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喘息著說道,話音剛落,一抹刺眼的紅自他的嘴角溢位。
見狀,歐陽笑心急急忙跑到他身邊,滿臉擔憂地問道:“辰絕,你……你怎麼了?怎麼會流血的呢,你傷到了那裡?”
“真是個沒有良心的小汝人!”皇甫辰絕神色有些黯然地搖了搖頭,強忍著胸口的劇痛,滿臉哀怨地說道“,心兒,你難道這麼快就忘了,三天前千機老人那一掌差點要了我的命?我為你受了那麼重的傷,你不但不知道感激,還要在我的傷口上倒加一掌,你就是這麼對待你的救命恩人的嗎?”
說罷,他猛的劇烈咳嗽了起來。這一咳嗽,很快又引出更多的血流出來,順著他的嘴角往下流,低低落到了大理石地板上,漸聚成一朵猩紅色的血花。
“我……我不是故意要推你的……誰讓你剛才那樣對我……”歐陽笑心底氣不是很足地辯駁,伸手拉了拉他,費了好大勁才將他扶到了長榻上坐下。掏出絲帕一邊擦拭著他嘴角的血跡,一邊歉疚地說道,“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傷口還很疼嗎?”
“怎麼能不疼呢?那麼重的傷,沒個十天半個月的可別想痊癒!”皇甫辰絕擰著眉頭哼哼著,伸手輕椽了掭疼痛不已的胸口,而後斜著眼睛瞟了下御桌上那成堆的奏摺,悶聲道,“看見沒,要不是因為我前兩天胸口疼得下不了床,哪裡會積下這麼多的奏摺沒有批閱?這可都是因為你呢!”
聞言,歐陽笑心愈發自責了。是啊,千機老人那一掌確實很重,若是換成一般人,早就沒了命。他即使內力再深厚,傷勢也不可能這麼快就好的。
可也不能怪她沒有良心,只是因為她不喜歡他,所以才從未將他放入心裡。哪怕他為了救她而受了如此重的傷,她也只是當時關切擔憂,過後不久便會忘記。再次見面,也不曾記得該問一問他的傷勢如何?恢復得怎樣?是否還痛?
她想,如果是清風或者胤軒收了如此重的傷,她定會急得睡也睡不安穩的,定會時時刻刻將他們的傷勢記掛在心上。不親眼看到他們復原,她絕對不會心安。
“怎麼了?是不是自貴得無話可說了?”皇甫辰絕見她低著個頭,半晌不語,想她此刻一定是對他充滿了愧疚。可他要的不是她的愧疚和自貴,他要的是她的心,他也只要她一個人的心。“心兒,不用對我愧疚,更不用自責,我永遠都不會怪你的!你若覺得自己對不起我,或是覺得欠了我,那就用你的心來還!”
聞言,歐陽笑心再度沉默。好一會兒,她才凝眸看著他,咬了咬唇,幽聲道:“辰絕,不要對我太好,更不要對我付出感情,我……不值得你這麼對我……你的情意我回報不了……”
聽罷她的話,皇甫辰絕身子震了震,深邃不見底的黑眸中迅速閃過一抹痛苦之色。心狠狠地揪疼了起來,宛如利刃在一寸一寸的切害著。他猛地伸出雙手將她緊緊地擁抱住,痛苦不堪的臉深深埋入了她的脖頸中。
“心兒,我的心已經遺失在你身上,再也收不回來了……”他一字一句地訴說著,嗓音低沉而暗啞,就像痛苦的嗚咽。“心兒,到底要我怎麼做,你才能愛我……”
這樣一句近乎乞求的低語,讓歐陽笑心幾欲落下淚來。心底柔柔一動,只為他如斯的執著與深情。原本想要推開他的雙手不覺地放了下來,反而繞到他的背後,輕輕地拍撫著他的後背,無聲地慰藉著。
原本以為自己只不過是一個引起了他興趣的獵物而已,可如今看來是自己錯了。在他眼中,自己不再是獵物,而是他深深愛上了的女子。
可是,感情的事是不可以勉強的,愛就是愛,不愛就是不愛。縱使辰絕對她再痴情,她不愛他也是枉然。就像清歌一樣,即使不忍心傷害,但卻不得不開口拒絕。
“辰絕,別,愛上我……”
歐陽笑心閉了閉眼睛,而後將頭靠在了他的背上。感覺到皇甫辰絕的身子因為這句話而輕顫了一下,片刻,一顆滾燙的液體滑入她的脖頸。心,就那麼不由自主地痛了起來。
對不起,辰絕,我不想傷害你的……
或許她的心就是個涼薄的,對於愛上的人,她可以始終執著而無悔地愛著。而對於不愛的人,她又可以狠下心來一次又一次地拒絕,甚至不留一絲餘地。
“辰絕,每個人都有適合自己的另一半,你也有,相信你日後一定可以找到。只請你不要喜歡我,更不要愛上我。”
“心兒,非要對我如此無情麼?”皇甫辰絕啞聲問了一句,而後抬起頭來,眼眶微微泛紅,眼角處帶著未乾的溼痕。面容雖然有些狼狽,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