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辦吧。”
徐謙吁了口氣:“大人實在讓人為難,今日讓徐某人出爾反爾,這不是有失下官信譽嗎?下官靠著誠信行走天下,世人對下官褒貶不一,可是這信字卻也無人挑剔,今日真要讓天下人取笑了。”
楊廷和覺得有必要將這廝穩住才好,生怕他亂來,道:“你放心,老夫曉得你的難處,所以會盡力補償你,年底的京察,老夫會和吏部那邊打招呼,還有你要編書,若是人手不足,老夫也會給翰林院打招呼,便是去天下各處收集孤本、抄本,想讓地方上的官吏行個方便也是容易,你盡心做好自己的事,至於朝野裡的事,就和你無關了,你畢竟還年輕,沒有必要趟這趟渾水。”
徐謙無奈道:“事到如今,楊公既然發了話,下官又能說什麼,只好遂了楊公的心願,為難就為難吧,又能有什麼法子?”
他一臉苦笑,告辭出去,急匆匆趕回翰林院,便有差役道:“大人,大學士請你去說話。”
這新任翰林大學士黃佐歷任江西僉事、廣西學政、南京國子祭酒,累擢少詹事,與大學士夏言論河套事不合,棄官歸養。學宗程朱,學者稱泰泉先生。曾與王守仁辯難知行合一之旨,對王學自是深痛惡絕,著有《論學書》、《論說》、《東廓語錄》、《樂典》等書,也都收錄進了翰林院,算是程朱學的大儒,是領袖級別的人物。
徐謙要編王學總綱,早就惹得這位黃學士大大不滿,幾次召徐謙去訓斥,可惜徐謙態度堅決,氣的老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