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沒有欺你的意思,只不過徐撫臺的性子與常人不同,這樣寫,很是不妥啊。”
聽到性子二字,周到眉眼兒跳了一下,忙道:“敢問徐撫臺的性子……”
“你想知道?”王艮笑了笑:“這位撫臺大人的性子,一向是讓人難以猜測,不過有一樣最是明顯,就是若有人得了他的好處,卻處處不為他周全,他便會認為此人欺他年少無知,徐撫臺不是個很大度的人哪,一旦被他視為眼中釘、肉中刺,自然要極力報復,巡按周昌的事你聽說過嗎?還有前不久的那個總兵,這些,倒都不算什麼,畢竟他們是檯面上的人物,得罪了他,終究還得講點情面,可若是其他人,就沒有這樣好說話了,破家滅門的撫臺之名,你想來還不知道吧?”
聽到破家滅門四字,周到打了個激靈,他突然想到,徐謙跟自己提及了保定,提及了自家的女兒出嫁,這……
再又想到王艮說什麼拿了他的好處,不為他周全,是欺他年少無知,周到立即想到,自己的懷裡,還揣著幾百兩的銀票,這……是好處嗎?
周到的眼睛直了,其實換做其他人,這樣恫嚇他,他倒是無所謂,畢竟他好歹也算是有功名的人,又在總督行轅辦事,誰敢招惹,可是這個行事乖張,對他了若指掌的徐撫臺託人傳出這句話,周到居然深信不疑。
……………………………………………………………………………………………………………………………………
第一章送到,新的一月,求保底月票。(未完待續。。)
第五百六十六章:大勢已去(求保底月票)
正在周到心亂如麻的時候,王艮吁了口氣,猶如訓斥自家門生子弟的口吻,道:“做人,要知所進退,有些事,該糊塗的時候要糊塗,是不是?”
周到的的手心已是捏滿了汗,點頭稱是道:“是,是……”
“至於這篇文章,老夫幫你改一改吧,怎麼樣?”
“這個……”周到有些急了,想要拒絕,又不敢出口,最後垂頭喪氣道:“勞煩王先生了。”
“還有……”王艮不露聲色道:“撫臺大人對制臺大人頗有關心,這也是人之常情,下官關心一下上司,理所當然。這總督衙門裡若是有什麼訊息,不知能請周先生傳遞一二嗎?”
“這……”
王艮已從袖子裡抽出了一疊子的錢鈔,道:“這是撫臺大人特意囑咐過的,請周先生幫忙跑腿,撫臺大人的心裡也很是過意不去,這點銀子,先拿去花吧,往後有什麼困難,儘管來和老夫說,老夫一定代為稟報撫臺大人。還有,你那親家姓劉,乃是保定的藥商是不是?撫臺大人還交代了,說他的泰山也是藥商,這不是正好有緣嗎?劉家那邊,已經讓保定的商賈去給他打了招呼,若是想來浙江做買賣,這裡會儘量給他方便,好啦,老夫還要修改文章,想必周先生也是忙的很,話就說到這裡吧。是了,往後有什麼書信,直接送到報館來,找楊編撰即可,他會替你傳報的。”
周到感覺自己頭暈目眩,長身作揖。正待告辭,剛剛轉過身。王艮磕了磕桌子,他嚇得連忙旋迴身去。卻見王艮的手指點在了桌上的錢鈔上。
周到忙道:“不必……不必……”
王艮不容拒絕的道:“拿著吧,這是徐撫臺給的,徐撫臺一向不喜歡別人推拒他的好意。”
周到遲疑了一下,還是走上前,拿起這一疊子錢鈔,乖乖告辭。
從報館出來,將錢鈔數了數,都是足額的百兩錢鈔,足足十張。一千兩銀子說送就送人,周到深吸一口氣,卻又覺得,這十張薄薄的錢鈔,比千斤鑌鐵還要重上幾分。
……………………………………………………………………………………………………………………………………
文章自然刊載了出來,江南的輿論倒是沒有大譁,畢竟此前大家就曾看過‘總督’大人的文章,所以倒也不覺得有異,只是這篇文章。倒是引發了直浙三省官場的震盪。
因為總督大人在文章中言:浙江新政,實乃表率,南直隸、福建亦可效仿。
一句夾在文章裡很平淡的一句話,卻引起了軒然大波。
理論上。福建和南直隸的官員是不敢如此激進冒險的,雖然有不少官員都是王學門人,可是這並不代表。他們希望拿自己的烏紗帽開玩笑。
官場上的人,首先求的就是一個穩字。貪功冒進,不會有什麼好結果。
雖然大家曉得。浙江的新政推行的很好,很多人打心眼的也表示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