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看著陰烈焰舉起了右手,看著周圍的弓箭手蓄勢待發,看著他們偉大的王下達了殺人的命令……
就在陰烈焰揮手的那一瞬間,千萬支箭飛向了情殤宮……
就在那一瞬間,情殤宮化為烏有……
沒有一絲聲響,情殤宮就這樣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連同那一大群弟子,消失了,完全的消失了……
“怎麼會這樣?”陰烈焰難以置信地站了起來,眼前的情殤宮變成了空地,箭深深地插/進了土地中,沒有一個瓦片、沒有一個磚頭,什麼都沒有,有的也只是孤零零的空地以及千萬支利箭。
“呵呵呵,”風流景慢慢的走上了囚車,滿意地看著情殤宮的消亡,滿意地看著眾人露出驚恐的神色,包括那高高在上的王,“陰烈焰,我說過,就算情殤宮是一個空殼、是一個擺設,我也絕不會交給你!”他很自信,自信地笑著,全然忽略陰烈焰複雜的眼神,也全然無視陰烈焰腰間那塊黑氣騰騰的白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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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車駛過京都的街道,一如方才一樣,街道上依舊是死氣沉沉的樣子,鮮有人走動。轆轆的車輪聲從遠處傳來,奄奄一息的百姓們勉強地扯起眼皮,看向了聲音的來源。待看清了車上的人,百姓的臉上無不變色,有驚恐的、有怨恨的、更有說不清的情緒充斥其中。風流景坐在囚車上,任憑囚車緩緩移動,眼角的余光中,彷彿一抹白影閃過,風流景沒有多少在意,也不想管,他現在已經沒有任何精力去管這些了。此時的他,已經成為階下囚了不是嗎?
“國師,國師啊!”一個青色的身影突然撲向了囚車,使得侍衛們措手不及。花白的頭髮,蒼老的容顏,這分明就是一個年邁的婦人,可是婦人的雙眼卻清澈無比、炯炯有神,這分明不是一個老人……
鳳眼一眯,他頓時便知此人是誰。一年前,就在白玉精通醫術之後,自己曾經在無聊之下授其易容之術,沒想到今日他竟運用的如此熟練。六日前跟隨自己出宮救治百姓的白玉、銀心、寒霜、青兒中,唯有青兒最會隨機應變,眼前這婦人不是青兒又是誰?
“國師啊!”青兒拼命的擊打著囚車的木門,想要打斷那些看似腐朽的木頭,可是卻始終得不到要領,眼看周圍的侍衛一個個拔出了劍要衝上前來,此時她的眼中滿是焦急。
“退下!”風流景的一聲怒吼震煞了旁人,不知道這些話是對眼前的青兒所說,還是對周圍的侍衛。一時之間,侍衛都被這聲怒吼震住了,沒有人再上前拉開青兒。儘管吼聲很大,但是青兒並沒有被嚇到,依舊堅持不懈的想要救流景出來,面對青兒的堅持,風流景微微扯動嘴角,說道:“走吧,無需管我!快走,帶著身邊的人快走!”
風流景這句話意圖明顯,即使是毫不知情的百姓也知曉了其中的含義,他們知道這婦人定是來救風流景出來的。陰烈焰劍眉一皺,開口說道:“還愣在這裡做什麼?還不去抓住意圖救國師出來的婦人?”他的聲音並不大,卻傳到了每個侍衛的耳中,登時那些侍衛反應了過來,重新操起刀劍向婦人撲去。轉眼,青兒就被侍衛們七手八腳地架了起來,眼前就要被帶到了王上的面前。
“陰烈焰,”突然間,紫眸中滿是猩紅,風流景的怒吼聲傳遍了每個角落,“放開她!”全場都在剎那間安靜了下來,沒有人敢這樣直接叫出王上的名諱,從來都沒有,更何況這個人還只是一個階下囚……
陰烈焰並沒有因為流景直呼自己的名字而生氣,只是平靜地注視著他,許久,他無聲地嘆了口氣,疲憊地揮揮手:“放她走!”
侍衛放開了青兒,她幾步衝到囚車前,滿眼淚光地看著風流景,流景亦看著她,眼中的猩紅早已退去,轉而代替的是深邃的眼神:“走吧,跟情殤宮的那些弟子一樣離開吧,師父已經老了,沒有力氣再保護你們了,走吧,你們自由了!”說完,風流景指向了青兒,她還想要再說什麼,可是下一秒她便被金光包圍,消失在金光中。殷紅的鮮血順著他的嘴角流下,染紅了他原本火紅的衣衫。
“走。”心疼的眼神一閃而過,陰烈焰收回了視線,車隊再次緩緩前進。
某個轉角處,滿臉淚水的銀心一動不動的看著,她死死地咬住唇不使哭聲傳出。青兒、白玉和寒霜亦在旁邊,臉上滿是痛苦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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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遠處,傳來壯士幹活的號子聲,風流景冷冷的看著呈現在眼前的祭臺,曾經幾時自己在上面接受了國師的稱號,而如今他就要在這裡結束將國師的職位徹底完結,這是多麼可笑的事?
高高的祭臺上,巨大的璃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