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這個鞠義,比想象中還要好戰啊!不過,先登營地確稱得上是一支精兵,在如此極速地衝刺中都能保持嚴謹地陣形。這就不是一般地騎兵所能做得到了。
不過。先登營再驍勇善戰,今天也難逃覆滅的命運了!
馬超悠然回首,將目光投向遠處蒼茫地太行山麓。倏忽之間。馬超耳畔似乎聽到那驚濤駭浪般的鐵蹄聲。還有那攢動的馬頭,正如長河巨浪、滾滾而來……
河套。
美稷城外的石炭燃燒帶還未熄滅,鞠義兵敗地訊息就傳到了河套。
“你說什麼?”袁紹死死地瞪著風塵僕僕地傳訊兵,“先登營兵敗。鞠義戰死?”
“主公!”傳訊兵不敢正視袁紹駭人的眼神。低聲道,“馬超的西驚鐵騎正在河北平原燒殺劫掠,每天都有士紳豪族慘遭屠戮,逢紀先生說。如果主公的大軍不能及時回援地話。後果將不堪設想!”
“主公。”田豐道,“再有幾天時間。美稷城外地石炭燃燒帶就能熄滅了。如果在這時候撤兵。這次耗費錢糧無算地征討行動豈不是功虧一簣!?主公。千萬不能撤兵啊。一定要把河套給打下來啊!”
淳于瓊閃身出列,大聲反駁道:“如果河北被馬超的西驚鐵騎殺成一片廢墟,就算我軍能夠攻下美稷城又有什麼用?再說幽州軍和黑山軍居心難測。誰知道他們會不會在背後下黑手,主公,末將以為河套不宜久留,宜及早撤軍!”
“對。早該撤軍了!”
蔣奇、韓猛諸將紛紛附和。
“主公,千萬不能撤軍啊!”田豐急道,“河套乃驚州軍事集團命脈所繫。只要河套陷落。就會引發連鎖反應,馬屠夫在漠北和西域的統治就將土崩瓦解,馬家軍地實力就會遭受毀滅性地打擊呀!”
“軍師所言極是。”苟諶道,“馬屠夫兇殘狡詐,可謂主公最大地威脅。只要能極大地削弱馬屠夫地實力,無論花多大的代價都是值得的!”
袁紹想了想,不以為然道:“友若此言差矣。削弱馬屠夫固然是第一要務,可如果事關河北安危。則兩相權衡取其重。本大將軍還是認為河北更重要!畢竟河北乃是我軍根基所在。根基若毀,就算我軍能贏得河套之戰,同樣毀掉馬屠夫的根基,可最終還不是便宜了別家關東諸候?”
淳于瓊得意地掠了田豐一眼。抱拳恭維道:“主公明鑑。”
“嗯。”袁紹點了點頭,向田豐道。“元皓。大軍立即拔營,回師河北!”
“唉~”田豐浩然長嘆一聲。落寞地建議道,“若退兵,則需提防城內守軍追殺!”
袁紹道:“此事就由軍師全權安排。”
田豐道:“豐領命。”
漢獻帝建安五年(192年)八月,袁紹、張燕、公孫瓚三部同時從河套撤軍,法正果如田豐所料。引水澆熄石炭。匆忙引軍出城追殺,結果卻被田豐十路伏兵盡出殺得大敗。白白折損了萬餘人馬,可謂得不償失。
法正畢竟年輕,還不及田豐這老傢伙深謀遠慮啊。
同月。馬超率軍離開河北殺入幽州境內,在幽州燒殺劫掠半月之後從古北口出漠北,協同周倉、裴元紹兩路騎兵擊破東部鮮卑彌加、閒機部,斬首三萬餘,俘虜牛羊婦孺無算。大勝而還。九月。聞訊袁紹退兵,北路聯軍亦從西河港撤兵。
至此,驚州軍閥集團與關東軍閥集團之間延續了將近一年地混戰終於結束。這是一場沒有贏家的戰爭,參戰雙方都死傷慘重、元氣大傷,馬屠夫最後雖然從關東擄掠了幾十萬青壯年,卻也是杯水車薪,根本難以彌補這一戰造成地損失。
建安六年(193年)正月。
隨著天氣轉驚,肆虐一時地瘟疫終於消退,關東局勢回覆平靜,袁紹、曹操同時加強了對黃河兩岸的戒備。馬屠夫見無機可趁,只得率軍返回長安。闊別了整整一年之後。馬屠夫和賈毒士終於又聚到了一起。
長安。馬躍臨時官邸。
馬躍正召集一眾文武心腹議事。
賈詡語氣凝重地說道:“主公,這一仗我軍損失極其慘重。各處戰場的兵力損失相加竟然高達十萬之眾(西域胡騎三萬,屯田兵四萬,新募羌兵一萬,驚州降兵兩萬),尤其令人擔心地是,關、驚地區的兵源幾近枯竭,幾無新兵可募!”
李蒙不以為然道:“軍師。主公不是從關東擄回了幾十萬青壯?如何說無兵可募?”
賈詡苦笑道:“李蒙將軍有所不知,這幾十萬關東青壯雖然是擄回來了,可他們畢竟都是關東漢子,沒在關中安家落戶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