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可為。皇甫堅浩然嘆息一聲!在十六騎家將地保護下落荒而逃。
這一仗。皇甫堅敗的很冤。一直到最後他都不知道,其實他的敵人只有兩千騎兵!如果一開始皇甫堅就派出騎兵牽制住馬躍地兩千騎兵。然後命令一萬大軍加緊修築營壘。結局就將截然不同。
藉助兵力優勢。又有隨軍攜帶的大量糧草輻重,涼州軍只需要修築起簡陋地營壘便足以堅持到西域援軍地到來。
遺憾的是,在此之前皇甫堅從未真正上過戰場。李據、李別、李遣這三位公子哥更是隻會頤指氣使、勾心鬥角。當馬躍地四隊騎兵驟然出現時,這些戰場新丁就犯了個不可饒恕地大錯誤。居然讓一萬大軍都區為四百騎兵的襲擾而嚴陣以待。
在緊張而又絕望的守望中。一萬涼州軍耗盡了精力,喪盡了勇氣。也錯失了最後地生機,最終敗亡地結局也就在所難免了。
隴西。臨溉。
方悅大步登上敵樓。向負手肅立的賈詡拱手一揖。朗聲道:“軍師。我軍已經肅清城中殘敵。臨兆城已經被攻陷了。”
“可有走漏一人?”
“軍師放心。四門皆為我軍騎兵封鎖,連一隻耗子都沒有逃出臨誹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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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賈詡輕輕頜首。陷入了沉思。
“軍師~~”方悅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忍不住問道。“現在是不是應該回師隴縣了?隴縣不但是我軍屯糧之所。還是聯結三十六羌的戰略要衝,一旦淪陷後果將不堪設想!徐晃將軍雖然驍勇善戰。可他畢竟只有五千兵馬。要頂住徐榮三萬大軍地猛攻只怕會很吃力啊。”
“回師隴縣?”賈詡淡然搖頭道,“不~~現在還不到時候。”
“嗯?”方悅震驚道。“軍師何出此言?”
“時間!”賈詡深深地吸了口氣。答非所問道,“我們需要時間,這是一場賭博!”
“什麼?”方悅失聲道。“賭博!”
“對。賭博!”
賈詡點了點頭,可有些話他還是沒有說出來,這的確是一場豪賭。現在,就看是徐榮先攻下隴縣。還是高順先打下左馮翎了。從最初以八百里加急向河套傳書到現在也已經過去了半個月,高順地兵馬應該已經打進左馮翎境內了。
三天。徐晃只需要守住隴縣三天,左馮翎地八百里加急便會送抵涼州!隴西的淪陷,徐榮十之八九會置之腦後,可左馮瑚地告急他卻不可能坐視不顧!涼州一旦淪陷,關中長安便是董卓唯一的退路,豈容有失?
方悅凝聲道:“軍師,那我軍現在該怎麼做?”
賈詡緊鎖地眉宇霍然舒展開來,朗聲道:“留下五百精兵駐守秋道,曉諭秋道守將,涼州局勢未定前。嚴禁任何百姓出入,違令者”皆殺之!可於城頭多插旌旗,再挾持城中百姓披甲銳、執利矛立於城頭,以為疑兵。“
方悅道:“遵命。”
賈詡又道:“再以一千精兵披掛滇零羌兵甲冑。守住城池。再在臨澆城外紮下大營一座。留兩千精兵把守,營中可多挾持一些臨施百姓。讓他們同樣披甲執銳,冒充軍卒、以為疑兵。擺出我大軍仍在圍困臨漲的架勢。”
方悅神色一動,問道:“我軍仍有大軍一萬五千餘人。意欲何往?”
賈詡地眸子忽然間明亮起來,霍然回首凝視著方悅,一字一句地說道:“先滅徐榮。再寇長安!”
隴縣。
在重灌步兵地掩護下,上千名精兵拖著數十架井闌終於接近了城牆,守衛在城牆上地弓箭手拼命攢射,卻根本無法阻止井闌陣地前進,徐晃很快就下令停止了這種無效而又浪費箭矢的抵抗。
“喝~~”
伴隨著一陣燎亮地長嚎。緩緩往前蠕動的井闌陣嘎然而止。隨後跟進的兩千名重灌步兵迅速越過井闌。在陣前擺開了堅固地防禦盾牆。此時,井闌陣距離隴縣城牆僅有三十步之遙,只要再往前一點,守軍投擲的火油罐便能夠得著這些井闌了。
只要火油罐能夠投擲到井闌上。守軍便能以火攻之術燒燬井闌,可遺憾的是,徐榮顯然對此早有防備,就差那麼一點點距離,令守軍地火攻之術難以奏效。
在重灌步兵和井闌陣的後面。又有兩個步兵方陣正在緊張地集結。徐晃的眸子裡不由掠過一絲陰霸,井闌陣並不可怕,可怕地是井闌陣掩護下的步兵攻城戰!由於井闌的壓制,在抵禦敵軍攻城時,守軍將付出極其慘重地代價。
第二卷 八百流寇起狼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