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不理你了!”
說著就跑到飛快,轉眼就消失地無影無蹤,嶽鍾衍一臉莫名其妙,阿寒為什麼這麼生氣?還罵他是騙子?他百思不得其解。
若寒是從家裡跑出來的,難道出了什麼事不成?她到底去哪裡了?
嶽鍾衍進屋時,見眾人正在品雪茶,張玉明笑道:“你這小子有口福,我們剛上好茶,你就趕上了?”
嶽鍾衍顧不上品茶,急忙問道:“張叔叔,阿寒剛才為什麼氣呼呼地跑出去?家裡可是出啥事?”
張玉明搖頭不知,若寒剛才還好好的,倒是程逸軒有些明白過來,嶽鍾衍這小子,這段時間老是討好若寒,這小子八成對若寒有意思。
於是問道:“鍾衍,聽說你父親給你訂了一門親事?”
嶽鍾衍搖頭說道:“侄兒並沒有訂婚。”
張玉明奇道:“你父親不是說要給訂親,好像是你家的表妹,對,那位高家大小姐,聽說這姑娘名聲不錯,很賢惠。”
嶽鍾衍頓時明白過來,若寒八成信了張叔叔的話誤會了,難怪她很生氣。忙辯解道:“侄兒不喜歡那高家表妹,已經同父親說過此事!與高家表妹訂婚的是我二弟鍾琪。”
嶽鍾衍忙急急告退出去找若寒,只是山林這麼大,他該上哪兒找若寒呢?
張玉明恍然大悟,塔克老人和程逸軒對若寒生氣的事,自是一目瞭然,這兩個小傢伙八成看對眼了,被張玉明一攪合,鬧彆扭了。
張玉明不禁有些訕訕地,他可不知道嶽鍾衍看上若寒了。他還正可惜著,妹妹想把甥女許配給嶽鍾琪,他考慮到兩家門第差距,想把甥女許配給扎木合,妹妹又嫌棄扎木閤家門第太低了,妹妹這番為甥女籌謀也落空了。
若寒家的門第比甥女好了不止上百倍,若寒也遠比甥女出色多,而且兩人彼此也有意思,嶽鍾衍若能娶到若寒,這門婚事對他們岳家助益良多。
程逸軒也喜歡若寒和嶽鍾衍成一對,這麼多男孩子裡,也只有嶽鍾衍兄弟與若寒還有幾分可能。烏達木家世不錯,親王嫡幼子,可惜遠在土默特,簡親王不會同意的。沈墨是親王庶子,出身稍微低一些,簡親王不會把唯一的女兒嫁個庶子。扎木合出身太低了,根本沒機會。
想來也是嶽鍾衍兄弟好一些,簡王爺也露過一點意思,若宮裡那位不反對,他倒願意把女兒嫁個岳家兄弟的一個,岳家門風好,又不納妾,他們自小一塊兒長大,感情自是比別人親厚。
簡親王一直覺得愧對女兒,讓她小小年紀吃了那麼多苦,他給若寒挑婚嫁物件,對門第倒不怎麼看重,只要若寒自己樂意就成。
張玉明有些侷促不安,他很想出去找若寒,跟她說清楚,省得兩人鬧彆扭,被程逸軒止住了,他說道:“孩子們的事,讓他們自己處置。”
張玉明半抬的胖屁股,又落回凳子上,那邊齊雲開口揶揄道:“老程,你那寶貝兒子也快有媳婦了!”
程逸軒很是訝異,忙問道:“羽兒,看上哪家姑娘啦?”
齊雲慢悠悠地說道:“就是若寒的寶貝徒弟阿麗!羽兒一大早就起床了,衣服都換了好幾套,左瞧右瞧的不滿意,還拉著鍾衍替他挑衣服。”
程逸軒若有所思,張玉明這有些幸災樂禍,兒子被媳婦拐走了!
二哥找回一個好兒子,讓他妒忌了很久,他直生氣,以前為何沒在外頭多生幾個兒子,二哥的兒子都頂樑柱了,他的兒子,只有豆豆那麼大。
都是那該死的準格爾人,那場可惡的戰亂,他兩個兒子若都活著,比羽兒和若寒都大一些。
程逸軒默然地說道:“我這個父親很不稱職,虧欠羽兒很多,沒盡父親的一點責任,我只要羽兒自己喜歡就成,他們過得好就成。”
齊雲還想程逸軒會以輩份不合,反對這門親事,他也可以說幾句反對的話,沒成想程逸軒居然如此看得開。
羽兒的父親都不反對這門婚事,難道他這個師父來當惡人,反對這門婚事,這種事他決計不做的,只是心裡終歸有些不舒服。阿麗距他心目中的徒媳形象,相差太遠了,羽兒偏偏看上她,看來是苗疆呆久了,羽兒也被苗人同化了。
若寒氣呼呼亂跑了一陣子,發覺嶽鍾衍並沒有追來,心裡越發氣惱,決定再不理這個騙子,大騙子!她在山林裡轉來轉去的,遠遠看到沈墨和阿麗他們的身影。
她正想過去打招呼,沒成想上官羽從身邊的樹上竄了出來,跟一隻大馬猴一樣,懷裡還抱著幾隻野果,扔給沈墨幾隻,就到阿麗跟前獻殷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