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漸漸在眼前放大,玄鎮白靜手把手教自己種花的溫馨場景,白靜與宣墨成婚的場景,露蟬焦屍的模樣,這些日子宣墨總是靜默相陪的靜謐時光,剛才龍塌上宣墨一副要心碎的疼惜憤怒神色……
眼睛再次紅了起來。
半晌,她低低說了一句:
“白靜,這次你贏了。”
“敢直言皇后名諱,也就是你了。”身旁忽然響起一低低戲虐嗓音,嚇了冉竹一跳。
冉竹急忙偏頭,眼前一張完美無瑕的臉異常清晰的展現在自己面前,與自己的鼻子僅有一寸之隔。
“你怎麼來了。”冉竹縮了縮脖子,心下忐忑不知剛才那句話被莫尊景聽去了沒有。
“皇后突然失蹤,又突然回宮,這麼大的事情住在長安城但凡有點官品的都該來了。怎麼,哭了?”
莫尊景淡淡道,忽然話鋒一轉,眸光一緊手不自覺的撫上冉竹通紅的眼眸。
“皇后受了那麼重的傷,我是她一手帶大的徒弟,所以擔心。”冉竹偏開頭不著痕跡的躲開莫尊景的手。
經他這麼一說,冉竹這才發現鳳儀殿外陸陸續續站了許多官員,而不遠處的寬闊路上一架轎攆正往這邊趕過來。
“如今人已經回來了,宮裡這麼多御醫一定會治好皇后的。你放寬心。”莫尊景望著遠處轎攆裡的人,眸光裡厲急一瞬即逝,溫語安慰著冉竹。
他站在她身邊許久她都未曾注意到,將她臉上的表情盡收眼底,那句話自然也收進了耳朵裡。
既然她不說破,他就陪著演吧……
“你訊息也很靈通,聽我說皇后受重傷,一點也不驚訝。”冉竹抬眸望向莫尊景,神情頗有些冷。
這個皇宮,人人都披著一副皮囊,宣墨如是。眼前無緣無故幾番相救的莫尊景亦不簡單,表面都是一副lang蕩不羈散漫的樣子,既是長安城第一大的多景樓老闆卻又是大理寺少卿,做著天底下最苛謹嚴肅的事情。
而最令冉竹一直不解的是,他冒著被皇上殺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