都有許多生計沒有著落地西川佃農舉家遷往關中。這一切,張任都是知道地。
而最最重要的是。馬躍是現在勢力最大的割據軍閥,不管是荊州的劉表。還是江東地孫權。或者是河北的袁紹,他們都只有捱打的份。而無法反過來討伐馬躍!也就是說,只有馬躍治下的百姓才可以免受刀兵之災!
張任喟然道:“其實,末將也覺得讓驚侯入主西川對百姓而言是福不是禍,至少不會比現在更糟。可問題是。老將軍還有末將手中僅僅只有幾而董扶、吳懿卻手握十幾萬重兵。我們如果貿然起兵。只怕是以卵擊石啊。”
“這個將軍就不必擔心了!”費詩微笑道。“一切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