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而來,憑他一人又怎麼逃脫的了呢……
意外出現的人
尤清看了一眼我,輕道:“你不用擔心,那些人不會傷他~”
梁夫人皺皺眉,眉宇間浮上一層憂色,拉住我胳膊的手用了幾分力,“你放心,他老相好在,怎麼會讓他有事呢!”
我疑惑地看著梁夫人,她說完後就閉緊嘴眼神示意尤清帶路,被梁夫人拖著走了一段距離,“姐姐,這是怎麼回事?”
梁夫人手一僵,隨即又捏緊,我忍著痛意繼續問道:“姐姐,你怎麼知道來的是什麼人,他們是誰?”
梁夫人半天才回過頭,眼裡竟劃過一絲傷痛,她深吸一口氣沒有說話,手滑到我的手腕上握住,口中喃喃著:“你不知道…還是……你忘了……”
“姐姐……”梁夫人的神情讓我心中越發地惴惴不安,這個問題算來已有不少人問過了,可讓我感到真正害怕的只有這一次,我擰著眉想說些什麼,可到最後出口的只有這個。
“姐姐?宇若,你記得我們是什麼時候第一次見面嗎?”梁夫人雙眼緊緊地盯住我,我張張口發不出半點聲響,“不記得還是不知道,我們第一次見面是在你十三歲那年,我花了六年的時間找你,看到你的第一眼,你對我說了一句話,你知道是什麼嗎?”
手腕傳來的劇疼讓我忍不住輕哼了一聲,我眨眨眼,“我說過,大病一場,我有些事記不清了!”
“是啊~宇若受的刺激太大,失憶是正常。可是有些事不是說忘就忘的,你忘了前塵往事,難道原來的性子也忘了嗎!”梁夫人紅著眼,聲音拔高道:“‘求求你,不要打我!’這是她說的第一句話。你知道我當時的心像被活活撕碎了般,我發誓這輩子我都不會再讓人傷她半分……”
“姐姐提這些舊事做什麼……”壓下心口的恐慌,我打斷道。
“我在宇若身邊七年,她眉間動一下我就知道她想做什麼,你和她真的很像,可是……你不是她!”梁夫人眼裡忽然間變得冷冽無比,手腕一翻,掀開我的衣袖,一道褐色的長疤橫跨整個手臂宛如一條醜陋的爬蟲靜靜地臥在其上。
梁夫人瞪著眼,手指摩搓了幾下,眼睛不可思議地大睜著,翻騰著不同紛亂的情緒。我嚥了咽口水,肩膀稍稍放鬆,就算你再怎麼懷疑,這身子的的確確是宇若的,魂穿這種怪力亂神之事說出去都沒人信。安下幾分心後我垂下眼,低沉著聲音道:“我不記得別的,這條疤我還是清清楚楚地記得。這是當年母親為了讓我鬆手親自砍下的,當時姐姐在前面跑我跟著你,後面跟著的是一大群逃難的百姓,誰都想離開那個鬧瘟疫的鬼地方!只是我太小跑不快又不小心摔了一跤,等跑到時只來得及抓住船尾,母親看到後面即將追上來的人時,當機立斷地揮刀砍向我的手……”
“別……說了……”梁夫人抖著嗓子,手指來回撫著那道傷疤。
我揮開她的手,暗自僥倖之前因為好奇問了雪沐,不然今天肯定徹底交待了。“我知道大病一場後我變了很多,我以為姐姐你會為我高興……”聲音越來越低,我紅著眼看著梁夫人,腦子裡陡然間跳出之前狐狸眼和她對話的場面,莫名地覺得梁夫人突如其來的懷疑與他有著莫大的聯絡。
尤清一直在旁靜靜地站著,雙眼垂下似是睡著了般,見我二人都未說話,她才抬眼道:“現在走也來不及了……”
我顧不得欲言又止的梁夫人,轉頭看向遠處的正門,那抹白色的身影已經不在了。“他去哪了?”我著急地問尤清。
尤清斜了眼我,轉身朝著正門口直直走去,梁夫人愣在原地發呆,我跟著尤清向正門走去,腦中飛快地運轉梁夫人為什麼會因為我隨口的一個問題就斷定我不是宇若了,之前她雖有疑惑但都沒覺得有什麼大問題,為什麼來一趟歇語亭就完全變了……
走到正門處,我一轉眼,白色的身影並未離開,只是站到了門外,面對他的並不是我想象中的千軍萬馬,而是高坐馬背上輪廓分明嘴角帶笑的二少。
二少一身輕便地獨坐馬上,頭髮高高束起,清爽的面容上掛著淡淡的笑意,看到我和尤清時沒有驚訝,只是笑意更深地朝我們點點頭。
原
本就迷糊的腦子更加亂成一團,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剛剛狐狸眼還說二少不在皇城,這會兒二少就出現在我面前,為什麼今天人人都像踩好點般出現在歇語亭,我好像一個不知劇情的跑龍套,無故出現在戲中,卻不知這出戏演的是什麼……
弒子
尤清在我身後停住腳,隨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