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頭一臉的汗。
他喘著氣望向唐意:“娘娘,奴才沒有來晚吧?”
“沒有,剛剛好~”唐意失笑,從他手裡接過籠子:“把它們交給我吧~”
籠中一紅一綠兩隻錦色鸚鵡,色彩斑斕,正偏著頭,骨嚕嚕轉著一對小眼睛盯著她。
“環兒,”唐意將籠子置於桌上,轉頭詢問:“你確定這是娘娘養的那對鸚鵡嗎?”
“是~”環兒不假?韉氐閫罰骸罷�齷使�錁橢揮性勖悄錟鎘校�儼換崬淼摹!?br /》
“它會說話?”唐意再問。
“是的~”
“讓我們看看,它都能說些什麼~”
“是~”環兒曲膝行了一禮,從窗臺上取了些玉米粒,上前輕輕逗弄著這對鸚鵡。
“娘娘吉祥~”兩隻鸚鵡果然張口說話。
環兒換了個手勢,鸚鵡又道:“娘娘萬福~”
接下來,她又換了好幾種手法。
鸚鵡所說之話也跟著變換,但都是些吉祥祝福之語,並不包括厲聲喝叱和尖叫在內。
“沒了?”唐意問:“就這幾句?”
“是~”環兒垂頭,走到一旁。
“賤婢,滾進來!”唐意走過去,試著逗它說話,鸚鵡卻始終閉嘴不言。
她又敲打鳥籠,試圖用驚憂之法令它慌亂驚叫,鸚鵡雖撲著翅膀滿籠子亂飛,卻也並不發出厲聲尖叫。
怪了,難道是她判斷錯誤?
這對鸚鵡並非幫兇,她之前的推斷都是毫無根據的想象?
唐意沉吟,低著頭在房內踱步。
欣如眼中掠過一抹得意之色,轉瞬即逝。
唐意擰眉苦思,再望一眼那隻香爐,心中一動,原來竟是這樣!
她頓覺豁然開朗,一直鬱在胸中的疑團順利解開。
“這麼說,”澹臺文清看到這裡,大悟:“四嫂懷疑當你們進到院子時,季婕妤已然死了,說話的是這對扁毛畜牲?”
唐意略有保留:“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就是如此。”
“我猜,就象剛才的池塘裡掉石頭一樣,這根小小的絲線一定也吊著一樣東西?利用香爐中的熱氣將細絲燒斷之後,令其跌落下來?”
澹臺文清饒有興趣地進行推理:“這麼小的絲線,能吊起來的重量可不多,而剛才四嫂進門就找茶杯的碎片,所以,它吊著的一定是隻茶杯?”
“了不起~”唐意鼓掌。
澹臺文清得意地笑:“可是,兇手為什麼一定要煞費苦心,安排一場摔杯子的戲呢?”
“自然是引起院外人的注意~”武德貴道:“在娘娘的寢宮,除了娘娘還有誰敢摔杯?”
“所以,”小安子接著道:“當後面鸚鵡開口說話時,即便聲音有些異常,在那種特殊的情況下,大家也不會生出懷疑。
“四嫂,我們猜得對嗎?”澹臺文清急於得到證明。
“這個,就要問欣如了。”唐意微笑,轉頭望向欣如。
“奴婢,不知道娘娘在說什麼?”欣如面色一片慘白,死咬著下唇。
“大膽賤婢,竟敢謀逆弒主!”澹臺鳳鳴冷笑,一掌擊向桌面:“事到如今,還敢抵賴不成?”
“皇上~”欣如跪倒在地,叩頭道:“奴婢冤枉啊!你怎能光憑娘娘的幾句隨口猜測之語,沒有一件證據,就認定奴婢是弒主的兇手?奴婢不服!”
澹臺文清喝道:“季婕妤對這對鸚鵡十分寶貝,不是近身之人,根本不許人接近!明明是你利用掌事宮女的身份,暗中操縱鸚鵡說話,還敢犟嘴?”
“事發時,奴婢在院外,如何操控鸚鵡說話?”欣如這時反而去了怯態,挺直了腰桿:“娘娘就算要置奴婢於死地,也該拿出些證據,讓奴婢心服口服。”
“也對,”澹臺文清笑眯眯地望向唐意:“剛才任四嫂怎麼逗弄,就算現教,鸚鵡也沒說出那句話來呢,四嫂要如何解釋?”
唐意微笑,低頭吩咐了小安子幾句,他點頭領命而去。
“你要證據?”唐意這才望向欣如,笑:“好,我就給你證據。”
她快步走至桌邊,伸手,取了一隻茶杯,突地摔向地面。
茶杯落地,咣噹一聲響,碎成數片。
“四嫂?”澹臺文清微愕:“你這是……”
此時籠中的鸚鵡忽地開口說話:“賤婢,滾進來!”
唐意冷笑:“看到沒有?摔杯,其實不光是為了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