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臉的人都請了。
你說啥?三少爺丟了?知道,不就是晚上回自己院子裡的路上被人擄走了麼?這年頭人販子太猖狂了。拍孩子都拍到人家家裡去了。不過,人都丟了,拜師宴還辦不辦啊?
“放屁!”花容一巴掌拍碎了一個茶盅:“他范家的護衛都是吃乾飯的麼?憑空弄丟一個孩子。這誰他孃的信啊!”
花家兄弟倆坐在花廳的椅子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無聲地靠眼神交流著。那邊花媽媽已經泣不成聲了。
“本就在家受委屈,這會兒又被人販子拐了。這孩子命怎麼這麼苦啊。”
花家兄弟倆:……親孃,人家沒說在家被虐待……
“找,給我找。掘地三尺也要把人給老子找出來。”花容一聲令下,手下的護衛立刻應聲接令。
反觀花家如此激動,范家就安靜多了。除了二夫人已經接連哭了三日泣不成聲。範老爺心裡也是煩躁不安。好好的一個兒子竟然就在自己家裡讓人擄走了。這於情於理說不過去啊。
且不說那麼多丫鬟跟著呢,家裡的護衛難不成還真是吃乾飯的啊。已經細細地拷問過那些丫鬟了,都說是一陣風颳過再回頭已經不見三少爺身影了。草叢裡也翻過了,院子裡也細細地尋過了。可就是沒有三少爺的影子。
等到範老爺驚醒過來派人去找時,花家的護衛已經將周邊的小村子都搜過了。
學堂上有不少好事的孩子追著範玉麒問他家弟弟到底是怎麼不見的。逼得範玉麒絞盡腦汁也想不出個緣由來。倒是花無缺冷靜的嚇人。
“花兄,你都不好奇麼?”一個童子見花無缺坐在人群外面絲毫不為動容便好奇地問。
花無缺搖著摺扇,淡淡地瞄了他們一眼:“誰家後院沒點齷蹉事。只不過你們都不知曉罷了。”
範玉麒臉皮一緊:“不是我娘乾的。”
眾人:……兄弟,你這智商,最近有點欠費啊……
花無缺微微一笑:“我說是你娘乾的麼?”
範玉麒默了個,頓時小臉漲得通紅。憤憤地哼了一聲彆扭地別過臉去。
花無缺則是低頭沉默了片刻,便換來隨身小廝,貼耳說了幾句,小廝便低頭應是出去了。
范家大宅裡,花容帶著花自憐坐在大花廳裡臉色都不怎麼好。大夫人這個檔口請了花自憐過府做客,原本就有些招惹不痛快。偏花容還想知道範家有沒有新的訊息就不請自來跟著兒子過來了。
大夫人原來合計著讓女兒跟花自憐培養一下感情。這回可好,人家不但來了還帶著面色陰沉的爹,說啥都不能讓女兒出來端茶倒水不是?
三人正僵坐著。只見花無缺貼身小廝腳步匆忙地從外面走了進來。
“昭君,你怎麼來了?”花自憐見來人微微一愣,不是跟著弟弟上學去了麼?
小廝單膝跪在堂前先道了個歉:“望夫人恕小人失禮,我家二公子有口信捎給大公子。”
大夫人愣了一下,旋即慈愛地點點頭,表示不放在心上。
小廝得了應允,便走到花自憐耳邊嘀咕了幾句。花自憐面色如水地聽完,眼神微微一飄,定定地停在大夫人身上。
花容正側著耳朵偷聽小兒子跟大兒子傳了什麼紙條,見大兒子邊聽邊用眼睛瞄著大夫人,突然心頭一動。難道……
花自憐聽完點了點頭,站起身,偏偏如玉地朝著大夫人行了個禮:“自憐謝範伯母邀請,自憐有急事需要處理,望伯母恕自憐失禮。”
未等大夫人反應過來,人已經匆忙離開。小廝趕忙行了個禮,緊緊地跟上了。
大夫人:……
花容:……
刷地起身,花容抱拳一禮:“嫂子也恕在下失禮。”轉身也追著兒子風馳電掣地走了。
大夫人:……
花容剛出門就見自家兒子翻身上馬一臉凝重。
“臭小子,家規還記不記得啊!”花容一把拉住籠頭。
花自憐一怔,噗呲笑了出來:“無缺說範玉麒反應不太對,擔心麟兒被擄走有可能是大夫人做的。讓兒子去查一查有什麼地方販賣小孩子。”
花容臉色一暗,這種齷齪事,後宅是絕對幹得出來的。小兒子的腦筋果然比一般人好使。
招手牽馬,花容大手一揮:“老子也去。”
花自憐:……
父子倆尋了不少花樓。一般5歲的孩子若是長得乾淨多半會被賣進花樓做小廝。若是女孩兒更是直接就掛了牌子。可幾乎尋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