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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看看。”伊承諺說著也追了過去。
蘇長賢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臉上的笑容消失了。
他不是不懂,只是他的心中已沒有多餘的空隙,他的心全被伊暖欣佔滿了……
“陳姿伶。”
“你走開!你走開!”陳姿伶雙手掩面,淚水從指縫滲了出來。
伊承諺只好站在一旁默默地看著她。時間一秒一秒地過去……陳姿伶以為他已經離去,沒想到一抬起頭,卻看見伊承諺正用那對炯炯有神的眸子看著她。
那眼中盡是關懷和不容忽視的熱情。
“你好一點了嗎?”他雙手環胸,如不這樣恐怕剋制不了自己想抱住她的衝動。
見到她那淚水斑斑的臉頰、那眉宇間的憂愁,他恨不得能吻去她的淚、她的愁。
見她不快樂,他也不快樂:她流淚,他心疼。
為什麼上帝總愛如此捉弄人,讓他愛上一個不愛他的女孩?明知是痛苦的,卻難以自拔。
陳姿伶深吸了口氣,輕扯了嘴角,落寞是那麼地明顯。“我好多了。”
這是自欺欺人的話。誰見到她的樣子,都看得出她不好,一點也不好。
“你……你喜歡長賢?”他一咬牙問出口。其實他已注意很久了,只是一直都不肯承認。
陳姿伶嘆了口氛,指指自己的心,“他這裡沒有我。”
伊承諺難道不比她清楚嗎?蘇長賢是不會愛她的,因為他自始至終只愛暖欣一個。
“你妹妹很幸福,能有人如此愛她。”
你也很幸福,只要你注意一下身邊的我,你也會發現我像蘇長賢愛暖欣一樣的愛著你……伊承諺現在終於領悟到什麼叫“愛你在心口難開”了。
“我很傻,是不是?”陳姿伶酸楚地嘆口氣,淚水再度湧上眼眶,此刻的她是那麼無助、楚楚可憐。
伊承諺嘴唇蠕動著,卻沒有出聲。
傻的不只是她,他又何嘗不傻?
人世間的愛恨痴是訴不完的愁,是說不盡的苦,是流不竭的淚……
為什麼上帝在造物時,就不能夠成雙成對呢?如果能夠,那該有多好?
明知感情的事無法勉強,只是仍有著那一絲絲的不甘心呀!
難道這一切就這麼註定了嗎?或者還有挽回的機會?
邾理見到士雷手中的白頭巾時,震撼得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你們真的找到苡荏了?”他緊緊地將白頭紗抱在胸前,心中的激盪不是言語可以形容的。
“是的,現在苡荏公主正在我們宮中。”士雷看著邾理的表情暗叫不妙,他就知道英雄總是難過美人關,而這美人往往是紅顏禍水。
“那伊思為什麼不送她回來?”薑還是老的辣,沙夏似乎已感覺到其中的蹊蹺。
“因為……因為……”士雷的腦子飛快地轉動著。“因為苡荏公主受傷了,並不適合長途跋涉,可是她又一心一意想見到邾理少主,所以——”
“她要不要緊?”邾理打斷他的話。一聽到暖欣受傷,他的心全揪成了一團,隱隱發痛。
“邾理少主請放心,伊恩少主正請阿登族的巫醫為她治療,相信很快就會痊癒的。”
士雷為自己撤下這漫天大謊而捏了把冷汗。據他所知,哈撒族的第一勇士卡爾巴因為觸怒山神艾達而遭到懲罰,而他——萬一自己也觸怒了山神艾達,他又該怎麼辦?
“士雷,那我們馬上敢程。”邾理想見暖欣的心是何等的迫切。
“邾理少主……”士雷面有難色。“伊恩少主的意思是不想驚動阿沙拉卡山中的任何一族。你也知道,現在已有不少族群正瘋狂地尋找苡荏公主,因為他們都認為只要找到苡荏公主將會得到山神艾達的庇佑,所以為了怕引起不必要的意外,伊恩少主希望邪理少主獨自前往。”
“好,就照伊恩的意思。”邾理想他沒想地一口答應。
“等等!”沙夏可就十分冷靜。“士雷,既然如你所說,阿沙拉卡山的任何一族都處心積慮想得到苡荏公主,那為什麼伊恩肯把苡荏還給我們?”
“因為伊恩少主想以此表示我阿登族對哈撒族的忠心服從。”士雷愈來愈佩服自己的反應了。
這一句話說得沙夏無話可說,只是他總覺得事情不似士雷說得這麼簡單,但他又不知道該如何阻止邾理。
唉!就算他想阻止,也阻止不了。邾理的心早已飛到暖欣的身邊。
只希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