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冷啊!”清歌好像終於回神,忙手忙腳亂的拽過被子把男子裹了起來,卻沒想到懷裡的男子抖得更加厲害。
“怎麼了,美人兒?還冷嗎?”清歌似是不知道如何討好男子,一時急得抓耳撓腮,“怎樣才能讓你不冷,你告訴我,我一定照你說的做!”
男子忽然小聲飲泣起來。清歌忙把男子安置在床上坐好,又端了杯香茶過來,送到男子面前,“快別哭了,哪裡不舒服,告訴我,有本小姐替你做主,看哪個敢欺負你!”
“我,冷――”男子歪倒在床上,身上的被子慢慢散開,露出裡面玲瓏的體態,頭埋在臂彎裡,一副供君品嚐的無助模樣,“在,家時,爹都是,用身體,幫我暖――”
男子的珠淚不斷落下,清歌的臉色也是變換不定,似是在做著天人交戰,終於低聲道,“本小姐最看不得美人流淚,你等著――”
男子微弓著身,臀部微微撅起,雖仍是抽泣著,卻是側著耳朵認真聽著輪椅的聲音。輪椅果然是朝著門的方向移去,接著“啪嗒”一聲響,傳來落門栓的聲音。
“我這就去尋你爹來――”一聲嘆息,似是極為委屈,很快房間內便沒了聲息。
男子覺得不對勁兒,不是應該撲過來嗎?什麼叫“尋我爹來”?顧不得流淚,忙從床上坐起,屋裡哪還有清歌的影子?!
“嘖嘖,又是珠寶,又是美男的,這丫倒還真捨得下本!珠寶嗎,本小姐自會賞臉收下,美男嗎,還是給江清芳大小姐留著好了!”心裡合計著,忽然覺察到身後的灌木叢裡,好像有個影子鬼鬼祟祟的,
清歌轉了轉眼珠,假意喊道:“江辰,江辰――”
那人影馬上蹲下。
“這個江辰去哪裡了?”清歌看起來很是煩躁,“找……爹,鎖在爹……屋裡,可別被清芳,發現……她搶了那麼多,這個寶貝決不能讓江清芳得了去!江辰,江辰――”
那黑影一閃,很快便沒了蹤跡。
“妹夫,喜糕好像不太夠了,你快去廚房看看!”
“那塊兒紅布怎麼掛的一頭高一頭低喲,你說你這麼大個人了,怎麼這點兒活都做不好!”
“妹夫,你――”
話說的多了,蕭玉涵有些渴,一個下人忙狗腿的送了一杯香茶過來。
看著忙的團團轉的若塵,那些下人都幸災樂禍的站在一邊。聽說二爺可是大爺的親哥哥,可也不知哪裡惹到大爺了,被如此收拾!就像那紅綢,明明掛的規規矩矩,大爺卻偏說不好,這都掛了好幾次了,大爺卻還是不罷休;院裡的活計,明明有很多傭人做即可,大爺卻偏不讓,一定點名道姓的讓二爺去做!即是看透了大爺的心思,大家可不想去自討沒趣,竟是在一旁津津有味的看著二爺被指使的大冷的天出了一身的汗。
“大爺,老爺讓您去他房裡一趟。”有僕人湊過來,附在蕭玉涵耳邊道。
蕭玉涵放下茶杯,看著兀自不停忙著的若塵,稍微解了些氣,可當眼睛落到若塵袍子上掛的那塊兒琢成心形的暖玉,還有暖玉上那打的漂亮無比的繩結,臉色又是一沉。
在孃家時,自己從來都是高高在上,但凡好東西,只有自己不要的,沒有自己要不到的!蕭若塵和小竹,不過是無聊生活中的兩個調劑品罷了!
卻沒想到,今日一見,自己竟會被自己不要的人給羞辱了!這還不算,自己才剛得了玉琦送的一塊兒暖玉,不過鴿蛋兒大小;若塵去掉外面的斗篷,自己才發現,他身上竟是佩戴了塊兒兩個重疊的心一樣的暖玉,而且比自己的大了足足二倍有餘!還有那繩結,自己還從未見過那種打法,竟是漂亮至極!自己問時,竟說什麼那繩結乃是江清歌親手所制!還真是反了天了!竟是敢和自己叫板了!
“今天來的都是貴賓,妹夫一個一個檢查下,看那些碟子碗之類的,可是都拾掇的乾淨了老祖宗即是交待你好好的幫我,妹夫還是盡心點兒好,可別失了咱們治玉貴家的體面。”蕭玉涵吩咐完,站起身子,一搖一擺的朝著周靈韻的房間而去。
一路上並沒有碰到什麼人,也不知爹找自己什麼事兒?蕭玉涵思忖著。待來到門外,忽聽房裡好似有“嚶嚶”的男子低泣聲,心裡不由一緊。
“哭什麼!還不快起來?”怎麼還有一個女子的聲音,而且,聽著,像是妻主的聲音?!
蕭玉涵一把推開門,一下傻在了那裡――
妻主衣衫凌亂,她面前的床上卻是一個妖嬈男子,聽到門響,驚恐的抬起頭來,露出胸前大片雪白的肌膚,還有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