帆水軍正在淮陰與蔣欽將軍的水軍激戰,除了甘寧地錦帆水軍,西涼軍中便再無水軍,就憑高順手下這十萬旱鴨子,難道還能縱馬衝過江面來搶奪戰船不成?”
小校惶然道:“將軍,戰船真被搶了!”
“壞了!”黃蓋慘然道,“是老夫一時大意了!臨行前,大都督曾再三叮囑老夫,要提防甘寧地錦帆賊,沒想到老夫還是疏忽大意了。”
“報……”黃蓋話音方落,又有小校疾步奔上城樓,跪地急道,“逍遙津方向火光沖天,水軍大寨正在遭受涼軍襲擊!”
“老將軍。”丁奉急道,“現在怎麼辦?”
黃蓋仰天長嘆道:“戰船被奪,我軍已經無法回救逍遙津,也無法阻止高順大軍北渡淝水前往壽春了,唉,老夫愧對大都督啊。”
言訖,黃蓋鏗然拔劍。閃電般往自己脖子上一抹。
丁奉急搶上前來欲奪黃蓋寶劍時,已然不及。只堪堪扶住黃蓋的屍身,不由慘然道:“老將軍……”
馬躍與賈詡、李肅、魯肅、蒯越四人在典韋及數百鐵騎地護衛下催馬緩緩出陣,前方不遠處,魯肅、蒯越負責的土臺已經築成一半,高出壽春城牆一大截地土臺距離壽春城頭已經不足五十丈之遙,兩千名涼軍弓箭手在土臺上列成十個縱隊。正與壽春城頭的吳軍弓箭手對射。
弓箭手排列的十個縱隊之間,川流不息的西涼士兵正將一筐筐泥土源源不斷地運往土臺之上,然後向著壽春城頭的方向傾倒而下,隨著每一筐泥土的倒下,西涼大軍腳下的土臺便會無可阻擋地向著壽春城延伸一分,二十天來。涼軍正是憑藉這個看似笨拙卻根本無法破解地招數,一步步地逼近了壽春城。
馬躍得意地說道:“看來周瑜是真對子敬的取土填城術沒轍了,呵呵。”
魯肅道:“丞相千萬不要小看周瑜,肅可以斷定,周瑜必有破解之策。”
馬躍反問道:“當年子敬與周瑜論戰,周瑜可曾破解子敬的取土填城之術?”
魯肅搖頭道:“當時倒是沒有,不過事情已經過去了十多年,公謹肯定已經想出破解之策了。”
“那可難說。”馬躍道,“取土填城這辦法夠笨,卻笨得夠絕。幾乎就是無從破解。總之孤是想不出破解的辦法,諸位可能想出破解之策?”
賈詡、蒯越、李肅等人齊齊搖頭。
魯肅道:“不過肅以為。公謹必能想出破解之策!”
“無妨。”馬躍淡然道。“正所謂兵來將擋,水來土淹。就算周瑜破掉子敬的取土填城之術,孤也有別的辦法打敗他。”
“兵來將擋,水來土淹?”
魯肅低語兩聲,陷入了沉思。
“等著瞧好戲吧。”馬躍得意道,“孤都有些迫不及待想要看看周瑜地表現了,希望美周郎不要讓孤失望啊,呵呵。”
“報……”馬躍話音方落,忽有快馬疾馳而來,高聲大喊道,“主公,高順將軍急報!”
“嗯,高順?”馬躍臉色一喜,厲聲道,“講!”
來騎勒馬止住,喘息道:“三日前,甘寧將軍夜襲逍遙津、大破東吳水軍,次日,高順將軍與甘寧將軍從水陸兩路猛攻合肥,及破,東吳守將黃蓋自殺,丁奉、黃柄戰死,今高順、甘寧兩位將軍各率大軍沿水陸兩路向壽春急進,再過五天便可以趕到壽春城外!”“好!”馬躍奮然擊節道,“不愧是高順,呵呵,這麼快就攻破了逍遙津!”
“這下好了。”李肅、賈詡也擊掌相慶,欣然道,“只要高順將軍的陷陣營能夠及時趕到,就算周瑜能破掉子敬的取土填城之術,只怕也守不住壽春了!”
“丞相!”魯肅忽然道,“肅想到公謹可能採取的破解之策了。”
“哦?”馬躍道,“子敬快快道來。”
魯肅道:“方才丞相一句水來土淹提醒了肅,肅以為公謹很可能會引水軟化、沖垮土臺!”
“引水淹壽春?”馬躍凜然道,“周瑜如果要水淹壽春,孤的二十萬大軍固然難逃一劫,可壽春城內的吳軍豈不是也要一塊淹掉?還有淮南平原上的數百萬百姓,洪水過後,東吳又該拿什麼來養活他們?孫權、周瑜應該不會這麼做吧?”
“不不不。”魯肅連連搖手道,“吳軍不會引水淹滅整個壽春,更不會淹滅整個淮南平原,他們只需要在淮河大堤上開掘一道小口,由於淮河的水平面本來就高於地面,所以淮河之水就會順勢衝下,沖垮土臺!這場小型的洪水就算衝不垮土臺,也會讓整座土臺軟化,變得泥濘不堪,我軍一旦陷入其中就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