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是你的未婚妻,張公子不要胡說,你我確實有過媒妁之言,可是幾日之前就已經解除了婚約。”
徐謙狐疑地看了趙夢婷一眼,又看這姓張的公子哥,一頭霧水。
張公子哪裡肯罷休,大叫道:“當日只是氣話而已,況且……況且你爹牽涉到的是王公公的案子,所以……”
趙夢婷傲然冷笑,道:“所以你們見我趙家失了勢,不但不願幫襯,還想落井下石?”趙夢婷的嘴角揚起了幾分譏誚,道:“到了現在卻又尋上了門,張公子不覺得可笑嗎?”
徐謙一下子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原來這個什麼張公子自幼就和趙夢婷定了親,可是誰知趙夢婷的父親被人栽贓,趙夢婷並不是首先尋徐謙,而是先尋到了張家,請張家設法營救。
按道理趙夢婷遲早都是張家的人,親家有難,多少要幫襯一二。而這張家聽說趙父吃的是王公公的官司,自然就產生了懼意,不但不肯,還說了一些重話。趙小姐在萬念俱焚之下才尋到徐謙的頭上。
無恥就無恥在這裡,張家原本忌憚王公公,所以像躲瘟疫一樣躲著趙小姐,等到得知趙父平安回來,趙小姐則進了徐家,頓時又覺得自己吃了虧,於是毫不猶豫地找上門。
趙夢婷的冷言冷語沒有讓張公子現出愧色,不但不慚愧,反而理直氣壯,道:“無論怎麼說,你是我的未婚妻子,現在卻委身在姓徐的這種賤役家裡為奴,我張家將來還怎麼在錢塘立足?所以你非得和我回去,其他的事,以後再說。”
一聲賤役,把徐謙心底生出的火氣喚醒,徐謙冷笑,道:“夢婷是我徐家的人,你算是什麼東西,說帶走就能帶走嗎?快滾!”
趙夢婷此時也是咬著唇,居然毫不猶豫地站在了徐謙的身後,這一對冤家平時鬧彆扭,甚至相互看不起,此時卻是同氣連枝。
可是趙夢婷微小的動作看在趙公子的眼裡,令趙公子頓時惱羞成怒,手中的扇子向前揮舞,指使兩個小廝道:“都死了嗎?帶趙小姐走,哪個賤役敢阻攔,就給本公子狠狠的打!”
兩個小廝聽了吩咐,立即捋起袖子來便要衝上去捉趙夢婷。
趙夢婷驚道:“你們敢……”她已有些慌了,徐謙只是個少年,哪裡是兩個小廝的對手?而且這個傢伙一向油滑,一見到大事不妙肯定會開溜,她對張家既失望透頂又是厭惡,寧可在這裡為奴也不願意屈從,此時竟是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可是這時候,她卻出乎意料地發現徐謙居然穩當當地護住她。
兩個小廝要近前的時候,徐謙竟是直接和他們廝打在一起,徐謙畢竟年紀幼小,被一個小廝提著要把他拋到一邊去,這小廝尚還洋洋自得,誰知這時候徐謙已張口死死咬住了他的手腕,小廝吃痛到了極點,大叫一聲,另一隻騰出來的手便毫不猶豫地朝徐謙扇過去。
啪……
很清脆的巴掌聲,在徐謙耳中像炸雷一般傳蕩,他的耳中嗡嗡作響,火辣辣的痛感傳到全身。
他的眼睛紅了。
平時他不惹事,見人也是嘻嘻哈哈,可是並不代表他可以任人欺負。
徐謙的腦袋幾乎要炸開了,而這時候,那張公子的聲音傳出來:“哈哈,賊賤役,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嗎?今日教你知道本公子的厲害,瞎了你的狗眼,惹到了本公子,今日有你好看!”
而那兩個小廝也已拿住了趙夢婷,趙夢婷眼見徐謙被打倒,發出一聲驚呼,大喝道:“張世榮,你放了他,我們的事我們自己解決!”
張公子卻是搖著扇子笑了,冷冷地對趙夢婷道:“你這娼婦,到了這賤役家裡幾日就這般不知廉恥,你是我張世榮的女人,竟是幫著外人說話?”
他眼睛微微眯成一條縫隙,猙獰一笑,一步步走向徐謙,今日若是不好好折辱這賤役,怎麼消得了他心頭之恨。
走到徐謙身前,張公子冷笑道:“你這賤役……”
他話說到一半,瞳孔驟然收縮,徐謙已是瘋了一樣的撲在他的身上,張公子沒有防備,被徐謙撲倒在地。
臉上紅腫起來的徐謙坐在他的身上,赤紅著眼睛看著他,一字一句地道:“賤役是嗎?今天就讓你看看賤役的厲害。”
徐謙一手抓著張公子的頭髮,另一隻手握成拳頭,高高地提前,狠狠地砸在張公子的鼻樑上。
啪……拳頭入肉的聲音傳出來,伴隨著微微的骨節錯位的咯響,張公子發出殺豬般的嚎叫。
如雨點灑下般的拳頭沒命地朝張公子臉上亂砸,這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徐謙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