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個節日攪得烏煙瘴氣!”
“他已經殺人立威了。”想起那驚心動魄的情景,凱文感嘆,“把那個刺客插起來,掛在石筍上,全城的人都看得到。”John嘴角抽搐,他可不想友人變成串刺公爵布拉德。
“怎麼有人想殺John?”莉莉絲不解地跺著腳,鍊金師與世無爭,照理不會與人結仇,“難道是我們無意中得罪了什麼人?”想來想去只有這個可能了。
Tom目光閃動,犀利的寒芒令人打心底悸顫。
趕到現場的鉑金貴族瞭解了情況,帶著可疑份子回市政廳“問話”,其中就包括米蒂亞和那幫孩子。他的行動如此周詳而迅速,使馬爾福先生驚訝地張開嘴:“他……”
“走吧,爸爸,媽媽,我帶你們去最好的旅館。”小公主毫不意外。雖然她覺得兄長對那位王子殿下過於崇拜,不符合一個貴族家族利益至上的規則,但她得承認,Voldemort Gaunt公爵引匯出眾多人的潛力,幾乎是一個時代的崛起。只要臣服在他的榮光下,馬爾福家族也將獲得相稱的地位和權利。
跟隨他長劍所向,成為劃破舊殼的劍光,阿克蕾西亞樂意做這樣的事。
會客廳很大,鋪著一位商人獻供的純手工羊毛地毯,一張同樣是貢品的鏤金黑檀木椅擺放在臺階上,燦爛華美的水晶吊燈讓人感嘆手藝人的鬼斧神工,上等蜂蠟製作的蠟燭燃著香草內芯,溫香的燭光照射在兩側價值不菲的油畫上,盡顯王公貴侯的豪奢氣派。大廳的主人就坐在那張椅子上,裹著絲織手套的優美指尖輕點額角,黑鴉般的長髮掠過臉頰,殘留著猩紅的眼微微眯起。
往常孤高的王座旁多出一把藤椅,放著舒適的靠墊,弧形的扶手讓人可以愜意地把手擱在那裡。
顯然,這張藤椅和整個廳堂的格調格格不入,因為它是臨時找來的,黑暗公爵不允許他的朋友再離開他一步,命令他坐在這兒。
米蒂亞站在他們下面,看起來有點緊張。
John不喜歡這樣的位置關係,像審問。那是他曾經的同學,更是Volde現在的同學。當然,她有嫌疑,但是仔細分析就發現站不住腳——兇手怎麼知道他一定會坐到那裡?偽裝成小孩就是最大的優勢,可以靠近他偷襲,所以米蒂亞應該是無辜的。
不過Volde不笨,大概想問出點線索。
“你不認識他們,是嗎?”Tom看似漫不經心地撫弄手把上的魔獸雕飾,沒有看對方,無形中減輕了壓力。
“是。”米蒂亞鬆了口氣,“我心情不好,不想看雪橇比賽,也不想到處走。我看那些孩子在旁邊玩,沒穿溜冰鞋,叫他們別跑,免得滑倒。他們說沒錢買鞋子,我才知道他們和我一樣來自麻瓜的世界。我給他們買了烤肉,買了笛子,教他們吹,我…我不知道他們當中有人會殺Wayne學長……”
Tom聽得很專心,冷不防抬起頭,一雙凝血般深紅的瞳就那麼直直看進米蒂亞的眼睛,在她心神最放鬆的時刻,侵入她的內心。
又用攝神取念……想起舊怨,John忍不住咳了聲。
他一咳,Tom震了震,擔憂的視線轉向他,見他安然無恙才轉回去繼續搜尋,直到確認這個女孩的確一無所知。
米蒂亞臉上茫然的神情漸去,隱約明白了什麼,畏懼地看了Tom一眼。
在學校裡,這位學生會主席對他們這些麻瓜出身,從流離失所的家園來到巫師界的新生十分友善,給了他們家人般溫暖的感覺。她還見過他的另一面,在逃出那個可怕的城堡,抱著金髮少年坐在河邊的時候,那麼小心翼翼,那麼珍惜愛護,像摟著一個隨時會消失的寶物。
雖然他讀我的心,可是Wayne學長受了傷……換作我也會這麼做。
“沒事了,你下去吧。”Tom淡淡地說。米蒂亞擔心地看了看“傷者”。John歉意一笑:“我……呃,米蒂亞,抱歉讓你受驚了,快去休息。”他本想說“我沒事”,可是人家親眼目睹他胸口中了一刀,怎麼解釋毫髮無傷?
米蒂亞走後沒多久,阿布拉克薩斯的報告也上來了:那幫小鬼不是幫兇,也不知道一個夥伴被掉包了。近凌晨時,治安署才在一條水溝找到那個快凍死的小孩。
乍看,這件事沒頭沒尾,令人頭痛犯難。但Tom已經差不多肯定:是海倫的餘孽!
只有她會針對Smile。哥布林是很好的利用物件,這種小精靈兇殘好殺,不會被懷疑背後有主使,她應該也不想自身的秘密暴光。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