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了咬牙,看著陳喜突然道:“陳喜,做事情要講究證據,你敢汙了我名聲,就要拿出證據,否則,我定要告官,治你的罪!”
陳喜聞言,對著廖夢卻露出了一個古怪的笑容,那笑容看在廖夢眼裡有種說不出的意味,好似終於等到了這句話。不會的,廖夢給自己定神,她的身子是交給了錦二的,這陳喜哪裡有這樣的本事指鹿為馬,不會出什麼事的。
誰知陳喜卻是突然大聲道:“夢兒,我本不想說這些的,可如今你竟視我如同仇人,對於任何一個男人來說這都是無法忍受的事情。夢兒,你不仁,休怪我無義。”他說著便從自己的包袱中掏出一方潔白的手帕來,只是那手帕上頭還綻放著星星點點的紅色血跡,眾人先是一驚,隨即便明白過來,那是什麼自然可想而知。人群中也有年輕的女子,登時就別過頭去。陳喜大聲道:“這便是當天夜裡你與我圓房時的元帕!”
周媽媽眼前一黑,竟是暈了過去。廖夢強自壓抑著自己心中洶湧的憤怒。當街舉出元帕來,這是誰人能想到的事情,可陳喜偏偏是個痞子,是個根本不要臉面的痞子,他做出來簡直再自然不過了。陳喜卻是話沒說完,將那帕子展開讓眾人開的更清楚,只見點點紅痕之下,帕子上繡著的花兒倒是十分清晰,左下角有個“夢”字。陳喜繼續道:“夢兒,這帕子還是當初你贈予我的,你的貼身帕子,我一直捨不得丟掉……。”
陳喜這廂將憤怒被背叛的深情男子演了個淋漓盡致,可此話一出,廖夢卻如遭雷擊,幾乎暈了過去。
那一夜……那和錦二迷亂的一夜,她點燃了神秘人給她的香,和那盆蘭花放在一起,迷暈了錦二,用自己的清白為代價,綁死了那個男人。那一夜過後,她的貼身手絹便不見了,想著上頭定是有了落紅被錦二拿走了,便也沒有多問。可如今卻出現在了陳喜的手中,廖夢腦中渾渾噩噩,卻不可抑制的冒出了一個荒唐的念頭,那個念頭,很可怕……
陳喜道:“夢兒,你與我在一起,你所有的事情我都知道。我還知道你背後有一顆細小的紅痣,夢兒,你要問我拿出什麼證據,你可敢讓別人檢查你的胳膊麼?看看那裡的守宮砂還在不在。”
守宮砂自然不在了,讓人檢查也無非檢查出她不是清白之身,可廖夢卻想的不是這個。若是方才陳喜的元帕讓她心中已經隱隱想到了一個念頭,如今那背後的紅痣卻是幾乎證實了她心中那個可怕的猜想。
那一夜,和她迷亂一夜的不是錦二,是陳喜。是陳喜和她顛倒了一夜的鸞鳳,拿走了她的元帕,最後知道了她背後的紅痣。陳喜是怎麼進來的,為何錦二沒有中招,廖夢已經想不到這裡去了。好像在一瞬間,她失去了所有的力氣,軟軟的癱倒在地,目光一瞬間變得茫然。
搭上了一切,不遠千里從定西來到了京城,出賣了自己的清白,沒想到,竟是給了陳喜,一切好像回到了最初的地方,她清晰地知道了一件事情,她完了。
“所以夢兒,跟我回去吧。”陳喜立刻又換上一副深情的模樣:“我什麼也不在乎,即便你如今已經愛慕了黃家二少爺,可只要你跟我回去,咱們還是好好過日子。不好嗎?你這樣,等二少爺知道了真相,豈不是很憤怒,沒有一個男人能容忍自己的妻子不是清白之身的。夢兒,你還要執迷不悟嗎?”
“沒錯。”人群后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廖夢順著聲音看過去,錦二就站在不遠處,那張總是笑得玩世不恭又讓她有些心動的臉上此刻再也沒有平日的笑容,只有陌生的殘酷。
“為什麼……。”她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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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家小姐也很不容易呀O(∩_∩)O~
第二百三十三章 琦曼的身份
錦二卻是沒有看她一眼,只是走到陳喜身邊,自袖中摸出一物來遞給他,周圍的人有離得近的,一眼便看的一清二楚,赫然正是一份婚書。錦二回過頭來,居高臨下的俯視著癱倒在地的廖夢:“既你早已有了婚約,庚帖也換了,家中長輩同意,與我當年的婚約便不作數。況且你……”他話沒有說完,可話中的意思自然是不言而喻,一個身子不清白的女人,哪裡還有什麼資格去做別人的夫人。
原先站在廖夢這一邊,對廖夢頗有好感的人此刻看她的眼神早已與之前全然不同。一個受害者,柔柔弱弱的好姑娘頓時便成了一個生性放蕩,不知廉恥的女人。想來原先跟在錦二身邊的那個丫鬟便也是被冤枉了,果然知人知面難知心。
錦二將婚書交給陳喜之後,抬腿就要走,廖夢卻不甘心的抱住了他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