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我。”
顧老爹眼瞧著就要發火,顧清塵一下子站了起來,凳子在地上磨了一下,發出吱的一聲:“娘,以前你從不這樣不講道理。你也知道芙蓉是你的兒媳婦,你這麼說她,那你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呢!”
顧老大見顧清塵這麼說話,登時站了起來:“三弟,怎麼能這麼對娘說話。”
顧清塵嘴角一抹冷笑,看著顧老大,說道:“大哥,我說了這麼兩句,娘就受不住了。那娘方才對芙蓉說的話呢,難道芙蓉就是受得住的。如果今兒是大嫂被娘這麼說呢?大哥又當如何?”
顧清塵顯有這麼咄咄逼人的。顧老大本不善言辭,聽了顧清塵這話,脹紅了臉,支吾著:“我……”
顧二嫂樂得看他們狗咬狗,見了顧清塵這樣,心裡笑開了花,仍是假意地去扶顧老孃:“娘,您彆氣了。你瞧,三弟妹前兒還給您做了一雙新鞋呢。”
“我不稀罕!”顧老孃聽了這話,正好腳上就穿著那雙鞋,顧老孃一把扯下了鞋朝芙蓉擲去。芙蓉忙拉著圓圓往旁邊一躲,那鞋擦著圓圓的耳朵邊兒就飛過去了。圓圓一下子就趴在了長條凳上,顯是被嚇到了,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
芙蓉心疼地攬了他在懷裡。顧老爹一拍桌子又要說話,顧清塵將芙蓉母子兩護在身後:“爹,如今這模樣您也瞧見了。我知道,這家裡屋子不夠,自是有人瞄上了我們住的小屋。爹,前兒您答應我們的話您還記得吧。兒子沒有別的請求,讓大姐把欠我的錢補上,把家分了吧。只是那小屋,我是不會讓的。”
☆、都要分家
“老三!你在說什麼!前兒我跟你說的話都忘了不成!不行,我不同意!”顧老爹臉黑了,將酒杯一放,目光在屋裡人身上掃了一遍,“都坐下吃飯,今兒這事,不許再提!”
芙蓉將圓圓拉到了懷裡,給他拍了拍胸前衣裳上沾到的灰,直起了身子:“娘,今兒我來晚了,的確是我的不對。。。這鞋是我孝敬您的,就任由您處理了。”說著,芙蓉將那隻鞋撿了起來,走到了顧老孃的面前,輕輕放了下去。再然後,芙蓉對著顧老爹行了一禮:“爹,請您成全我們。人心是肉長的,若是傷了,不是抹一點藥,就能痊癒的。”
顧老爹正要說話,顧清塵站起身來,握住芙蓉的手,對著顧老爹揖了一禮:“爹,兒子斗膽請您成全我們兩個。”顧清塵說完,也不待顧老爹回答,拉起芙蓉就往家走。他經過顧老孃身邊的時候,輕聲道:“娘,兒子不孝,改日再向您賠罪。”說著,他低下了頭,再不說一句話。
“老三你站住!今兒個把話說清楚。什麼叫我圖你們的房子,又欠你錢。我欠你什麼了!你今兒一五一十地說清楚!”眾人都沉默著的時候,顧大姐突然一擲筷子就站了起來,滿臉憤怒,“從小你就讀書,如今竟連孝順兩個字也忘了怎麼寫了!連爹孃你都敢如此說,今兒我就替爹孃管管你!”
說著,顧大姐繞過桌子就奔了過來。顧二嫂因為看戲,就站得離他們近了些,來不及躲閃,顧大姐又沒注意到腳下,硬生生地被顧二嫂的腳給絆了一下。只聽咔嚓一聲,顧大姐摔下去的時候,手上胡亂抓住了一張條凳。她倒下去,凳子也摔了下去,顧二嫂頓時殺豬似的嚎叫了一聲:“我的腳斷了!”
顧大姐的腳下也扭了一下,整個人趴在了顧二嫂的腰上。顧二嫂一把抓住了顧大姐的頭髮:“殺人了。殺人了啊!”
“你幹什麼抓我頭髮。你自己把腳伸出來,怪得了誰!哎喲,我的頭髮。”顧大姐也不甘示弱,手就往顧二嫂臉上招呼了。
顧大姐顧二嫂眼瞧就吵成一團了。天衡被嚇住了,在原地大哭著。*。**/*顧老孃自然是心疼自己的閨女,上前去掰顧二嫂的手,一邊還數落她。顧二嫂當然不幹了,芙蓉是個懂禮的,她可不是。顧老孃偏心她女兒和大房不是一天兩天了,要欺負到她的頭上,哼,也要看她同不同意。顧二嫂就勢往後一躺,手仍舊抓著顧大嫂的頭髮,鼻涕眼淚直往顧老孃身上揩:“我不活了。這家裡不讓人活了啊。母女兩欺負一個,心都偏到山那頭去了。連吃一口都被說啊,乾脆全陪給女兒好了。這家沒辦法待下去了!”顧二嫂的嗓門又大,這一吼,幾乎院子外面都能聽見了。
顧清塵腳停了一下。芙蓉回頭瞧了一下,顧老孃慌忙地想把自己的手抽出來,顧二嫂哪裡肯善罷甘休:“好的從來沒我們的份兒,不是老大就是老么得了。再過下去,我們二房就要喝西北風了。”
顧老孃只覺得自己手上粘糊糊一片,一陣噁心,想把自己摘出來,顧二嫂的力氣又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