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舒服,不如你在這個桌上睡好了。”
手臂一鬆,黑衣人抬著我放到了中間的桌面上,膝蓋處的疼痛一波一波地持續著,圓臉婦人垂下臉離我只有半尺的距離,小縫眼露出陰毒興奮的光芒。“放心,待會兒你就感覺不到膝蓋疼了……”
平滑的桌面忽然從中間橫向斷開,身子立刻凹了下去,眼睛一掃,斷開的下面全是細密的鋼針,四肢不由地使力想抬起身體,膝蓋被這麼一拉痛地我差點又昏了過去。身上已經被汗浸透了,光滑的桌面更是滑地厲害,我伸出手抓住桌沿,指間立刻被桌沿的刺尖穿透,喉嚨深處發出一陣模糊的呻吟,這一刻我確實感覺不到膝蓋的疼了……
七天,我在暈沉中數著日子,到後來也分不清了日夜了。我的眼前時常一片漆黑,要是求饒有用,我肯定求饒過千萬次。圓臉婦人臉上的笑容越來越興奮,折磨人的法子也隨之變得越來越變態。除了臉,我的身上已經沒一塊好肉,到後來我竟然開始期待狐狸眼的到來,好停止這樣無休止的折磨。每到有這個念頭時我就會想雪沐,隨著想他的時候越來越多,我發現自己越來越期待狐狸眼,我的四肢現在完全沒了知覺,除非有人架著不然連撐起身子的力氣都沒有。我常常在噩夢中醒來,慌亂地看自己,擔心自己的四肢其實早已經沒了。
又是一桶水,意識清醒卻張不開眼,“目前只有這個方法才能叫醒她!”模糊中聽到有人說話,感到一隻手在我周身摸了個遍,“吊著口氣死不了,只是這個身子怕是廢了。”
“她怎麼還不醒!”口氣嚴厲,我聽著像狐狸眼的聲音,睜眼的慾望更強了。
“她醒著呢,你看,她眼皮在動!”那人嘆了口氣,“你等等。”
頭頂灌入一股熱氣,在周身走了一遍,我再試了試,沉重的眼皮終於開啟了,眼前的人模模糊糊地看不清,依稀辨得是夏瓷的身影,我張張嘴,聲音輕地像吐氣:“你來了。”
“哼!”夏瓷的聲音隱著怒氣,“你倒是好志氣,忍到現在沒求饒。”
求饒有用的話我早求了,我在心裡回他。“夏侯,時間不多,有話趕緊說了。”旁邊的人說道。
我想看那人,頭動不了。夏瓷又走近了些許,我眨眨眼,看的清楚了些。“兩個選擇,一個繼續在這兒等死,一個現在死。”
“等死……”雪沐的臉又在我腦中繞了個來回。
夏瓷捏起我的下巴,也不嫌我這一身臭氣湊近道:“怎麼辦?你越是這樣我就越不想讓你稱心!我倒要看看,你若是死了,你那個心上人能深情到幾時?忘了告訴你,你的心上人府上多了一個住客,那個人你也認識,鑫王府的衛桑衛大人。
死亡
說到‘衛桑’兩個字時,夏瓷有點咬牙切齒。我緩了緩氣,實在沒了說話的力氣,只好搖搖頭表達我的意願,搖出來的幅度微弱地連我都懷疑頭動了沒。
夏瓷放開手,朝身邊的人道:“給她一個痛快!”
我掙扎著抬起眼,死死地盯著夏瓷的方向,眼前人影晃動,換來了一直站在旁邊的人,臉依舊模糊,“聖皇那邊怎麼交待?”
“交待什麼?七皇子的妻主在牢中不幸身染重病不藥而治,吾皇深感愧疚,特賜國葬以慰。聖皇早已安排妥當,務須你我擔心。”
“既然聖皇已經安排好了,夏侯不如讓小的處理。”噩夢般的聲音響起,圓臉婦人也來了。
“哼!”夏瓷冷哼一聲,“你來處理!你可知暮倉皇子生要見人死要見屍!你把人弄成這般模樣,哪像是身染重病!你要聖皇怎麼向暮倉解釋,傳了出去萬一成了藩國起兵的藉口,你要如何擔當?!”
“小的也是照上面的吩咐做,夏侯這般說可是冤枉了小人!”圓臉婦人提起音量,緊張道。
“冤枉?你的意思是聖皇的吩咐有誤了?”
“小的不敢,只是小的真的是聽命行事,上頭說只要保住口氣其他的怎麼都行。現在又……又換了說法,小的實在冤枉!”
“事到如今,你說該怎麼辦?聖皇等著訊息,人成了這樣是交不出去了,現在只有你親自向聖皇解釋去,不過本侯勸你做好準備,聖皇對暮倉有多恨你不是不清楚,你壞了她的計劃,後果怎麼樣……”
“夏侯要替小人做主啊!”圓臉婦人急急地打斷了夏瓷的話,我垂著眼,看著身上的血汙灰塵有了報復的快感,既然都要死至少還能拖上她,興不定還能禍害她全家。
“小的真的是冤枉啊!小的就是有十個膽子也不敢壞了聖皇的計劃,小的……小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