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絕色容顏上閃爍著冰凍三尺的殺人狠意。
宣墨跟在柳出塵後,走到了後堂處之前冉竹蒸熱去毒的地方。這個地方離前廳有段距離不會驚動到冉竹,是出手的最好地方。宣墨心思翻轉間雙手已經翻掌向外,忽然他面色一凜整個人往一旁的柱子後藏身。
正在走著的柳出塵也在此時停下了腳步,他慢悠悠的轉身,伸手將臉上的人皮面具一點點撕下,衝著柱子方向笑了下道:“皇上莫非是擔心小民買不到合適的衣服?”竟是女子的聲音。
那一聲輕笑輕輕柔柔卻裹夾著淡漠,是白靜慣有的笑聲。
“果然是你。”宣墨站在白靜面前,沉穩的口氣裡聽不出喜怒,心中忽然有了不好的預感。
與其說自己是想在這裡抓下這人,倒更像是自己被白靜引到了這裡。
不好。宣墨心中喊道,甚而連白靜看都沒看一眼,急忙轉身就要走。
“你我夫妻二人好不容易見一面,還未敘舊,這般急著要去哪?”白靜嗤笑道,雙眸閃過狠意,說話間雙手曲握成爪,抓向宣墨的後背。
感受到身後的殺機,宣墨迅速側身避過,雙手扣住橫空出來的臂膀,白靜迅速撤出臉上吃笑連連,再度欺身而上。
於此,宣墨更加確定了自己中了白靜的調虎離山之計,想到房間裡只有靈兒會武功,可她畢竟身有殘疾,若白靜喪心病狂派出幾十人,她也難敵八方。
想到此,心中更加焦急冉竹安危,打退白靜也不戀戰便抽身回去。然而白靜就如水蛇一般,纏的他寸步難行。
“白靜,你別以為朕不敢殺你。”宣墨怒吼道,掛念冉竹性命的焦躁急憂心情令他雙眸赤血,手中掌風越發凌厲。
“我家主上想念冉竹了,我請她過去坐幾天客。皇上若是答應,我們也不必在此lang費時間,如何?”
白靜吃力的回答道,仍是一臉平靜。她在不使用暗器的情況下武技還是稍遜宣墨一籌,更何況宣墨整個人現在已然發揮到了極致。
“想見小竹,讓獨孤子諾提頭來見!”宣墨冷哼道,不提獨孤子諾還好,一提他,宣墨就想到了密林一戰冉竹不惜持劍自殘威脅他放了獨孤子諾和白靜。
他最氣的是白靜竟然扔了炸藥害的冉竹眼疾復發,若不是如此也不會有軍營裡著兩個月來的流言蜚語。一環套一環,憑什麼冉竹的善良要換來諸多病痛纏身,而他們卻還好好活著。
想見冉竹,門都沒有!
不殺了白靜,他也無法抽身回去救冉竹。時間越長救冉竹的機會就越渺茫。想到此他趁著白靜背露空門,雙手匯聚最大的力氣直對她的心口襲去。
白靜亦是一臉大驚,想退卻已經來不及,只能雙手護在胸前抵擋。
“露蟬,我一輩子的好姐妹。我一定取下她的首級為你報仇,在所不惜,拼盡所有!”宣墨的腦海裡忽然湧起了女子清冷堅定的誓言。
我殺了白靜,冉竹定然不會領情,還會令她對露蟬食了言……想到此,宣墨臉上浮起一絲猶豫,手上的動作也慢了些。
白靜立馬注意了宣墨的這一點點的遲緩,對她來說已是足矣。當下不及細想身體陡然發力,不退反進,宣墨回過神來白靜那張笑如鬼魅的臉已經逼近了他的臉。
他的一隻手就那樣停在了半空,連著整個人都被僵住。
“解開。”宣墨怒道,心中大恨一時恍神竟然白靜反點了穴道。
“以前好騙,現在還是這麼蠢。我不殺你已經是最大的……”白靜嘲諷道,話剛說了一半眼角忽然瞥到前方閃過幾道黑影,正是宣墨之前藏的柱子後。
她心中冷笑一聲,抬手對著宣墨喉嚨快速點了下。在宣墨威脅的眼神中,極度溫柔繾綣的抱了上去,帶著幾縷溫柔的思念哭腔道:
“我就知道你捨不得殺我。剛才你問我在皇宮的那段日子我可有對你付出真心,剛才我故意不說是以為你還恨我。可我現在明白了,恨也是愛啊。皇上,這些日子我每夜都夢見你,往昔種種都是你對我的好。跟在叛賊身邊我也有苦衷,墨,你要來救我。”
說完她嬌豔的紅唇對著宣墨的側臉足足停了好一會才離開,望著宣墨沉默如黑的臉,鳳眸中更是露出依依不捨情難自禁的神色,心底卻狂笑不止。
白靜往後慢慢退去,以安全的距離迅速解開了宣墨的穴道,隨即飛身離去。
“白靜……”宣墨怒吼的聲音在空氣中激烈迴盪,剛解了穴道的身子由於慣性踉蹌前行一步,停留在半空的五指乍然伸開恨不得抓住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