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躍點了點頭,心中瞭然,心忖這大概就是最原始的軍銜制度了,就相當於後世列兵、士官、尉官、校官以及將軍等級的劃分,而且每種軍銜之間的待遇都必須拉開距離,這樣才能士兵有足夠地動力去賺取軍功,以換取更高的軍銜、更好的待遇。
沮授又道:“秦軍軍制還有最重要地一點,就是調動千人以上軍隊,必須要有完整的兵符,兵符平時分為兩半,領軍主將持一半,另一半由主君收藏,若沒有完整地兵符,任何人都不能擅自調動軍隊,這樣一來,強大的軍隊就只受主君一人控制!”
“噯,這個不行。”馬躍搖頭道,“這條得取消,至少在目前行不通!所謂兵貴神速,涼州軍真要這麼弄,等前方將領把訊息送回老營,本將軍再派人送去兵符,黃花菜都涼了,前方的軍隊早就讓關東軍給吃了。”
沮授道:“主公說地好像也有道理。”
馬躍道:“戰場上,戰機稍縱即逝,可容不得半點延誤,如果不能給統兵大將足夠地自主權,這仗沒法打!更何況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本將軍既然用了領兵大將,就一定要對他有足夠的信任,前漢滅楚時,韓信不也沒有高祖地兵符嗎?”
沮授道:“就依主公所言。”
“主公。”沮授話音方落,典韋又蹬蹬蹬地闖了進來,甕聲說道,“主公,少將軍和許褚,還有軍師都來了。”
“主公!”
“主公。”
“兄長!”
馬躍話音未落,賈詡、馬超、許褚早已魚貫而入,抱拳齊聲道:“參見主公。”
“噯,免了免了。”馬躍朗聲道,“#####”
許褚瞪著木訥的環眼,甕聲甕氣地說道:“主公,這次鐵騎營算是滿員了,足足三千匹西域良馬,九尺高的高頭大馬啊!還有一千號弟兄,全是身強體壯、塊頭超過八尺的大漢。還有清一色地重型鐵甲、清一色地巨型騎槍。每人一名僕從,全都配齊了!現在,末將這個鐵騎校尉才算是真正名副其實了。”
馬躍道:“鐵甲弟兄們都披上了?”
許褚道:“都披掛上了,比青銅甲輕,卻要堅固許多,這下,弟兄們更加不怕關東土狗的弓箭了。”
“咳。”賈詡輕咳一聲,打斷了許褚。上前向馬躍道,“主公。這段時間許褚將軍和少將軍都沒有閒著,一直按照主公您的意思在對兩萬西涼鐵騎進行整編,除了鐵騎營,其餘幾支騎兵陸陸續續也都編好了,主公是不是抽時間去看看?”
馬躍道:“那還抽什麼時間呀,現在就去。走!”
往前走了兩步,馬躍忽然又停下腳步,回頭向賈詡道:“對了文和。別忘了把那些個關東士族、豪族地家主給叫上,今天就讓他們開開眼界,什麼才是真正的鐵甲騎兵,什麼才是真正的西涼鐵騎!”
賈詡道:“主公英明。”
“哈哈哈~~”馬躍仰天長笑三聲,大袖一揮朗聲道。“走。”
河套,徐州入營。
馬躍身披黃金戰甲,按劍肅立點兵臺上。
馬躍身後。高順、馬超、方悅、徐晃、句突、李蒙、王方、甘寧、陳虎、張豹諸將以及賈詡、沮授、管寧、李肅、魯肅、蒯良、蒯越、蔡邕、甄逸、糜竺、糜芳等人亦赫然在列,馬屠夫不坐,他們自然也只能乾站著。
看看日過正午,馬躍向身邊的馬超輕輕領首。
馬超會意,挫然踏前三步。高舉右臂往下狠狠揮落,倏忽之間,有蒼涼的號角聲沉沉響起。校場上空蕩蕩地,裸露的黃土地面在陽光的照耀下反射出冷磣磣的反光,空氣裡瀰漫著一股格外的肅殺之氣。
“呼嚕嚕~~”
戰馬的響鼻聲鬼魅般響起,竟是近在咫尺,馬躍及身後眾人霍然回首,兩騎已從校場右側的軍營裡疾馳而出,衝到點兵臺前馬背上的武將才狠狠一勒馬韁,胯下地坐騎頓時人立而起,前腿凌空一陣劇烈的踢騰,硬生生剎住了前衝之勢。
“堂!”
嵌有馬蹄鐵的馬蹄從空中重重踏落,竟似一記重鼓狠狠地捶在蔡邕、糜竺、糜芳等人的心坎上,這些關東士族平素都沒怎麼見過真正的西涼鐵騎,這時乍一看如此高大的駿馬、如此精湛的騎術,臉色立刻就有些變了,呼吸也開始不由自主地急促起來。
馬背上,許褚身披重甲,銼然抱拳道:“末將許褚,參見主公!”
“嗯。”馬躍輕輕領首,大聲道,“演武開始!”
“末將遵命!”
許褚轟然應諾,急策馬回頭,舉起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