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深深凝著眉宇,壓抑的氣氛越來越沉重,彷彿身處於缺氧的真空中,窒息的讓她呼吸急促不安。
靈狐瑟瑟抖著,圓乎乎的身子蜷縮成一團,宛如毛茸茸的棉球。
飛揚心裡不停暗自禱告著,如果她的第六感沒錯的話,那些冷睨的目光已經將她射得千瘡百孔。
她赫然起身站起來,手顫顫抱著靈狐心虛地俯視著二人,道,“那個。。。我先走了。。。”
話音剛落,她猛然奔出仇恨深重的客棧,宮言和雲清寧在飛揚奔出客棧的瞬間臉色突變。
“於姑娘!”兩人驀然起來慄然抓住飛揚的胳膊。
倏地,客棧的騷動颯颯響起,刀光劍影、冷厲的寒意直逼二人。
“你們想要包庇那個女魔頭。。。。。”絡腮鬍子粗礦的嗓音朝著宮言二人大吼一聲,立刻幾張桌旁的人倏然起來。
女、女魔頭?飛揚睜大了秀目怔怔看著那群魁梧彪漢,她、她什麼時候成了女魔頭了?
“二當家,我們今日必定要擒拿這個女魔頭!”幾人自告奮勇地站出來,手裡持著寒光四射的大刀。
“慢著。”宮言驀然出聲攔截住幾個彪形大漢,清亮的眸子多了層疑惑,默然收起了摺扇,朝客棧四周拱手抱拳道,“各路英雄好漢,可否告訴在下為何要為難在下等人?”
宮言眼眸多了層不易察覺的謹慎,與雲清寧目光交視,心中的疑惑猶如巨浪越翻騰越高漲。
二人清亮的眸子稍稍斜看著身旁的飛揚,深深緊鎖著眉宇,跟於姑娘有和關係?
絡腮鬍緊咬著下唇,滿臉橫肉猙獰的可怕,驀然瞪大了雙眸,憤憤盯著緊摟靈狐的女子。
“二當家,別跟他們廢話那麼多,我帶一幫兄弟先把那女魔頭抓起來。”
額頭裹著深紅頭巾的年輕人面部青筋肅然跳起,手裡的劍柄被他抓得瑟瑟作響。
山寨的兄弟已經埋伏於各地數日,就是在等女魔頭自動現身的機會,今日好不容易逮到了這個機會。
若在讓女魔頭逃出他們的手掌心,怎對得起九泉之下的弟兄們?裹著深紅頭巾的年輕人臉色愈發難看,瞳孔散射著恐怖的猙獰。
立刻,幾位兇悍的勇士壯志凌雲般站出來,堅定道,“是啊,二當家,今日我等必定要為弟兄們報仇雪恨,不然。。。。。。”
寒厲的目光猶如萬箭四射,憤憤地射穿飛揚嬌小的身軀。
飛揚赫然瑟瑟顫動,粉嫩的唇漸漸轉青,天吶,為什麼他們都說自己是女魔頭?
她若有所思地垂著眼簾,忽然她揚起一隻手,明亮的秀目謹慎地看向四面八方包圍著她的那幫兇神惡煞的大漢。
在她揚手的瞬間,彪悍們倏然持起大刀,警惕地往後退了幾步,心思縝密地防備著。
“那個。。。你們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麼要這樣血海深仇地看著我,我有做對不起大家的事嗎?”
裹著紅頭巾的年輕人憤然站出來,瘋狂地衝著飛揚大喊道,“什麼!你這個女魔頭,做了那麼多傷天害理之事,還問我們‘有做過對不起大家的事’?”
幾近咆哮的吼聲驀然讓飛揚連連後退幾步,腦子中不斷地閃爍著‘傷天害理’四個字。
她有做過傷天害理的事嗎?膽小如鼠的她連踩死一隻螞蟻都內疚幾天的女孩,為何。。。。。。
飛揚神色複雜莫測起來,清秀的眸子黯然傷神。
“哼!”絡腮鬍輕蔑地冷哼一聲,拉扯著粗礦的嗓音嘲諷道,“藍若凌,你可是想到了,你殺了我們山寨三百個弟兄,今日我要你血債血償,定要取你項上人頭拜祭九泉之下的弟兄們。”
藍若凌?她疑惑不解地指著自己的鼻子,說的是她嗎?藍若凌?誰是藍若凌?
[第一卷迷離秦花捲:第十二章、我叫于飛揚,不是藍若凌]
肅殺的氣氛彷彿一觸即發,滿座仇視的目光寒意四射,英勇挺身的大漢都從劍柄拔出刺眼的冷劍。
只須一聲令下,都會奮不顧身、視死如歸得與面前所謂的魔女一拼高下。
飛揚秀目怔怔望著凶神惡煞地絡腮鬍,漸漸地顫顫將目光移向裹著紅頭巾的年輕人。
她雙手緊緊摟著靈狐,瑟瑟從宮言和雲清寧身旁站出來,微微蹙著眉,幾近崩潰的精神卻倔強地支撐著弱小的自己。
宮言和雲清寧深鎖著劍眉,單手攬著飛揚,擔憂的清眸似憂似慮地凝視著飛揚。
宮言若有所思地瞟了眼滿間客棧,壓抑著平時的漠不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