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
親兵領命而去。
……
壽春。
夜色倥傯。一支馬車車隊首尾相接。正靜靜地停泊在曠野上。車隊附近燃起了一堆堆的篝火,負責押運車隊的涼州兵三五成郡圍坐在火堆邊,一邊吃著乾糧一邊說著粗俗的笑話,人群中不時會爆起響亮的笑聲,在靜謐地夜空下傳出老遠。
百步外地一片蘆葦叢中,正有一雙陰冷地眸子一瞬不瞬地盯著這支車隊。
夜風吹蕩著蘆葦叢,發出沙沙的響聲,月光下。搖曳的蘆葦叢中忽然鬼魅般冒出了黑壓壓的身影,然後迅速在曠野上散了出來,從四面八方向前方那支車隊圍了過來。圍坐在火堆邊高聲談笑的西涼士兵根本沒有料到會在遠離前線的後方腹地遭到敵軍的伏擊,因此根本沒有任何防備。
“唆唆!”
清厲的破空聲中,設在營地周圍地兩名守夜士兵無聲無息地倒了下去,兩枝鋒利的羽箭準確地射穿了他們的咽喉。至死他們都沒能發出任何聲音,直到那群黑影造近營地三十步以內,一名起身撒尿地涼軍士兵才突然大叫起來:“敵襲,呃……”
可憐計程車兵只來得及喊了半聲,便也中箭倒在了血泊中。
“殺殺殺……”
潮水般的吶喊聲中,無數黑影從夜幕中跳了出來,揮舞著明晃晃的鋼刀從四面八方掩殺過來。涼軍運糧隊措不及防。再加上寡不敵眾,很快就被斬殺殆盡。
……
涼軍大營。
馬躍被典韋從睡夢中搖醒:“主公。軍師和李肅先生帳外求見。”
“文和、子嚴?”馬躍打了個呵欠,翻身坐起道,“快讓他們進來。”
典韋領命出帳。不及片刻功夫,賈詡、李肅便聯袂而入,不及馬躍發問,賈詡便拱手說道:“詡和子嚴深夜打擾。還望主公恕罪。”
“喛。”馬躍搖手道。“這些客套話就不必說了,文和快說吧。發生什麼急事了?”
賈詡向李肅道:“子嚴還是你跟主公說吧。”
李肅點了點頭,說道:“主公,事情是這樣地,剛剛接到張燕將軍快馬急報。又有一支運糧隊在半路遭到吳軍伏擊,所押運的糧草盡數被劫,最近半個月來,已經有六支運糧隊被吳軍伏擊。另外左軍大營也三次遭到吳軍半夜襲擊,陣亡了不少將士。”
馬躍問道:“派出騎兵了嗎?”
李肅答道:“派了騎兵了,不過等騎兵隊趕到的時候。現場早已經不見了吳軍的蹤影,在下懷疑吳軍可能是順著水路撤走了。”
“不是可能,是肯定!”賈詡糾正道,“如果不是從水路來,又從水路走,吳軍根本沒辦法滲透到我軍側後,更不可能逃脫騎兵隊的追殺!重要的是,這方圓幾百裡遍佈水網、湖泊,中間又是蘆葦叢生,幾萬吳軍化整為零藏身其中,我軍根本難以發現哪。”
馬躍的目光霎時變得凝重起來,如果不能杜絕東吳水軍地騷擾,對涼軍來說無疑是極為不利地。
賈詡招呼馬躍、李肅走到屏風前,然後指著地圖說道:“主公,子嚴你們看,經過對照,吳軍幾次偷襲運糧隊,還有夜襲軍營的地點都有個特點,不是靠近穎水兩岸,就是附近有湖泊,所以,在下敢斷言,吳軍一定是從水路迂迴過來地。”
“得想個辦法。”馬躍沉聲道,“要不然,我軍就該疲於應付了。”
李肅道:“要不……攔江截流?”
“這不可能。”馬躍搖頭道,“不過,讓子嚴這麼一說,孤卻回想起一件事來。那還是中平年間的事,孤和麾下八百弟兄為了掙命不得已在南陽郡內四處流竄,結果異度(蒯越)向袁術獻了一計,孤和八百弟兄就只能灰溜溜地逃往穎川,現在,完全可以使用當初異度所獻之計來對付東吳水軍的襲擾。”
“哦?”賈詡欣然道,“是何妙計?”
馬躍道:“可在湖泊、河道附近大肆修築烽火臺,一旦發現吳東水軍出沒,立即舉火為號,正在附近巡邏地騎兵隊立即趕往追殺,如此一來。東吳水軍的任何行動都將無法逃脫我軍的眼線。我軍的巡邏騎兵就能預先做出反應。幾次失利之後,
軍自然退走。“
“此計果然絕妙!”李肅道,“不過,要在所有湖拍、河道附近修築烽火臺,這工程量只怕不會小啊,至少也得兩、三個月地時間吧?”
—
“那倒不用。”賈詡道,“所謂烽火臺只是一種策略。並非真要修築什麼烽火臺。”
“不錯。”馬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