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地長子。”
馬徵道:“在下冒昧問一句,大將軍幾時見過家父曾受人要挾?”
袁尚道:“這……”
馬徵道:“以家父的雄才大略,又豈會因為區區一個兒子而受人挾制?馬徵若死,馬戰猶在,馬揚、馬起猶在,馬起以下更有十幾個弟弟,馬家的基業根本不必擔心無人繼承,不過在下想提醒大將軍一句,如果大將軍殺了在下,那麼馬家與袁家可就真的成了不共戴天地世仇了!”
袁尚獰笑道:“你這是在威脅孤!”
“不敢。”馬徵道,“在下如果想要威脅大將軍,譴一小卒進城傳話豈非更好,又何必親入虎穴?”
袁尚默然。
馬徵正了正衣冠,肅然道:“在下之所以單騎入城,就是希望大將軍能夠明白,在下乃是真心誠意為了袁氏一族的前途而來,為了城城內的世家大族而來,更為了河北四州七百餘萬黎民百姓而來!在下實在不願意看到豐饒的河北在漠北鐵騎地鐵蹄下成為一片廢墟!”
袁尚神色間似有意動。
聽馬徵這口氣,只要袁尚願意投降,不但性命無憂而且還能延續袁氏一門的榮華富貴?
審配道:“世子若真是為了河北四州七百餘萬黎民百姓著想,就應該力勸丞相罷兵,讓十數萬漠北鐵騎退回大漠豈不更好?”
馬徵反問道:“如果在下沒有猜錯,這位想必就是審配先生吧?”
審配傲然道:“正是在下。”
馬徵道:“先生乃是河北名士,理應知道天下大勢,河北處於涼、吳夾縫之間,足以自保否?”
審配嘆息道:“不足以自保。”
馬徵道:“那麼先生是希望河北成為涼、吳兩軍反覆爭奪、連年征戰的戰場呢,還是希望河北能夠像雍、涼、朔州那樣安定繁榮?”
說此一頓,馬徵向袁尚道:“大將軍若能順應天意,舉河北之眾歸降,則河北士族幸甚,河北百姓幸甚,大將軍亦唾手可得不世之奇功,將來必可位列三公!袁氏一門五世而下皆位列三公,如此殊榮豈非勝過玉石俱焚、袁氏滅門百倍?”
袁尚半晌無語。
如果可以選擇,袁尚當然希望像父親袁紹那樣當個割據一方的軍閥。
但現實是殘酷地,袁尚所面臨的局勢遠比袁紹時要險惡得多。而且袁尚也沒有袁紹的能力!中原一戰,十幾萬河北大軍竟然打不過周瑜地幾萬吳軍,現在,比周瑜還要厲害十倍地馬屠夫挾十數萬漠北鐵騎南下,河北軍如何抵擋得住?
然而。
如果選擇投降地話,袁尚又擔心馬屠夫過河拆橋、翻臉無情。
還是逢紀瞭解袁尚的心思,問道:“這只是世子個人地意願,還是丞相的意願?”
馬徵肅然道:“如果先生聽說過西川之事,就應該知道以張松為首地西川士族獻出西川之後。家父並未過多幹涉西川的事務,川中士族的利益得到了最大限度的保護!因此,大將軍及兩位先生完全不必擔心家父會出爾反爾,如果沒有河北士族地支援。家父在河北就什麼事也做不成。”
袁尚猶豫道:“能否容孤先想想?”
“當然。”馬徵道,“為了表示誠意,在大將軍沒有做出決定之前可以先將在下軟禁!”
“這卻是不必了。”袁尚喟然道,“世子的膽氣和魄力。孤已經領教了,孤自愧弗如啊。但是,就算孤決定死守城,也絕不會再拿世子的性命作要挾。所以,還是請世子先返回城外軍營耐心等待。待明日,無論是戰還是降。孤定會給世子一個準信。”
馬徵道:“既然是這樣。那在下就先行告辭了。”
袁尚道:“恕不遠送。”
馬徵拱了拱手。轉身揚長而去。
目送馬徵的身影遠去,袁尚向審配、逢紀二人道:“正南、元圖以為如何?”
……
漢獻帝建安十二年(199年)十月初。袁尚投降,馬徵兵不血刃進佔城。
十月中,袁譚也向高順獻城投降,高順譴大將許褚領軍三萬進駐陳留。
十一月,在審配、逢紀地遊說下,袁熙、高幹、張燕、田豫皆降,至此,冀、青、幽、並四州盡歸西涼版圖,馬躍帳下又添十八萬(高幹軍兩萬,張燕黑山軍五萬,田豫幷州軍三萬,袁尚城守軍三萬,袁熙殘部兩萬,袁譚殘部三萬)河北降軍。
同月,馬躍遷袁尚為大司馬,袁譚為驃騎將軍,袁熙為車騎將軍,高幹為司州刺史,令世子馬徵為徵北將軍,總領河北四州事,又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