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道:“叛軍來了……來了……”
又有人來道:“娘娘,叛軍在宮外止步,戶部尚書拜於宮前,請求覲見。”
第一個訊息,讓張王二太后嚇得不輕,可是聽了後頭一個訊息,她們才定下心來,王太后道:“原來是徐謙,他膽子不小。”
張太后卻是道:“無論如何,他總算還知道規矩,不敢帶兵進來,妹妹,還是立即見了他吧,且看他怎麼說?”
“宣!”王太后冷著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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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徐的進慈寧宮了,他孑身一人,不必怕他,可以直接調幾個心腹護衛,拿住他。”
慈寧宮裡,一個太監正與幾個禁衛商議。
這幾個禁衛一個個踟躕,不肯吭聲。
這太監冷笑連連道:“怕個什麼,只要事成了,你們將來便是功臣,張天師會少了你們的好處嗎?現在他這是自己作死,送上門來,先拿住他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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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謙進入了慈寧宮,之所以不帶大批禁衛,而只是讓大家將慈寧宮圍住,為的自然是放下兩宮太后的疑慮,畢竟一旦帶了兵進去,意義就不同了。
當然,這麼做又極大的風險,徐謙心中瞭然,可是不得不這麼做。他腰間配著欽賜寶劍,身後則是陸炳和王蛛二人,能進這慈寧宮的,也只有陸炳這個曾經的興王禁衛,天子的伴讀,還有那王太后的親侄,帶了別人就是謀反,帶了這兩個人,意義又是不同。
王蛛、陸炳俱都按刀尾隨,警惕的看著任何接觸到的人,緊張到了極點。
而在前方,人影憧憧,卻是數十個人影出現,這些人不懷好意,在一個太監的引領下,迎面而來。
“且慢!”太監尖聲道:“雜家有娘娘口諭。”
徐謙駐足,身後的王蛛和陸炳二人已經拔出了佩刀。
對面的禁衛一看,倒也不客氣,紛紛拔刀。
徐謙淡淡的道:“娘娘已有口諭,命本官入宮覲見,你是什麼東西,也敢偽造口諭阻攔本官?”
他說話的時候,氣勢十足,而事實上,他也確實有氣勢十足的本錢,今夜殺的人已經太多,雖然徐謙的雙手並未染血,可是這一股子凌厲的殺氣,卻是鋒芒畢露。
太監陰冷冷的道:“徐謙,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帶人入宮謀反,左右,拿下他。”
十幾個禁衛已分成扇形圍上來。
徐謙暴喝一聲:“來試試看,想和外頭那些亂黨一樣,屍首無存的就上來。想株連九族,全家都跟著你們陪葬的,就上來試試,想死的就來!”
這一句話,頗有威懾,禁衛們竟有些怕了。
人的心理就是如此,今夜的情形,比的就是誰的膽子更大,誰的氣勢更足,在這誰都不知道自己做的是對還是錯的情況下,其實無論是持任何立場的人,心裡都在掙扎和動搖,誰都對未來產生了莫名的恐懼,鹿死誰手,又或者誰會成為反賊予以清除,讓每一個人心底深處,都無比的脆弱。
現在雙方都誣對方是亂黨,而對持的雙方,某種意義來說都將對方視做了亂黨,可是,許多事心裡自知,至少這些護衛,有些動搖了。
徐謙淡淡道:“慈寧宮外,本官有三千精卒,本官在這裡損傷了一根毫毛,這些人就會衝進來,將你們剁為肉醬,殺光你們全家。”
太監竭斯底裡的道:“不必怕,他不過是嚇唬我們。”
“砰……”一聲短銃的巨響傳出來,王蛛直接將這太監打成了篩子。
這時代的短銃,雖然經過幾次改良,可是依舊,射程極短,依舊還是笨重,不過近距離射擊,威力依舊不小,這太監前胸烏黑一片,散發出一股焦臭,隨即便仰面倒下。
徐謙大喝:“滾!”
禁衛們最後一點膽量失去,鳥獸作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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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臣徐謙,見過娘娘。”
慈寧宮裡,徐謙拜倒在地。
張太后和王太后二人態度複雜,身旁的侍女抱著皇長孫,皇長孫似乎受了驚嚇,滔滔大哭。
“徐謙,你要做什麼?”王太后先是看了徐謙身後的陸炳和往蛛一眼,一顆心總算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