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眾人走進預言大廳,卻剛好看到斯內普和哈利兩人相擁的場面,不約而同地咳嗽了幾聲,面色尷尬。
斯內普臉色驀然一黑,鬆開了哈利的身子,“你們都這麼空閒嗎?”
“呵呵……西弗,難得應該是個愉快的日子,你就不要再板著臉了。”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鄧布利多從萊斯特和布萊克中間擠進了房間。他朝斯內普眨了眨眼睛,“怎麼樣,我的演技很不錯吧。”
“老狐狸……”眾人不約而同地想到。
於此同時,馬爾福莊園中。Voldemort從昏迷中甦醒,恨恨地看向盧修斯,“你竟然敢背叛我,你給斯內普喝的根本不是遺忘藥水!你一早就和鄧布利多通了氣!!”
“……”盧修斯輕嘆了口氣,“你什麼時候才會明白,嗯?魂器都消失了,靈魂的碎片也都回到了你的身上。哈利額上的碎片也在那一刻被我替換掉了。所以現在的你才是完完整整的你了。不過,魔力大打折扣了倒是真的。”
“完整的靈魂什麼的我根本不需要。”Voldemort冷冷地說道。
“那你要什麼?”盧修斯的聲音突然變得陰沉,“權力、地位?你就算擁有了這一切,你以為你就成功了嗎?你這樣子就快樂了?Voldy,即使你勝利了,你也是可悲的。”
Voldemort的眼睛驀然放大,“你說什麼?”
“因為肆意踐踏別人感情的你根本不懂得愛情。”而我卻像個傻瓜一樣一直守在你的身邊。
盧修斯低下頭吻了吻Voldemort的額頭,“現在你的靈魂也完整了,那就好好想想,我對你來說意味著什麼。”說罷,盧修斯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房間。
此刻,倫敦街頭,眾人剛從魔法部走出。
哈利和斯內普手牽著手走在最後。哈利臉上帶著滿足的笑容,斯內普則臉色陰沉著。斯內普原本是不答應哈利這種莫名其妙的要求的,可是看見哈利臉上的淤青,想到剛剛哈利為了配合自己演戲而受的傷,斯內普心一軟,便答應了。
其實斯內普也很擔憂,擔心哈利不理解自己。可是,讓他意外的是,哈利剛剛見到他的第一眼便明白了他沒有失憶,之後甚至放棄抵抗陪著自己演戲……斯內普心口一熱,忽然覺得,能遇見哈利,真好。
“西弗,這樣子真好,不是嗎?”哈利微微一笑。
“是啊。”斯內普發自內心地笑了,溫柔地看向哈利。
忽然,斯內普臉上的笑容僵硬了,他慌慌張張地將哈利摟進懷裡。少年的嘴裡不停地吐出大口大口的鮮血,臉上的血色迅速流失著。
“哈利,你怎麼了,剛才傷到你了?”斯內普驚慌失措地問道。
“沒有……西弗……怎麼捨得弄……傷我……”哈利虛弱一笑,“……是我欠的債要還了……”
“什麼意思?!”斯內普幾乎是吼出來的。
“我想起來了阿爾巴尼亞的事情……那個時候……我遇見了梅林……真奇怪是不是……他竟然還活著……”
“哈利……不要再說了……”斯內普的聲音微微哽咽著,他不停地甩著治癒咒,可是直到魔力耗盡哈利的血依舊止不住。
“我和梅林的約定……他借我力量……我付出生命……的代價……”
“笨蛋,你真是個笨蛋……”斯內普喃喃著,鄧布利多他們已經驚慌地圍了上來。要不是盧平攔著,衝動的布萊克老早一拳朝他打過來了,他不停地重複著,“斯內普,你對哈利做了什麼!”
“告訴他們,不要太懷念了……你也是……”哈利顫顫巍巍地伸出了手,冰涼的指尖滑過了斯內普的臉頰。
“告訴我,怎麼樣才能留住你?”斯內普痴痴地望著哈利,問道。
“你的眼淚真美。”哈利的手緩緩上移,擦了擦斯內普眼角的淚水,“他們說吻是熱的良導體,你要不要試試看?”哈利笑了,如一朵快凋零的花。
“吻多少次都沒關係……”斯內普呢喃道,他低下頭吻住了哈利的唇,舔舐去哈利不斷湧出的血液,可是卻喚不回少年迅速流失的溫度。
感覺到哈利的手從他臉上滑落,斯內普喃喃道,小混蛋……你果然是個騙子……
看著綠色的熒光在哈利的軀體裡升起,如螢火蟲般在夜色裡散去。斯內普覺得,一切那麼美麗卻又那麼絕望。就如他一直害怕的那樣,哈利如同初春的積雪那般,一點點從他懷裡消失。
夜色漸濃。奇蹟是否還會存在……
不知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