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逵問道:“那麼,又該如何改變這種被動局面呢?”
郭嘉答道:“最好的辦法當然就是挾天子以令諸侯,只要主公擁立了天子,便能以朝廷在義的名分挑起天下諸侯之間的紛爭,如此一來,主公雖身處兇險之地卻能安如泰山,更可以從中漁利。”
賈逵點頭道:“原來如此。”
郭嘉又道:“不過濮陽城小人少,且地域偏東,不利於主公號令群雄。主公可奉天子移架許昌,一來許昌地近洛陽,可以顯示主公為了維護漢室不惜與馬屠夫決一死戰的決心,並以此博得天下士族的歸心,更可藉此號召天下群雄共伐馬屠夫。二來豫州刺史孔由懦弱,藉此機會主公可以順理成章地吞併豫州之地,盡得其人口錢糧。”
“等等。”劉忽然問道,“奉孝是說要號召天下群雄起兵共伐馬躍嗎?可朝中百官以及京中豪族貴冑不是劉備殺的嗎?馬躍並沒有犯下大逆不道之事,天下諸侯如何肯起兵響應?這是不是有些一廂情願了?”
“哈哈哈……”曹操大笑道,“子揚(劉表字)多慮了,就算將劉備弒百官之事昭告天下,各路諸侯還是會起兵地,因為馬屠夫雄踞關、涼、河套,又先後征服了西域、漠北鮮卑等蠻夷,隱隱已經有了先秦強勁之勢,如果再讓他佔據洛陽,到時候數十萬鐵騎東向,天下何人可擋其鋒?”
賈逵恍然大悟道:“下官明白了,這就叫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哈哈哈。”曹操仰天長笑三聲,向郭嘉道,“奉孝,立即隨我入宮面見天子,陳明馬屠夫血洗洛陽的真相。”
郭嘉長身一揖,施施然道:“嘉敢不從命。”
……
長安。
劉妍不及洗去滿臉風塵,便匆匆來到了高順官邸。
高順官邸,十數名江湖郎中正圍著昏迷不醒的高順束手無策,門裡門外站滿了表情冷峻、手持鋼刀的武士,更讓這些江湖郎中心驚膽顫,現在他們的命已經與高順連在了一起,如果高順有個好歹,他們這些人一個也別想活著離開。
倏忽之間,屋外響起了衛兵嘹亮地喊叫聲:“大夫長到。”
“大夫人來了!”
“這下好了,將軍有救了。”
“嗚嗚嗚……這下將軍總算是有救了。”
十數名圍在高順病榻前的陷陣營將校竟然激動得嚎啕大哭起來。
急促的腳步聲中,劉妍在句突、鄒玉娘、乃真爾朵還有數十名女兵地護衛下匆匆而入,劉妍徑直來到高順的病榻之前,先扳開高順地眼皮看了看,又以手指粘了些高順左肩斷臂傷口處滲出地膿血湊到鼻際聞了聞。最後才給高順切脈,十數名江湖郎中目瞪口呆地看著劉妍忙個不停,已經傻了。
半晌之後,劉妍才長長地舒了口氣,向旁邊焦急不已地陷陣營將校說道:“高順將軍只是失血過多、傷了元氣,所幸救治及時,傷勢其實並無大礙。”
一名牙將急道:“既然是這樣,將軍為何昏迷十日不醒?”
其餘諸將也紛紛附和道:“對呀,將軍為何始終不叫醒轉?”
劉妍淺淺一笑。回頭向鄒玉娘道:“玉娘,把玉瓶拿來。”
鄒玉娘慌亂從隨身攜帶地包裹裡拿出了一隻玉瓶遞於劉妍,劉妍接過玉瓶啟開瓶塞,從中取出一枚又細又長的銀針,照著高順地腦後就是一針扎落下去,陷陣營的將校還有十數名江湖郎中看得如痴如醉,不及片刻功夫。那枚銀針便已經變得通體烏黑。
劉妍緩緩捻出銀針,輕聲說道:“好了。”
“悶煞我也……”
劉妍話音方落,高順便長長地呻吟一聲,緩緩睜開了眼睛。
“將軍!”
“將軍你可算是醒了,嗚嗚嗚……”
“將軍哪。你可把弟兄們給急壞了呀,嗷嗷嗷……”
陷陣營的將校們激動不已。
“嘿,真是神了。”
“簡直就是神醫啊。”
“真是歎為觀止啊。小人服了。”
十數名江湖郎中卻是佩服得五體投地,他們十幾個人圍著高順忙活了整整十天。始終無法讓其醒轉,沒想到劉妍只是略施小術。便讓高順醒了過來。心忖人家這醫術,才是真正的高明。
……
洛陽。馬躍官邸。
賈詡手持竹簡向馬躍道:“主公,幽州刺史公孫瓚大人譴公子續前來求援。”
“哦?”馬躍蹙眉道,“這個時候來求援!”
賈詡道:“聽公子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