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
“心悸引起的昏厥,你還說普通!”John也怒了,緊急回憶這時代有沒有治療這種病的藥,實在不確定,於是轉向魔藥師,“艾琳,你有辦法嗎?”
艾琳慌得臉都白了,咬著拳頭聲音發顫:“這…這是絕症,我沒辦法……”巨大的沉默壓下,數秒的死寂後,阿爾法德也帶著顫音為女友解釋:“艾琳的藥沒用,所以我們想請Volde回來……”
Tom沉著臉上前,John拉住他:“等等,Volde,心臟是巫師最重要的供血器官,魔力最強的地方,你不能隨便用魔法治,我先回去問問尼克,你等我訊息。”
“你去吧。”黑暗公爵輕輕點頭。
眾人默默目送鍊金師跑出房間,羅連搔搔後腦勺,嘆了口氣。
“你還敢嘆氣!你為什麼不早說!”阿克蕾西亞大發雷霆。
“你明白的。”紅髮少年清澈的藍瞳脫去毛躁,靜靜注視她。鉑金公主一窒,是的,她明白,換作她沒多久好活,也不想這有限的時光在床上度過,寧願揮灑生命,活得精彩恣意。
瑪姬掖著校服的下襬,眼中彷彿有淚光的色澤,然而當她抬起頭時,卻是一臉平靜:“韋斯萊,你餓了嗎?我去拿點吃的。”
羅連大喜,他一個晚上被圍在這兒問長問短,早就餓得狠了:“謝謝,瑪姬!”
“他有什麼不能吃的食物?”瑪姬拉著艾琳往外走,一邊輕聲問。站在門邊的Tom特別看了她一眼:這女孩很細心啊。
“你在建築部的職務也別做了,乖乖養病吧。”
“老大,你這是斷我生路啊!”羅連抗議,“我要養家餬口,不幹活哪來的錢!”Tom冷哼:“你不是在做服裝生意?”
“那個我大部分交給其他人了,我也喜歡跑來跑去。”
“王子殿下,讓他做吧。”理解友人的心情,阿克蕾西亞說,含淚狠狠瞪視他,“這傢伙若死了,我會去踩他的墳,現在讓他樂個夠!”羅連翻了個白眼。
John沒有問到什麼好訊息,尼克強調了心臟的重要和結構的精密後,說:“每個巫師的魔力性質和心臟輸出功率都有細微的差別,即使給他換一顆心,也會引發魔力失調最後橫死。而且手術成功的可能性比人體鍊金還低——你乾脆問他要不要再換個身體行了。”
羅連的答覆是:“才不要!”
“這就跟賭注一樣,要麼全贏,要麼全輸。”John勸他。
“我只做雙贏的事,才不要賠得精光。要是實驗失敗,我立馬就死,可是不去碰這個運氣,我還能悠哉遊哉地活很久。”紅蘿蔔頭甚至在雙面鏡的另一頭跳起舞來,“何況煉成一個身體,不就永遠死不掉了嗎,我可不想變成老妖怪……哎喲!”
選擇了永生之路的黑魔王敲了他一個爆慄,拿起鏡子:“Smile,別管這小子了,讓他去。”
鍊金師嘆息,知道他不過是氣話。
遊歷就這樣中止,兩人各自回到原先的人生軌道。Tom繼續管理他的深夜城;John鑽研鍊金術,還多了關於人體的研究。
他自己轉變成不死的體質,但是生命力另外儲存有個前提:體內的器官還要保持最低限度的功能,不然就不是“將死而未死”,而是“徹底死亡”了。然而羅連的心臟天生有問題,這是根本的癥結。
所有知情者被要求守口如瓶,羅連還是過著學校城市兩頭跑的生活,不過有心人發現,最近他和瑪姬走得越來越近。
“患難見真情啊,Wayne學長。”和來採購魔石的鍊金師一起在酒館喝酒時,紅蘿蔔頭笑嘻嘻地說了一句。
濃郁麥子味的啤酒冒著朱黃色的氣泡,在漏進木拼屋頂的陽光下閃閃發亮,時而凝聚,時而碎散,宛如人生的縮影。
銀髮少年不禁想起那個守林小屋,浪漫的月夜,彷彿童話裡走出的南瓜馬車停在窗外的草坪上,女孩子們歡笑著爬進爬出,他和對座的赫奇帕奇級長舉杯對飲,拿某人的失戀開玩笑……
那時侯,蒙特活著,萊昂也活著。
如今,他們都死了。還有一個朋友,他即將失去。
定了定神,John搖著酒杯苦笑:“默和阿克蕾西亞也對你很好啊。”羅連皺皺鼻子,認真想了一下:“阿克蕾西亞是我的朋友。默……我是很喜歡她,可是好像和瑪姬的感覺不太一樣。在搞清楚以前,我不能對她有任何表示。”
“哦?”
“她是我見過最認真的人。”羅連嚴肅地說,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