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蘇離看來她就是特意仗著寬大的橫截面積擋住蘇離的路不讓,氣得一向冷靜自持的她暗暗咬牙:“我叫你讓!”
李和固執的搖搖頭,語重心長地道:“天色已晚,小公子孤身一人不安全,就讓在下送你回去!”
蘇離真不知道她是真懂還是假懂,還一口一個公子的叫,所以世人有句話說得對:千萬別和酒鬼講道理。
尤其在她攔臂趨前,還仗著酒醉名目張膽地上下揩油,吃吃蘇離的豆腐時,積聚了數天悶氣的蘇離噁心得想吐,終於爆發數天來積聚的熊熊怒火,急需發洩的她兩眼泛紅,乾脆扣住她的腕部,手肘向裡內扣襯她不備,一個漂亮的過肩摔,將她摁倒在地揚起一地灰塵,再狠狠揍上幾拳。才心滿意足後拍拍手掌,瀟灑的起身,乜邪著嘴角道:“老虎不發威,你當它是病貓。以後我看你還攔不攔本姑娘的路!哼…”
蘇離畢業後在法院的幾年裡,閒暇時在幾個法警朋友那裡學了幾招防身之術,又特意報了跆拳班,鍛鍊身體,平時權當發洩在法院天天受到的當事人的怨氣。
眼見李和被打,照樣喝得腿軟的她的幾個朋友意圖上前教訓蘇離,卻被蘇離瞪來兇狠而冷酷的眼神嚇住,乖乖的退了回去,畢竟法官天生需要威壓才能震住罪犯,所以蘇離刻意露出威嚴的表情不得不讓她們畏懼她拳頭代表的暴力,揣測她可能高貴的身份以及身後的背景,否則她怎敢連堂堂知府小姐也敢教訓而毫不顧慮!
她們卻是不知道蘇離在這裡可以說得上孤家寡人,那來的什麼高貴的身份和背景,最後等李和她們弄清楚她的身份時卻因已成為朋友外加她夫郎的庇護,可讓為自己顧慮不前未報被打之仇的李和暗暗後悔了好久!
蘇離待人冷淡但和鴻遠客棧的人幾天相處下來已是不陌生,小二姐程東兒見蘇離進屋便關心地道:“蘇姑娘可打探道你家人的訊息了麼?”
前幾天蘇離針對她怪異地裝束和落魄的神情,不得不對她們撒了個小謊,說自己和家人途中遇到匪徒以至於走散,約定在墨鹹城相聚,所以每天早出晚歸,出去打探她們的訊息甚至連晚上也不放過,所以她們十分體會她的焦急和傷痛,還說她多麼的愛惜家人,在大概知曉她事情的堂中眾人也都十分關心。
“還好!”蘇離疲憊的嘴角露出一絲微笑,卻被她們看得更加心疼,多麼好的孩子為了安慰眾人仍是扯出牽強的笑顏。
老闆對東兒道:“將鍋裡留的飯給蘇離端來吧,找了一天她應該很餓了。”
“謝謝!”蘇離練了個空位坐下來喝了口茶。
其實此時發洩過的她心情早已平復起來,沒有幾天前的沮喪和恐懼:昨日種種譬如昨日死,今日種種譬如今日生。
既然老天給了自己在異世存在的理由,哭也是一天,笑也是一天,自己為何不好好的生活非得鑽入死衚衕呢?何況這裡還有這麼多關心自己的人。
想到這蘇離心情好了起來,連帶著周身的冷意也不是那麼強烈得讓人如至寒冬,瑟瑟發抖。“晚上還要出去找麼?”
小二姐為蘇離端來飯菜順便問道。
“不了!”蘇離道:“以後都不去了,她安家了…”
蘇離想明白了,一切順其自然吧,沒頭沒腦的話也不管別人聽懂沒聽懂,反正自己明白就行了。吃完飯她洗去了一身的疲憊,神采奕奕的盤坐在床上把自己皮包所有的東西謄出來,看什麼東西可以拿去當點錢作為新生安家立戶的本錢。
紙巾(無用),唇膏(自己留著用,再說這裡的人也不懂用處,免得浪費口舌),補妝系列用品(去試試),手錶(估計忽悠人具有最大價效比),手機(留著,萬一回去也好及時聯絡朋友),還有去吃飯配戴來棲鳳朝便後取下的白金項鍊(留著作為應急用吧!後來沒想到居然成為蘇家的傳家寶。)。
最讓蘇離高興的是皮包底有兩支出於職業習慣(因為當事人在判決書裁定書等法律檔案上簽字時,對方時常沒有帶筆)放置身旁的鋼筆,一支中性筆。
在普遍使用毛筆的這裡,有了它們無疑使得不會毛筆的蘇離書寫方便許多,她不知道的是正是因為她剛勁流暢,行雲流水般的飄逸字型在後來掀起使用硬筆、以及臨摹顏書柳體的巔峰,大大的推動了棲鳳朝文化的發展,為她以後無人超越的文學位置奠定了基礎!
剩下的還有那晚洗乾淨掛在床頭的套裙,髮夾等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據她瞭解,一般五、六兩銀子就夠五口之家省吃儉用一年了,照她估算下來,當了手錶那些後自己也算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