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他被人殺了。而且死相奇慘,被人扒了衣服,去了男根,掛在城牆上。”
“啊?!”吳葦回過神來,聽了這話大為吃驚,道:“那宰相竟然不追究嗎?”
“追究了。當時把整個京城搞得雞飛狗跳。但不知怎麼回事,半個月不到就突然偃兵息鼓,並且根本不承認掛在城頭是的宰相的兒子。此事就此不了了之了。”
“他跟錦繡公子什麼關係?也是去……呃,調戲錦繡公子了嗎?”吳葦瞪圓了眼睛。
林寬看了一臉八卦的吳葦一眼,慢條斯理地喝完茶,才道:“這個無人知曉。我也是剛聽到外面的議論。”
第三卷 男人女人
越聽越不敢確定這位錦繡公子是不是自己在齊尚敏船上驚鴻一瞥的遲管事。如果是的話,他有那樣的勢力還親自動手去捉一個小廝,未免有些說不過去。可是那聲音也太象了,這樣也就罷了,聲音象的人世界那麼大,總能找到。可,實際上,他們連說話的語氣也維妙維肖,使用者習慣,發音處理,無一處不肖似。這……不是一個環境出來的人,怎麼可能?在吳葦想來,不是一個人的可能性也實在不大。
“他這樣的人,非要來找我幹什麼?而且,他從哪裡聽說我會唱曲兒的?”吳葦給林寬添了茶,坐在他旁邊,半趴在桌上,問他也是在自問:“他還特地跑到蕭照那裡說什麼不讓他插手,是為什麼?他很怕蕭照?”
“倒不是怕吧。”林寬溫柔地看著吳葦,道:“只不過,蕭照白日裡與你說了那話,人人都以為你是他罩著的,要對你動心思,難免顧忌。蕭照的身份……在武林來說,就算是胡一飛也是要給他三分面子的。這錦繡公子就算官家背景再強大,來武林大會自然也是在按江湖中人的規矩做事,這也是他會做人的一面。”
林寬還要說,吳葦突然好奇起來,問道:“那個蕭照武功方面,在江湖中排得上號嗎?比起錦繡公子如何?”
林寬愣了一下,有些納悶地看了吳葦一眼,道:“你從哪兒來的話頭?從沒聽說過錦繡公子會武,而且據說他生來殘脈,體質很弱,走到哪裡都得有人侍候才行。”
想起剛才外間的那兩個美婢所說的話,吳葦信了幾分。眨了眨眼,道:“爹,我在齊尚敏的船上見過一個武功高強的人,說話聲音很象這個錦繡公子。”
“哦……?”林寬沉吟了一下,道:“什麼路數,什麼相貌?”
“中年男人,看起來比錦繡要壯一些。天太黑只看到這些,長相不清楚。而且,我對武功路數完全不懂……”
“那還記得當時的招數嗎?比劃比劃。”林寬率先站了起來,又向吳葦挑眉,示意她也跟著站起來。
吳葦起身想了想。以林寬是自己,自己是遲管事的角度代入方式一邊比劃一邊解釋起當時的情況來。一共也沒幾招,吳葦記得很清楚,比劃得慢,卻很到位。待兩人收勢,林寬的眉頭擰得已經能夾死蚊子了。
“怎麼啦?有什麼問題嗎?”吳葦擔憂地問道。
“真的是個中年男人?”林寬不確定地又問了一遍。
吳葦狠狠地點了下頭,道:“確實是箇中年男人的模樣,但真實的是不是個中年男人,我並不確定。”是啊,就算從外表看,自己還是個男人呢,對於性別的判斷,吳葦被這個世界逼得已經到了對方不脫下褲子不能確定的地步了。
“不應該啊……”林寬慢慢在雅間裡踱著步,小聲嘀咕著什麼,似有什麼疑難。
“到底怎麼啦?”吳葦看得著急。
林寬停下腳步,抿了抿嘴,道:“你說的這個人的功夫……”林寬頓了頓,才道:“是一種女人才會練的功夫,至陰至柔。一般男人是練不了的。而且,在江湖上,只有一個人用過,還是個殺手。”
囧……想到門外美婢嬌羞的臉,吳葦不知該做什麼表情好,良久,才訥訥問道:“你意思是說,如果遲管事就是錦繡公子的話,那他可能是女扮男裝?!”
……
這一次,林寬沒有回答吳葦的問題。
這個問題現在無解,也就不費心思揣測了。吳葦一向是能放得下的人。重新坐下,喝了口酒,重新問道:“那蕭照呢?爹還沒回答我蕭照的武功如何呢。”
“蕭照……沒人與他動過武。不過……應該比我不差。”林寬也挨著吳葦坐下,但心思明顯還在剛才的問題上糾結,眼神盯著茶杯,問題也答得甚慢。
“哦?比爹不差?那,爹的武功在江湖上排得上號嗎?”吳葦想到林寬“毒剎”這個陰暗的外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