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
宣墨說完就自顧喝空了杯中酒,帶著桃花特有的芬芳和酒的香味湧入喉嚨,絲絲甜味入心頭。
“這酒不愧是你當初釀的,味道極好。不知道以後我還能不能嚐到同樣味道的桃花酒。”他的唇邊浮起一絲滿足笑意,話語亦多了幾分回味。�1�7冉竹眼底劃過一絲迷離,那是她一年前釀的酒,從玄鎮帶過來的,玄鎮的桃花比任何一個地方都要美都要香,玄鎮的清甜泔水亦不是這冰冷皇宮上的這四方幽井所能相比,所以能種出全宣朝最好的花草來。
他以前總笑她笨手笨腳釀不好酒,這幾壇桃花酒是她釀的最好的,打算拿來她和宣墨成婚時所用,那時他叫浥輕塵。
終不是過往,一念成殤。
她看著宣墨靠在椅子上雙目緊閉,手中的杯子猶在,冉竹雙眸染上一絲迷茫,身子卻站了起來往裡屋走去。
她摩挲著從梳妝檯裡抽出了優曇花盒,從一疊信封最底處拿出了一枚寶玉,這是她上次還處於失憶中在看信的時候無意中發現的,時至今日她已經恢復記憶也知道這假的寶玉和古戒是自己當初託莫尊景所做。
卻不明白,宣墨為什麼沒有扔掉它們反而和將它們與他寫給自己的書信放在一起。
想不通的事情冉竹自是不會再多做無謂猜測,她拿著寶玉緩緩踱步至宣墨面前,剛毅臉龐上長眉入鬢,俊梁鼻挺,薄削嘴角邊還沾留著殘餘酒水誘人的很。
冉竹的手不自覺的抬起,掌心輕輕碰觸著宣墨那長長的睫毛,掌心貼著他的臉向下滑去,極近卻並未觸碰到。她感受著那臉頰上傳來的淡淡溫度,來至他的嘴角邊輕輕拭去了那一滴酒。
“你想用往昔舊情博我心軟告訴你二十萬大軍藏身之處,又豈知如今的我最恨的就是曾經的事。”冉竹低低說道,話語裡卻是幾分溫柔,她明明看不清宣墨的臉,可腦海裡他喝了迷藥睡著的樣子卻是清晰無比。
“主子還是儘快動手吧,這迷藥分量很輕。”蕭風的聲音輕不可聞的響起,他的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條黑色鏈繩,與宣墨脖間的那條相差無二。
她不知道蕭風昨夜用了什麼法子換下了宣墨脖子間的玄鐵繩,但他就是做到了。
冉竹點點頭,深吸了口氣,抬手伸進宣墨的脖子裡,指間傳來他身體的溫度令她感到緊張。
冉竹將那繩索從他衣領口裡掏出,一旁的蕭風隨即上來將那繩索解了開來,那墨色寶玉從繩索上滑了下來落到了冉竹手中。
“那寶藏地址在哪?”冉竹將那顆假的寶玉串進真的玄鐵繩裡,輕聲問道。
“主子,你真的要走這一步?”蕭風壓低聲音問道,臉上泛起焦急。
冉竹低低望了眼蕭風,在他眼前晃動中手中的假寶玉,意思不言而喻。看的他頭又低下了幾分,房間響起輕若浮塵飛舞的低語。
晃動的寶玉戛然而止,滿目耀華的陽光被大門阻隔在外透過薄紗窗欞刺亮了房間一站一坐半跪的幾人身影。
時間不知不覺流動而去,宣墨睜開眼就看到對面紅衣女子正端著酒杯往嘴裡送,那不設防的雙眸正興致勃勃的看著前方的一盤菜一副研究的神色。
他的心間一片柔軟,一時竟捨不得挪開眼。
“皇上醒了。”冉竹放下酒杯,唇邊笑意淡淡。
“桃花酒醉人,每次喝點就容易睡著。”宣墨似笑非笑說道,拿起筷子夾了幾片水晶餃子放進了冉竹碗裡,正是她此前正在看的那盤。
冉竹手輕不可聞的抖了下,順勢喝下了酒。恍然記起她上次也是在玉蘭軒擺酒設計迷醉了宣墨偷取了寶玉。
宣墨並未多說什麼,他有一下沒一下的給冉竹夾著菜,給她續杯,一臉愜意彷彿很是享受此刻二人相處。
終有盡時,冉竹放下了筷子。食不知味的她正想找個機會開溜就聽到外面海生的聲音響起:
“皇上,木河有事要求覲見。”
“想來是為昨日鉤吻下毒一事,讓他進來吧。”宣墨沉聲道。
“聽說皇上昨日還讓穎姑娘也參與了,這恐怕有所不妥吧。”冉竹問道。
穎冰陽身份特殊,萬一她倒戈相向跟宣墨攤牌,實屬不妙。所以冉竹平日裡也不讓穎冰陽在皇宮裡走動,唯恐她兩面心思做雙面鬼。
“她是主動要求查的,我念她護你心切就允了。”宣墨回道,聽起來似乎並無什麼不妥。
但木河進來稟述的並不是關於鉤吻的事情而是元宵節時刺殺冉竹的那四名假的火舞者。
“你說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