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言血統的巫師做得到,讚美他們偉大的技藝。”
“你明白了,Riddle?”勞姆斯會意,急切地問,“明白了魔畫的技巧?”Tom沉思良久,食指在空中劃出光的軌跡:“我沒法說得很清楚,以這幅梭裡的畫舉例,他把他當時所在的一層時空剝離了,你可以理解為層面那樣——時線和空線不平均,所以這裡的時間流逝得特別慢,但空間是穩定的。我們踏進來,就像回到‘過往的時空’,但事實上,這個空間在原來的時間點上已經不存在了,它成為了獨立的領域。”
依然溫熱的茶水瀰漫著沁人心脾的花香,勞姆斯慢慢露出了笑意,靠向椅背:“我懂了,Riddle,你真是我見過最聰明的人。”
對於這番讚揚毫無觸動,Tom心不在焉地端起茶杯,他還需要好好考慮海倫的問題。
瞥見沒動過的點心盤,他呼喚不知跑到哪裡的女兒:“佩姬,過來吃蛋糕!”
不一會兒,小龍氣喘吁吁地出現,懷裡抱著軟綿綿的粉色動物,大眼睛撲閃著光輝:“父親,看,我抓到的!”
“在拿走任何東西以前,先徵得主人的同意。”黑髮公爵淡淡地說。
“哈哈,對不起了,小女孩,這個空間的東西是不能帶出去的,你要別的禮物好不好?”老人和藹地說。
佩姬耷拉著腦袋,一副沮喪的樣子,然而Tom分明看到她在對自己偷偷使眼色,心下雪亮。
果然小狐狸馬上裝出哭臉,可憐巴巴地拉扯他的袍子,淚眼汪汪地哀求:“可是人家好喜歡好喜歡,那邊的花,小獨角獸,幾個大姐姐——我已經和她們交上朋友了,不要走嘛~~”
幹得好!Tom在心裡豎大拇指,裝作嚴父訓斥:“不行!吃你的蛋糕!”
“嗚哇哇哇——”佩姬哭得涕淚滂沱。
他們父女倆一搭一唱,將勞姆斯搞暈了,又是哄勸又是安慰,焦頭爛額,最後Tom一臉挫敗地說:“實在對不起了,勞姆斯先生,我有個不情之請,可否把這幅畫賣給我?這小丫頭……太不聽話了,都是我太寵她,得到她不容易,慣壞了……”
“別這麼說。”勞姆斯本來還有幾分疑惑,聽到這裡徹底打消,高階魔法生物極難駕御,這年輕人沒有取得完全的控制很正常,千辛萬苦從不明途徑搞來,肯定寶貝得不得了,“呃……這樣吧,我另外送你一幅畫,好嗎,小公主?是一幢非常漂亮的宮殿,也是梭裡的畫。這幅畫是歷任議長的傳承物,不是我個人的意志能處理的。”
“太感謝了。”目的達成,黑魔王風度翩翩地道謝。
歸途上,佩姬卻怏怏不樂地走著,看了看離得很遠的房子,小聲說:“對不起啊,父親,我沒能幫你弄到那幅畫。”
“嗯?你做得很好。”黑髮青年腋下夾著包著天藍錦布的畫,笑靨璀璨,黑色身影讓絢麗的晚霞也為之失色,“我要的只是畫,不管哪一幅,好證實我的猜測。”
“是嗎?”佩姬高興起來。Tom嘉許地輕點她的額:“你在那棟屋子裡,有感到特別的東西嗎?”佩姬仔細回想,搖頭:“沒有。”
果然。Tom尋思,他也只搜尋到寇伯和勞姆斯兩個能量體。儘管得到魔畫是意外的收穫,但他原本是想來見梅多耶,找機會學龍語魔法,教佩姬控制她的力量。
“不過我在湖邊看到一個很漂亮的大哥哥哦。”小龍跳了跳,“他閉著眼在睡覺,我不好意思打擾他,感覺……他的氣息和我很像,和父親不一樣的像。”Tom微微睜大眼:竟然,在畫裡?這倒是他沒想到的盲點。
“好。”無意識地按住腰間的魔杖,摩挲頂端深紅色的鳳凰淚晶,黑暗公爵黑夜般的眸閃現同樣的殷紅光芒,“將來,我會把那幅畫送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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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姬坐在對角巷的咖啡館裡,心不在焉地舀著面前的冰激凌,注視對座的兩人。
她的父親一手託著下巴,以閒散的姿態聆聽身邊的人說話,臉上的笑容是從未對她展露的柔和,眼裡的光彩像陽光下灼灼發亮的紅薔薇,明媚得令人心醉。
他旁邊的青年身穿藍水晶船錨釦子的純白羊毛絨長袍,天藍色的襯衫翻出高領,一頭月光銀的發剪至齊脖,輪廓青澀秀氣,有種少年的感覺。
攪著半融化的冷飲,佩姬抿起紅潤的唇。
她認得這個人。
那天,父親說:「需要這頭龍做祭品嗎?我可以立刻殺了。」
在此之前,她的記憶很不清楚,就是懶洋洋的,倘佯在一些溫暖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