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還想著今天能跟喬姐姐一起篝火晚會呢。”
“嚴參將,把你妹妹帶走,好好管教!”洛陽王忽然冷喝。
遠處的嚴廷鋒嚇了一跳,瞅到長孫禛陽的臉色,趕緊縱身掠過來拉著嚴瑾夕,竟然不敢嘻嘻哈哈,正色道:“末將遵命,將軍!”
嚴瑾夕嘴巴一扁,垂下頭不再說話,稠密的睫毛眨動著。我不清楚洛陽王怎麼突然這麼嚴厲,雖然嚴氏是他的家臣,也不能這麼當眾折一個女孩子的臉皮吧。
“王爺,恐怕今晚不能履約與您同席相慶了,擾了王爺興致,臣妾不勝惶恐,懇請改日請罪。今還請讓臣妾先行回宮。”
洛陽王聽了我客氣的話,可能意識到自己剛才語氣過重了,有點尷尬,打圓場,“咳,郡主身體不適,小王何敢強留。這裡到離宮有一段路程,騎馬再吹了風就不好了,本王去命人準備轎子。”
說完他走開去吩咐侍從。嚴廷鋒縮縮腦袋,朝我擠擠眼睛,“我最怕王爺喊我嚴參將,每當這個時候都意味著我要挨批啦!”
我沒有心思開玩笑,四肢都快成冰了,挽起嚴瑾夕的手,“瑾夕妹妹,對不起,姐姐今天真的不舒服。過幾天我一定陪你高高興興玩一場好不好?”
嚴瑾夕稍微抬了抬頭,露出象牙白的半邊臉,卻是在偷笑,“喬姐姐我沒事啦,反正有事都是罵我哥。”
嚴廷鋒當場陣亡……——
回到離宮,我強打起精神先去了趟啟雲的房間,卻被夏神醫的弟子攔在門外。
“郡主請留步,師父正在裡面給病人複診,吩咐任何人不能打擾。且病人服了麻藥,最快也得明天早上才能醒來。師父還留話,他一定全力醫治病人,請郡主明天再來探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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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全身泡進一大桶熱氣騰騰的熱水中,我閉上眼睛回想起剛才的一幕幕。心臟似乎還在停留在那個時刻,撲通撲通跳得很厲害,胃也是一陣空虛的抽緊。
長孫洛宇才是真正的皇位繼承人。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我煩躁地抓抓頭髮,一定有什麼地方我漏掉了,一個很重要的東西我想不起來!
月落用一條毛巾輕輕搓洗著我的長髮,“小姐,今天遇到幾個宮裡的總管,他們正在整個皇家園林張燈結綵,你猜是為什麼?”
“為什麼?”
“嘻嘻,十月中旬是皇上的生辰啊,正好聖祭秋狩的第十五天是休獵日,皇太后下了懿旨,就在那天舉國歡慶天子生辰呢。”
“十月中旬是他的生辰……”我沉吟著,腦中忽然有電流擊中一般,靈光一閃,脫口而出,“我知道了!”
月落莫名其妙看著我,“知道什麼?”
對了,我夫君比長孫熙文大兩個多月,這正是不對勁的地方!先帝和太后大婚十個月正好生下長孫熙文,而楚澤王和林薇羽同他們是同一天成親的,怎麼可能洛宇比他大那麼多日子?洛宇不是早產兒,因為金香說過,楚王妃將近十月臨盆的時候才吃下的冰魂天蠶自殺。
這麼說來,楚澤王妃成親的時候就已經有兩個多月的身孕了!孩子是誰的?林薇羽直到洞房那一刻還甜蜜蜜以為自己嫁的是太子,這樣說來,孩子爹,只能是當時的太子後來的皇帝長孫誠洛!
這麼一來,很多東西都解釋得通了。長孫熙文為什麼會這麼忌憚洛宇,楚澤王為什麼說皇位本來是屬於洛宇的,楚澤王為什麼這麼偏執於逼他致力於大業,先帝神秘莫測的臨終遺言,林婉琪不惜全力輔助熙文登基,隱瞞先帝傳位遺詔,鎮壓京都謠言暴亂……
而這樣的立場下,她一定很迫切掌握皇城禁軍和御林軍,喬家的慘案,她有十分的作案動機!——
泡了熱水澡,在月落的逼迫下灌一碗滾燙的薑湯,登時覺的全身的細胞都活了過來。
裹著一張厚厚的毛毯子,我正坐在床上給全身塗海棠花露,洛宇推開門走進來。
“哦呀,我洗澡還沒弄完呢,只披了毯子。”我看著他。
他走過來在床邊坐下,“你今天騎了很久的馬?”
“可不是,全身都痠疼,特別是小腿,還要穿那個馬靴,好像不大合腳,腳趾頭疼死啦。”我用花露揉著腿,一邊抱怨。
“看看,都磨出泡了,不疼才怪呢。”他把我的腳拉出去看了看,皺起眉頭,“這樣子可不行,等等我。”
他出去吩咐採兒打來一盆熱水,放在床邊,把我的腳拉下去浸泡在熱水中。
“哇,太燙了!”我猛地縮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