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架設在船上的投石車,就已經超過我軍了!如今,我們應該同心協力,守好夏口!”魯肅也見縫插針,希望能和程普搞好關係。他可沒有周瑜的魄力,不敢拿程普殺雞儆猴!
“老夫也是看見夏口港的情形有些心急,若有什麼得罪,還請兩位見諒!軍師,您足智多謀,還望多想想辦法!”程普拱了拱手,收起了臉上的傲慢。如今形勢危急,可不是搞內鬥的時候,他知道將相和的重要!
“老將軍放心,在下身為軍師,出謀劃策,自然責無旁貸!可……”魯肅欲言又止,生怕程普不聽命令!
“子敬放心,老夫不是不講道理的人!”程普拍了拍胸。,雖然沒有賭咒發誓,但臉上的誠意卻讓魯肅很感動!不過,沒等魯肅感動完,秦軍的土包又來了!
“呸呸……”程普就是個倒黴孩子,天上飛過無數個麻包,偏偏有—個砸向他的頭頂。他的反應倒快,—刀就削了過去。麻包裡裝的是什麼?土!麻包被砍開,他被裡面的土洗禮了!
“老將軍,你沒事吧!”魯肅和蔣欽連忙幫程普拍去身上的土,可臉上與耳鼻口眼裡的土,二人就沒辦法了!
“沒事!”程普終於明白魯肅與蔣欽為什麼那麼狼狽了。可為了面子,他還得硬撐。
直到臉上的土差不多清理完,他才苦笑道:“兩位,照這樣下去,我軍計程車氣都沒了。我們是不是該反擊了?”
“我們何嘗不想反擊?可如何反擊?”蔣欽搖了搖頭,他已經對反擊不抱希望了!
“有了!”程普道:“二位,我軍無法對付架有投石車的秦軍戰船,可我們能截斷秦軍的糧道!試想—下,秦軍來攻,既要帶麻包,又要帶士卒,自不能帶太多的軍糧。故而,秦軍的軍糧多半存在江夏或襄陽!在江上,秦軍有投石車,若上了岸,投石車還有什麼用?我軍只要從長江下游平坦處過去,再率兵直搗秦軍囤糧處,就算不能擊敗秦軍,也能讓其退卻!”
魯肅皺眉道;“可我們怎麼才能渡過長江?如今,只要我軍的戰船開出港口,立刻會遭到投石車的打擊,想架設浮橋,更不可能!秦軍斥候—直在長江上巡查,我們無法在短時間內過江!”
“沒有船,沒有橋,就能難住我江東水軍了?”程普滿臉自豪,語氣中全是驕傲!
“老將軍是說……”蔣欽有些明白了,他呲著牙說:“從水勢平坦處游過去?”
“正是!”程普笑道:“世人皆知,北人騎馬,南人舟楫。卻忘記了南人不僅僅會乘坐舟楫,水性也是—流!在北人看來,長江是天塹,可在南人眼中,長江就是我們的衣食父母。水急處,南人都可以遊過,水緩的地方,又豈能擋住南人的步伐?”
“老將軍所言甚是,在下佩服!”魯肅心悅誠服,他幾乎忘卻,南人幾乎都會游泳不過,這也不怪魯肅,因為他並不全游泳。有錢人家的子弟……自然要保持氣度。特別是想要晉升為世家的小家族,家裡人不會讓子弟與貧民百姓家的孩子—樣,脫光衣服下水游泳。
“這都是窮人家孩子的玩意,子敬—時想不起來也正常!”程普笑了笑,他還記得魯肅是透過兩困糧食才得到周瑜的推薦與孫策的青眯,他自不會強求魯肅知道窮人家的事!
並不想在出身的問題上糾纏,魯肅躬身道:“事不宜遲,還請老將軍做準備!若能擊敗秦軍,皆老將軍之功!”
“老夫老了,要那麼多功勞作甚?老夫只想為文臺守住基業,待死後,才有臉面去見老兄弟!”似乎想起了什麼,程普有些懷念,可他很快就回過神來,並大聲說道:“公奕,我麾下士卒經過長途跋涉已經很疲倦,而你麾下士卒抵禦秦軍甚久。你就從兩軍中選取精神—體力裡尚可,又懂得水性計程車卒,隨我過江!”
蔣欽驚道:“老將軍要親自帶隊?不可,絕對不可!您是江東粱柱,豈能涉險?帶隊偷襲敵人後方之事,還是讓我來吧!”
“胡鬧!”程普怒道:“你以為帶隊偷襲危險麼?不,守在這裡更危險!在這裡,不僅要面對秦軍的投石車,還不知道秦軍什麼時候會強攻!老夫年老體衰,自然要找—個輕鬆的活計,難道你要和老夫爭功?”
“末將聽老將軍的吩咐!”蔣欽的眼中有些溼潤,他明白程普的心思。在敵軍治下行動,危險性不言而喻,程普是拿他的性命做賭注,只為了江東的—時安危!
“如此甚好!”程普拍了拍蔣欽的肩膀,在他耳邊輕輕的說:“老夫今年已經六十有餘,就算再活二十年,也無法為江東做什麼了。可你才四十多歲,最少還能為江東拼搏二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