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的,找死!”黃衫女子抽出腰間的寶劍就想去砍,手腕處忽然一麻,寶劍莫名其妙的就掉了下來,正紮在自己左邊的大腿上。女子駭然慘叫。
後面的紅衣女子也追了上來,恰看到了剛才古怪的一幕,明明自己親眼見到妹子是要拿劍去砍別人的,怎麼到頭來,那劍竟是對著自己戳過來了!
“大姐,你還愣著做什麼,替我殺了這車裡的賤人!”雖是仍弄不清楚自己的劍怎麼就會傷著自己,可黃衫女子卻直覺,這輛車子定是有古怪!
話音剛落,□黃驃馬忽然慘嘶一聲,竟是馬失前蹄,黃衫女子“哎呀”一聲從馬上骨輪輪就滾了下來。
“是誰?他爺爺的,竟敢暗算本小姐,是女人的話就給姑奶奶滾出來!”黃衫女子灰頭土臉的趴在地上,氣得哇哇大叫。
這下不止紅衫女子,便是旁邊的江辰等人也俱是莫名其妙。
清歌趴在若塵的懷裡,笑的渾身亂顫,抹了抹臉上的淚花,湊近若塵的臉親了親:“相公,你真是太厲害了――”
又扭股糖一樣摟住若塵的腰,飛了個媚眼道:“為妻的真是太崇拜你了,清歌真是愛死我家若塵了!”
楊芫臨走時還算夠意思,把自己生平絕學全傳給了若塵,再加上自己的點穴功夫,恐怕便是楊芫現在,要想打敗若塵也有些吃力!也正因此,若塵連車門都沒有出,便靠點穴的功夫讓那女人吃了一次又一次的啞巴虧!自己的老實相公,也有腹黑的潛質呢!
看清歌笑的快從自己身上滑下去了,若塵臉紅了紅,忙抱住清歌往上提了提,卻被清歌趁勢攫住雙唇。
車裡兩個人自是纏綿,車外的黃衫女子卻已是驚慌失措,四顧仍然是一片曠野,根本連個鬼影子都沒有,自己怎麼會這麼倒黴,竟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出意外!
“這到底是怎麼,怎麼回事?真他爺爺的,太邪門了!”
紅衫女子忙止住身後想要衝上去的隨從,心裡也有些惶然,這個鬼地方,確是有些不對勁兒!這樣想著,竟是不敢再囂張,雖仍是橫眉怒目,卻都收斂了許多。
後面江永也趕了上來,方才那女人雖是受了驚嚇,除了腳崴了,倒也沒受什麼傷。被江永按清歌教的法子,一拉一拽,也能勉強走路了,待看到自己買的一車東西竟是被踩得一片狼藉,只心疼的不停掉淚。
看女子妝扮,當是小戶人家,這一車東西,八成就是全家數月的糧食。江永又從懷裡掏出兩錠銀子,好言安撫了一番,這才上馬離去。
前面已是到了大路,黃衫女子一揮手,十多匹馬便圍了上去。
“車上的人聽著,我數三聲,都他爺爺的給我滾下來!”黃衫女子捂著傷口不住的抽氣,心裡卻是氣恨難平。憑自己的家世,自出道以來,還從沒有吃過這麼大的虧!
江辰幾個也抽出劍,冷冷的對著幾人,卻是一言不發。
車廂裡倒是傳出一個女子有氣無力的聲音,“天奶奶,是,是碰見劫道的了嗎?明明,出門的時候,拜過神了,不是一路上安全的鬼都不會碰上一隻嗎?那這外面嚎個不停的都是,都是什麼東西啊?”
外面嚎的?什麼東西?黃衫女子下意識的往四處看了看,貌似剛才就自己喊話了!這不是擺明了是羞辱自己嗎?
“爺爺的,你們上,先把這幾匹馬宰了,看她滾不滾出來!”黃衫女子抓狂道。
“哪裡跑來的,孤魂野鬼啊!天還沒黑呢,就鬼叫個不停!”車內女子似是鼓足了勇氣,迅速一拉車門,往外瞧了一眼,突然大驚失色。
黃衫女子舉目望去,隱約能看清一張容貌清麗的臉孔,竟是莫辨男女,只是看樣子好像受了驚嚇,抖著手指著眾人身後道:“娘呀,鬼呀!”
聲音尖細,讓人不自覺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紅衫女子一行人悚然回頭,卻仍是曠野寂寂,空無一人。
“他爺爺的,竟敢耍我――”黃衫女子忍痛囂叫道,“有鬼是吧,姑奶奶這就把你們都變成鬼!”
話音剛落,十多個的座騎幾乎同時希律律嘶叫一聲,先後馬蹄一軟,臥倒在地。本是騎在馬上耀武揚威的一行人頓時和下餃子相仿骨輪輪滾的到處都是。
金烏西墜,暮色冥冥,車外趴了躺了一地的馬和人,車裡的人卻是顫著嗓音拖長了腔調,仿若鬼哭一般,便是江辰幾個也微微有些變了臉色。忙揚起馬鞭呼喝一聲“駕――”
車後揚起了大量的煙塵,清歌幾個很快絕塵而去。遠遠地,清歌清脆的笑聲在晚風裡傳了很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