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極是……”皇帝一聽就高興起來,看來皇后並不像是他所想的那樣嫉妒令妃,相反,她對令妃倒是多有照顧,這麼一想,皇帝看小香菇也就越看越順眼起來。
小香菇看著皇帝的臉色陰轉晴,也知道丫剛才肯定又在腹誹自己,她心裡暗笑,準備接著把話說完:“除此以外,臣妾還有個想頭。”
“什麼?”
“臣妾想著,既然增加了輪值太醫,那各外班房內的太醫們亦可分作兩班,早晚各請一次平安脈,把結果記錄在脈案上,比如在令妃妹妹那兒,因為她身子不好,臣妾看她那邊兒的脈案自然是每日都要送到太醫院交給當值的太醫看的。”
“再有,臣妾還想,除了固定輪值的這批太醫外,其餘的太醫還可挑出三四人來,每隔兩三日,或四五日就在宮內巡診一次。”
“巡診?”
“正是……”小香菇笑笑說:“這倒是要勞動各位太醫了,這巡診,一方面萬一輪值的太醫不小心疏漏了什麼,巡診的太醫亦可查出來,二來,也可監督當值的太醫們盡心盡力。”
“脈案這裡,巡診的太醫們也是要看的,再根據當時的情況,若是脈案有誤,就查,看是誰當日輪值,是早班還是晚班,出了事兒,就可以直接問責了。”
“這樣極好!”皇帝一聽就同意了小香菇的主意:“朕即刻下旨,就這麼辦……”他想了想,索性就地吩咐了高無庸,讓他去太醫院傳旨,然後又和小香菇商量了下,說這樣雖說不錯,可也勞動了很多太醫,索性就先獎了三月俸祿給太醫院諸人,起個鼓勵的作用。
然後脈案那邊兒,除了太后、皇帝、皇后、純貴妃、嘉貴妃、令妃的脈案每日都要送到太醫院驗看之外,其餘妃嬪就是十多日或者是二十多日一次了。
這個規定一下來,其餘人尚好,純貴妃和嘉貴妃這兩個病號先就佔了便宜,因為有諸位太醫診脈,那方子換來換去,終究好像是換的對了她們的身體,沒過多久,她們的身子就一日好似一日了。
再有太后,這身體也在諸太醫的調養下越來越硬朗。
這滿宮裡無不稱頌皇后娘娘,只除了一個——令妃。
這令妃霸著皇帝無非就是今天動了胎氣,明天頭上發昏,後天腳底打滑,勾得皇帝那是一個魂不守舍,天天的朝延禧宮跑。
如今皇帝這道旨一下,延禧宮裡立刻就多了一位在婦人科上最是拿手不過的陳太醫,再加上每日過來巡診的太醫們,令妃頓時就覺得有些縛手縛腳了。
那天皇帝從純貴妃宮裡被叫走的時候,說的是改日再去,誰知第二天就碰見太后生病,再加上朝務繁忙,直到五天以後才想起這麼一檔子事,正巧那天令妃的脈案在晚膳前就送到了皇帝案上,這是皇帝吩咐的,兩日一次,把太后和令妃的脈案送給他過目。
皇帝自幼養在聖祖康熙皇帝身邊兒,自然也是看的懂一些脈案的,他這麼一看,見老孃和愛妃的身子都沒什麼大礙,一高興之下,就在晚膳的時候翻了白常在的牌子。
用完晚膳,想念那江南小調並那水袖舞蹈……當然更想念那跳舞的人的皇帝早早的就去了純貴妃的宮裡。
這邊兒皇帝前腳剛走,那邊兒令妃就得了信,她咬咬牙,讓臘梅去給杜太醫帶了信,給了他銀子,然後就卸了妝,讓人去純貴妃宮裡說自己又不好了。
這次送信的還是臘梅,誰知道了純貴妃宮裡,純貴妃自然是不給她好臉色看,先是把她在外面兒晾了好一會兒,然後才施施然的帶著她去傳信。
臘梅也是倒黴,純貴妃讓她過去的時候,皇帝正和白常在在內室裡鴛鴦交頸,無盡纏綿著呢,這臘梅這麼一報信兒,皇帝頓時不爽了,這任誰正在那啥啥的時候被人打擾,那火氣都是大得不的了。
再聽說臘梅說令妃又不好了,皇帝這次倒是沒像以前一樣那麼腳不沾地的就朝著延禧宮跑,反倒是冷笑了兩聲,說朕今日才看了脈案,好幾個太醫都說她的身體不錯,怎麼現在就不好了?
臘梅慌忙跪在地上,說是剛才令妃不小心著了涼,皇帝頓時笑了,他本性多疑,臘梅不解釋還好,一解釋皇帝頓時朝著那爭寵的地方去想了。這麼一想,他頓時有些不高興,可又摸不準那令妃是不是真著涼了。
這麼兩下里一想,皇帝那滿肚子的火都撒在了來報信的臘梅身上,當場就讓人把她拖回延禧宮,把延禧宮侍候令妃的奴才們都叫出來,當著她們的面兒打了臘梅二十大板,再有那杜太醫,臘梅也是話裡不小心帶了出來,也悲劇的被皇帝冠上了辦事不力的罪名,同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