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隔水相望,目光痴纏,周圍的人饒有興致地看著。太子和太子妃的恩愛是出了名的,如今親臨其境,方知傳言非虛,光是目光交匯,就熱得能燒起火來。
在眾人面前,必要的禮節不能省,俞宛秋一上岸就蹲身道:“臣妾見過太子殿下”。
“免禮”,趙佑熙抬手扶住,順勢攬過她的腰。
俞宛秋跟著他走進一間大廳,裡面的圓桌上已經擺了滿滿一桌子早點,趙佑熙拉開椅子讓她坐下,伸手做了一個請的動作:“我特意請來宜安城最有名的幾位早點師傅,讓他們各自做出自己最拿手的,你嚐嚐看,喜不喜歡?”
俞宛秋道:“太多了,就我們兩個人,哪裡吃得下。”
趙佑熙給她夾了個蟹黃湯包:“儘量吃,吃不完的,算我給你賠罪。”
俞宛秋斜了他一眼:“你也知道自己有罪呀。”
趙佑熙揮退僕人,親手給她調製醬碟,沾好一個湯包,夾到她嘴邊說:“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俞宛秋張嘴接住,咬了幾口,才含糊地說:“我不怪你,好歹你還記得我們的三日之約。”
“為夫焉敢忘?”
“少貧嘴了,快吃吧,吃了我還有話問你。”
“是,為夫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幾天不見,嘴巴怎麼變滑頭了?”
“是不是變滑了,娘子待會一試便知。”
俞宛秋忙朝四周看過去,幾個僕人嘴角抽搐,顯然在極力忍笑。不由得含嬌帶嗔地瞪了過去,不肯再說話,免得讓奴僕聽了去。
用過早點,兩人退到裡間,趙佑熙把小妻子抱到腿上緊緊摟住,喃喃低語道:“這幾天我好想你。”一面說,一面含住她的唇急切吮吻,身體某處已經起了變化。
“別”,俞宛秋一動也不敢動,怕自己成為點火之人,小手捉住伸進衣襟裡的大手說:“現在是早上,此其一;這裡是敵方軍營,此其二;還有很多隨我過江來的將領在外廳等著你,此其三……”
趙佑熙失笑道:“別擺理由了,我沒打算怎樣,就想抱抱你,再給你解釋一下這幾天的行蹤,馬上就出去跟他們議事。”
“那你說,我洗耳恭聽”,只有兩個人的時候,她從來都是“你我”相稱,實在沒辦法以“臣妾”自居。她是他的妻,不是妾;他們是平等的,不是君臣關係。
趙佑熙握住她的手說:“那天追到城下時,正是拂曉前最黑暗的時候,我帶著十幾個護衛悄悄上岸,隨著梁國的敗軍遊勇裡混入了宜安城。先用一天時間打探訊息,瞭解宜安城的駐防情況,摸清孫恪靖的住處。昨天晚上,孫恪靖重傷身亡,我們便利用敵軍失去主帥的混亂時機,開啟城門迎進了自己的軍隊。”
“我還以為你潛進來是為了刺殺孫恪靖呢。”
“本來確實是,但我前天引開侍衛潛入他的房間時,發現他快死了,就讓他多活了一天,不然昨天就可以接你過江吃早點了。”
“我不介意多等一天。”手上少一條人命,總比多一條好。
趙佑熙語帶感嘆:“我冒險摸進孫恪靖的臥室,本該一刀殺了他,可看到他奄奄一息的樣子,突然無法下手,殺一個將死之人,勝之不武。“俞宛秋輕輕撫摸著他的臉:“我懂,你是習武之人,有自己的原則。”
趙佑熙搖了搖頭:“其實不應該這樣的,容易貽誤戰機。他昨夜若是不死,我一樣要殺他,因為我跟你約了三日之期,不能再耽擱。留他苟延殘喘,也不過一日而已。”
俞宛秋回身摟住他的脖子:“我很開心你能留他一日,做統帥,上戰場,整日面對殺戮和死亡,容易變得麻木,變得漠視生命,我不希望你變成那樣。讓一個重傷之人從容地嚥下最後一口氣,這很好,真的!你是軍人沒錯,但你首先是個人,是人就該有惻隱之心。好了,你出去見那些將軍吧,還有什麼我們晚上再聊。”
隨她一起過江的,都是從各地軍營趕來的陸軍將領,這是不是說明,趙國已經改變了戰爭策略,以後要從防禦變成主動進攻了?
同人卷 第二百二十九章 靖帝親征
第二百二十九章 靖帝親征
樊城,靖國皇宮。梁瑾瑜坐在高高的寶座上接受百官朝拜,已經提拔為將軍的賙濟出列道:“皇上,趙太子已於昨日午時進駐潞州府衙,潞州知府沈鵠來不及逃走,一家人都被收押了。”
梁瑾瑜笑問:“潞州知府是沈鵠?這可有意思了,趙國太子妃有沒有隨行?”
賙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