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眼:“早知道你這麼牛b,我才懶得受這份罪!”
他以為腰上纏著一隻鐵鉤,滋味會很好受嗎?
唐笑沒有吭聲,躍下宮牆,帶著她朝西北角奔了過去。
“喂,”唐意四顧,驚訝地低語:“這裡好象是冷宮?”
“嗯!”他不欲多說,埋頭疾走。
憶起之前璃月提到的與戚雅安的偶遇,唐意靈光一閃:“難道,冷宮裡竟然藏著一條通往宮外的捷徑?”
汀蘭水榭地處偏僻,尋常幾乎人跡罕至,大雪冰封的時節,戚雅安卻剛好從此路過,救了失足的璃月。
若說純屬偶然,似乎稍嫌牽強。
但如果這裡藏著一條秘道,戚雅安經常利用它進出皇宮,則一切疑難儘可迎刃而解。
“人長得醜,腦子倒還不笨!”唐笑哧笑一聲,算是間接承認了她的推測。
“奇怪,戚家幹嘛在宮裡挖一條秘道?”唐意蹙眉思索。
戚家已然權傾天下,淑妃更是最有可能問鼎後位的女人。
雖然最近因為珍珠弊案受到牽連,士氣大挫,人氣下滑。
但畢竟戚中舟並未直接關連,地位仍然牢不可破,加上太后在背後撐腰,戚淑妃又獨懷龍子,勝算依然很大。
在這種情況下,若說他們有心謀反,恐怕誰也不信吧?
“也不見得就是他們挖的。”唐笑淡淡地答。
“你的意思,秘道本來就有?”唐意饒有興趣地追問。
“我的意思是,沒有任何證據,現在下結論為時尚早。”
“說得也是~”唐意點頭,忽地轉了話題:“話說回來,這麼隱秘的事情,你是怎麼知道的?”
唐笑這個人,相處越久,謎團竟越多,就象一個巨大的寶藏,永遠挖之不盡,取之不竭。
“自然是跟著戚雅安發現的。”唐笑漸漸不耐:“難不成我吃飽了沒事幹,在這裡挖一條地道?”
“這誰知道?”唐意睨著他,嘻嘻笑:“你現在就是吃飽了撐的,冒著殺頭的危險,拐帶皇帝的妃子出逃。”
“你!”他瞪著她,呼哧呼哧喘氣。
知道什麼叫恩將仇報,什麼叫得寸進丈嗎?
眼前這小女人一句話,將這二個詞演繹得淋漓盡致!
“哇,好臭~”唐意忽地捏住鼻子,以手扇風:“你會不會氣暈了頭,還是眼睛被雞屎糊住,走錯路了?”
她不是信不過唐笑的記憶,她只是無法相信戚雅安那個公子哥可以忍受這股難聞的惡臭味?
“沒錯~”唐笑地道:“如果你已聞到臭氣,那麼證明你離自由不遠了。”
“我怎麼不知道,自由的味道是臭轟轟的?”唐意瞪著眼前那一潭黑黝黝的死水,喃喃低語。
正文 機關
“小心,地有些滑。”唐笑領著她沿著水池折向東南繼續前進了約四五十米,停在了一個斜坡上。
聽到隱約的水聲,唐意心中詫異:“這裡有條暗河?”
唐笑沒有吭聲,領著她順著斜坡往下走。
忽地一個暗影吱溜一下從草從裡鑽出來,幾乎貼著她的鞋面躥到了路的另一面。
就唐意沒有提防,差點失聲尖叫,定睛一瞧,才發現竟是一隻碩大的老鼠。
它躥到路的另一面,竟不急於逃走,反而蹲在草叢中窺視著她。
那雙圓溜溜的小眼睛,在暗夜裡閃著幽幽的光澤,象是正捍衛自己領土的戰士。
堙“愣著幹嘛,走啊~”只耽擱了這麼一會,唐笑已然走到斜坡盡頭,轉身發現她還在坡上發呆,低聲催促。
“哦~”唐意定了定神,趕緊到了唐笑身旁。
斜坡下竟是一個涵洞的出口,涵洞高達四五米,全部由大理石砌成,散發著惡臭的黑水正從涵洞深處源源不斷往外流。
隨著他們的到來,涵洞深處不斷髮出吱吱的叫聲和撲通撲通落水聲——顯然,在這個涵洞裡生活著一群數目龐大的鼠群。
她忽然明白過來:“這裡是宮中的下水道出口,整個皇宮的汙水透過這個涵洞流向外界。”
“是。”唐笑燃起了火折,在大理石砌成的涵洞洞口上摸索著,也不知按了個什麼機關。
涵洞深處傳來一陣軋軋輕響。
“走~”唐笑拿著火折,領先走進了涵洞。
往裡走了十幾米,一道石門出現在眼前,兩人進去後,唐笑復又在門上方摸索一下,啟動機關,軋軋地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