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沐拉好我散亂的衣服,目光緩緩掃過殿內轉回我身上,輕輕一笑,月色下的清顏略展,如梨似雪:“我一個人也睡不著。”
勾引啊……□裸的勾引……我悲憤地看著他,他的手還放在我前襟上,手肘若有似無地擦過底下的柔軟。垂下頭嘆口氣,現在不是保暖思那啥的時候,“你在這裡我就該睡不著了,趁著他們沒回來,你快回去。”
“來不及了,”雪沐再次捂住我的嘴,輕盈地拉過我滾到床裡,“有人來了,”雪沐比了個噤聲的動作,黑衣一閃,整個人隱在床後的屏風後。
我放輕動作整亂衣服,轉身趴在床上,手臂攤在兩側方便隨時起身。凌亂的髮絲遮住臉,我眯起眼注視著門的方向,門框的白紙上映出一個黑影,定定地站住。我疑惑地蹙著眉,來人似乎在猶豫,在門口處站了至少半刻鐘才推門而入。
來人腳步很輕很慢,我安靜地趴著,藏在衣袖中的手緊張地收緊。隨著來人越走越近,我不得不閉起眼,映在眼皮上的月光被一道黑影遮住,我暗自握拳,來人已經站在床邊了。
鼻尖猛然飄過一縷奇特的茶香,我一愣隨即睜開眼,來人反被我嚇地退了一步,“你怎麼睡著睡著突然睜眼了?”華寇餘驚未了地瞪著我。
“果然是你!”捋開臉上的頭髮,我同樣瞪著他。
華寇挑挑眉,低下頭明亮剔透的眼睛從頭到尾地掃視了我一遍,末了摸了摸下巴,“雖然沒二少說得那般,也看得過眼了。”隨即大喇喇地坐到我旁邊,“你怎麼沒點燈?”
“我睡著前還亮著。”我舒了口氣,緊繃的神經放鬆下來。
華寇側了我一眼,起身點起內室的燭光,屋內漸漸亮堂,我擔心地看了眼床後的屏風,還好隱在了紗蔓後,燈光不易透過去。
“點這麼多夠了。”華寇還要去點外室的燈火,聽了我的話他扭臉看看我,“我喜歡亮堂,黑漆漆地看著礙眼。”
想到雪沐也有點燈睡覺的習慣我禁了聲,雪沐只說以前養成的習慣,可一想也知是在宮中養成的。華寇也是質子,這個習慣怕也是在這兒養成……
點完內室外屋的燈燭,華寇環視一圈滿意地點點頭,朝我粲然一笑,“這樣看著舒心多了。”被他的笑容感染,我也笑了,多出一種安心感,能看到他這般清澈的笑容,真好……
華寇坐到我身邊,歪著頭不滿道:“怎麼說我也是客人,你不該起身給我倒杯茶嗎?”
“好像我今天才來……”
“這兒現在屬於你,我來就是客人,不是說腿好了,還不願倒茶嗎?”華寇看著我撐著的胳膊,擰起眉,“沒好?還是動不了嗎?”
“你等著,我給你倒去。”我笑了笑,整整衣服起身下床,利落地走到桌邊,茶已經涼透了,我倒了一杯涼水往回走,華寇死死盯著我的腿,直到我站在他面前,“茶涼了澀口,涼水可以嗎?”
華寇垂著頭,我伸手將水遞到他面前。他抬起眼,眼角晶晶亮著,額角的傷疤拉緊,眉峰蹙動間慢慢綻開笑容,似悲摻喜,有太多的東西溶在其中。我揚起唇角回望他,除了笑沒有其他的表情……
他接過水,一飲而下,眨眨眼:“不夠,還要一杯。”
“好。”轉身間門外響起紛亂急促的腳步聲,心頭一緊,我下意識地看向床後的屏風,聖皇的人又來了嗎?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腦中的疑問還來不及打了轉,外屋的門被人推開,接踵而至地是一個身穿官服的年輕女子和剛剛消失又出現的侍從。
年輕女子只和我打了個照面,視線很快轉到坐在床上的華寇身上,“華殿,屢次逃宮吾皇已沒追究,現在居然亂闖鳳暄殿。來人!請華殿去清心閣。”
作者有話要說:小魚昨天加班,到現在只睡了四個小時,本想回留言的實在扛不住鳥……小魚明天回,群抱美人們……睡鳥。。。睡鳥。。。
搜查反搜查
快速斂迴心神,視線迴轉間不經意看到年輕女子的鞋面上黏著幾根佔著泥土的雜草,今晚月朗星稀地面乾燥,這溼潤的泥土又是從何而來。思緒了片刻,我沉下心,端著手中的水杯慢慢走向華寇,垂下的視線一一掃過侍從的鞋面,大部分人的鞋面都佔著一星半點泥土。
華寇坐在床邊,見到我手上的水杯驚訝了下,隨即高舉起手展開笑臉,我笑著將水杯遞過去,轉過身看向年輕女子,眉間微蹙嘴角抿起兩眼看似漫不經心卻一瞬不離地盯住,和修郡王待久了,她身上那股不怒而威的架勢也能學來幾分。
對視片刻,那女子終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