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討論這種話題。
夏無邪抬起頭來,暗金色的貓瞳裡閃過一絲狠戾:“我現在時刻都做著任何一個皇子隨時造反的準備。”
季貴人一怔,摺扇頓在半空。低頭笑了起來:“你這個提前量打的太早了。”
夏無邪聳聳肩:“早作準備總比措手不及強。”
季貴人點點頭,仍是笑:“哪怕是七皇子上位。也不如你心意?”
夏無邪深深地看了季貴人一眼:“七皇子不過是個漂亮的幌子罷了,貴人你是不是真以為我只會打仗啊?”
季貴人突然冷了臉,盯著夏無邪:“你可知道你如今這些言論是大逆不道的?”
見他正經起來,夏無邪反而放鬆了下來:“知道啊。要不然怎麼會跟你聊呢。”
季貴人瞪了她半晌,見她仍然坦然,笑了起來:“誰做皇帝。很重要麼?”
夏無邪搖搖頭:“萬歲爺百年了之後,無論誰坐那個椅子。我都要回清風山的。”
季貴人一愣:“回清風山?”
夏無邪點點頭:“你跟我走麼?”
馬車裡一陣寂靜。
皇宮裡,夜清塵面對一張冷臉對著他的李卿蝶深深地感到無語。女人在戀愛的時候甜似蜜,娶回家了就一張冷臉。他不明白,到底是哪裡不對。突然覺得沒了話要說。想了想起身出了李卿蝶的寢宮。
“陛下。回未央宮麼?”隨行的太監小心翼翼地問道。
坐在龍輦上的夜清塵支著額頭,半眯著眼睛。半晌,沉沉地說道:“去玉音宮。”
小太監一激靈,立刻著人先去玉音宮通報。
皇后那邊聽到皇帝要來也愣了一下。畢竟不是初一十五的皇帝沒必要到她這兒來。雖然是少年夫妻,可皇帝怎麼可能只屬於她自己。平日裡後~宮明爭暗鬥的。她只希望自己不給皇帝添麻煩,盡全力維持後~宮的穩定就好。端出國母的架勢來,鎮壓其他人。甚至在夜深人靜的時候,自己一個人看著鏡子中疲憊的臉。她都快要忘記自己究竟是為了什麼跟這個男人在一起了。
夜清塵來的時候。皇后已經收拾妥當在暖閣等著他了。進了門二話不說就脫了長袍,朝著床鋪走過去。
“朕不是要歇下,先略伸伸腰。”夜清塵阻止了皇后要卸妝的動作。
皇后見他當真睜著眼睛躺在床上想事情。想了想讓千春去端了剛熬好的冰糖梨水。
虎嘯國最尊貴的夫妻倆,此時就彷彿家常的夫妻一樣,安靜地待在屋裡。就這樣安靜地坐著。
夏無邪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跟老爹說將鎮守苗疆邊境的大哥搞回來。
“女兒這幾日七上八下的。爹就當做是疼女兒,讓大哥回來吧。我也想大哥了。”對於自家親哥,夏無邪還是很有好感的。畢竟上輩子做夢都希望有個哥哥。這輩子倒是有了,誰曾想哥哥沒出場幾次就被髮配到邊疆去了。
夏關山無語了個:“調霆兒回來也不是爹說了算的啊。”
夏無邪想了想。這事確實不是她爹能做主的。嚴格點說,她爹已經退役下來做特別顧問了。老哥封了鎮南將軍。卻要守邊境……找個什麼理由把人搞回來呢……
突然靈光一閃,夏無邪樂顛顛地跑回薔薇閣寫摺子去了。算算日子。那個臭小子也快要出關了。到時候就可以把黃鸝調回來了嘛。
第二天上朝的時候,夏無邪將摺子遞給了越傾城。抬頭卻敏感地發現,皇帝陛下情緒有點不對。於是整個早朝都乖乖的。頂著一張笑臉乖巧地陪著笑。總算是忍到了下了早朝,便跟著越傾城和季貴人去了御書房開小會。
“萬歲爺這幾日未曾睡好麼?”夏無邪關切地問道。親愛的萬歲爺,您可得堅持住了。昨天才跟季貴人八卦完了皇子謀朝篡位的事,您這馬上就一副要掉鏈子的樣子。這不是逼她動刀子麼。
夜清塵淡淡地看了夏無邪毫不掩飾關心的小臉一眼,笑了笑:“這幾日有些乏了。”
夏無邪一擰眉:“又是卿妃?”
夜清塵默了個,這丫頭這方面感覺向來無比敏銳。淡淡一笑:“又讓你猜中了。”
夏無邪撇撇嘴:“一個女人而已,又不是皇后。高興了就去看看,不高興就扔在那兒。是她自己自願入宮的,擺著那張臉指望著一國之君去哄著她麼?”
越傾城&季貴人:……你這口氣,怎麼怪怪的……
夜清塵挑眉:“無邪很是不待見卿妃啊?”
夏無邪倒了一杯熱茶給皇帝陛下:“是不待見小妾。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