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支撐不住,到時候就有一場好杖要打。一旦打仗,她的“鬱離”恐怕也用不成了。再說了,南疆每年上貢那麼多香料,她相公都還不是皇帝,那些香料還不是大多都去了那些庸脂俗粉那裡?既然是庸脂俗粉,又怎麼配得上世間少有的珍品呢?並且,香料只有那麼點兒,一下取完了,她用什麼?殺雞取卵,涸澤而漁這種蠢事情,她崔粲然一向是不屑去做的。為了保證自己身上以後還有那種森鬱之氣,一定不能讓南疆再把香料上貢了。
當然,想要南疆國主簽下這份結盟書很簡單,想要他不違背,那就比較難了。誰知道他會不會在沈明暘兩兄弟打得正火熱的時候背後插一刀?為了防止南疆國主臨時變卦,崔粲然又想了個方法:他們這邊要南疆國主交出一個質子來。
南疆國主姬妾甚眾,子嗣甚多,少一兩個也沒什麼關係,他很愉快地答應了。於是挑了一個一點兒不受寵的兒子給沈明暘送了過來。
崔粲然早就知道他會有這一手,質子送過來的當天晚上,她親自帶人混進了南疆王宮,將人送了回去——然後,把南疆國主最寵愛的世子段琛,給綁了回來。走之前還跟之前那個殷殷囑咐了一番:想要活命,這幾天就不要見人,別人問你就說你就是世子。
等到南疆這邊發現他們的世子不見了,崔粲然一行人早已經帶著段琛走了好遠,想追也來不及了。
如果她是段琛,她一定會很恨自己。為了所謂的民族大義,讓一個小孩子背井離鄉,跟著他們一起造反,一旦沈明暘失敗,他有可能被沈明暘的哥哥殺掉;沈明暘不失敗,他有可能被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