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一個不以沈湛為傲?那是沈家的希望之星,未來之光,連他的妻妾都眼睛長在頭頂上,一向瞧不起她這個府裡的養女——雖然後來的趨奉同樣叫她不舒服。想到這裡,俞宛秋索性道:“大表哥,我想問你一句話,你們是不是曾打算送我入宮?”
沈湛沒有絲毫的愧疚或不自在,情真意切地說:“表妹國色天姿,世所罕見,嫁與凡夫俗子豈不辱沒了你?想來妹妹自己也是一樣的想法,所以嫁給了趙太子,愚兄還沒恭喜你呢。”
從表妹到妹妹,自己則從表哥叫“愚兄”,一步步拉近距離,無非是想在趙國謀個一官半職。
如果沈湛只是單純地謀職,俞宛秋不會管,連俞家她都徹底拒絕了,何況沈家。也許沈家比俞家對她要好點,至少沒有謀財害命,但沈家人比俞家人更擅於鑽營,更懂得怎麼利用跟她的關係為自己謀利益,也就是,更招惹不得。
但如果沈湛想做第二個蔣幹,她倒是不介意成全他。
思慮片刻後,俞宛秋這樣答覆他:“這裡昨夜激戰方休,我通宵未眠,此刻精力不濟,先著人送大表哥去館舍休息,過一兩日再請大表哥來,我們再好好計議,你看行嗎?”
沈湛眉開眼笑地答應:“行,當然行,愚兄這一路奔波下來,也累了,休息一兩日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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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人卷 第二百一十四章 故人到訪(二)
第二百一十四章 故人到訪(二)
送走沈湛後,俞宛秋沒有立刻回營。而是在江邊走了一會兒。倚著高高的城牆,從垛口望下去,江水滔滔,想到昨夜自己的夫君就站在船頭指揮作戰,若此時有一支冷箭射來而他沒有躲過她慌忙甩甩頭,想甩掉可怕的臆想,卻又遠遠地看見從營裡抬出幾副擔架,外面停著闊大的馬車,兩旁站著相送的軍人。
俞宛秋躲進一處掩體裡,聽那些人鼓勵傷員,養好了傷再回來殺敵。
這本是意料中的事,夜半激戰,有傷亡是正常現象,更難得的是士氣高昂,沒有因為傷亡而萎靡,反而激發了鬥志。
可她還是很難過,很擔憂,腦子裡總忍不住產生不好的聯想。
用最快的速度回到房裡,揭起蔥綠色繡著花卉魚鳥的綃紗帳,望著鴛鴦枕上那張俊朗的面孔,痴痴地凝視。
“是不是為夫今天特別迷人?”在她發痴的當兒。有人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你任何時候都迷人”,她撲進他的懷裡,主動貼住他的唇。
若是平時,她也許會潑潑冷水,打擊一下向來自信心過剩的霸王氣焰,但今天,她只想讓他開心,只想讓他知道,自己有多麼愛他。
愛妻投懷送抱,趙佑熙自然求之不得,一番纏綿熱吻後,他把她摟在胸前,撫著她頭髮問:“你進來的時候心事重重,眼眶都紅了,是不是因為沈湛的緣故?如果你覺得他來者不善,攆走就是了,何必為不相干的人煩惱。”
“我不是為他,我是擔心你,戰場上刀劍無眼。”狠狠地吸了幾口好聞的男性氣息,因為懼怕失去,她變得比任何時候都“貪婪”。
趙佑熙輕輕拍著她的背:“別擔心,你相公從小就從刀劍中打滾過來的,以前雖然沒上戰場,也是三天兩頭遇刺,要那麼容易死,早……好,我不說那個字。”
俞宛秋撐起身子。看著他的眼睛說:“你答應我,不管任何時候,都以自己的生命安全為第一考量,真要萬不得已,哪怕做俘虜,也要活著。請務必記得,你的命不是你一個人的,還是我和堯兒的,你不在了,我們也不能活。”
雖然不明白小妻子為什麼那麼激動,趙佑熙還是鄭重點頭:“我答應你,都答應你”,又小心翼翼地問“是不是剛出去的時候看到了什麼?”
“沒有”,俞宛秋不想提起方才那一幕,便跟他分析起沈湛的來意,趙佑熙還是持“不理睬”的態度,俞宛秋為難地說:“若只有沈湛一個人,理不理全在你一句話,我壓根兒不會管。”
當時她沒有一口回絕,就是怕趙氏父子覺得這人尚有可用之處,沈湛既然是探花出身。肯定有些真才實學,新朝廷正是用人之際,最近常有從北方過來的人被引薦入朝。更何況,威遠侯府與以前的安南王府來往密切,也算得上世交了。
趙佑熙馬上猜到:“沈家還有人跟他一起來了?”
“嗯,他的三弟和三弟媳,可能還有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