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候”我。並每天早晚將我剝光衣服,塗一層厚厚的薄荷味的油脂,曰皇上命令,賜莫遲歌凝膚香脂一月,由田修儀監督負責,務必使其女不留疤痕。
一天兩次的上藥弄得我苦不堪言,渾身油膩膩的感覺別提有多難受了。不過似乎挺有效的,短短一個月,身上被皮鞭打裂的傷後癒合結痂,脫皮淡褪,基本上看不出痕跡。
無風無雨的一個月,每天止步小小的院子和偏殿,倒也清閒自在,只是心底不安的感覺越來越濃烈。
這個深不可測的長孫熙文,葫蘆裡賣什麼藥,難道他突然放棄尋找兵符了嗎?不可能,難道他相信我只是楚王府的一名歌女?那他還將我軟禁在這裡是什麼意思?
還派了三品女官來“伺候”我,我既不是后妃也不是太后,無名無分,尷尬地被侍奉著,田修儀只喚我一聲姑娘,說白了我就是一個囚徒,享受這麼好的待遇,能有什麼好事。
我一個“歌女”身份,按理應該向田修儀行禮的,偏生名義上她是被皇上指派來做我的下人,情況要多無奈有多無奈。
惴惴不安等待暴風雨的降臨,可一個月風平浪靜,任爾東南西北風,怎麼也吹不進這深宮裡來。
其實站在皇帝的立場上,我現在這個境況是自然的。他不可能完全相信我是歌女這個彌天謊言,可找不到證據來戳穿,動刑又逼不出兵符的下落,在外追查不大喬竹悅的半點聲息,肯定心裡疑雲密佈,只得暫時將我關押丟在一邊。
但是,他是這麼按常規出牌的人嗎?
正想得心煩意亂,一個公公帶來聖上口諭。
“今朕於景陽宮設皇家宴,諸王公大臣其樂爾爾。著命歌女莫遲歌速整裝前往,上殿獻曲,不得有誤。欽此!”
在皇家宴上獻曲?
一個響雷劈得我暈頭轉向,跪在地上愣住了。
長孫熙文到底搞什麼鬼?
腦子像揉進了一團糨糊,理不清千頭萬緒。
啟雲按下我的頭磕在地上。
我機械地開口,“民女莫遲歌謝皇上恩典,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等我回過神來,一群宮女已經圍著我團團轉了。
給身體薰香,著一襲純白色雅緻蘭花小朵的蟬翼薄紗裙,粉嫩桃色的絲綢抹胸束著胸脯,腰間繫珍珠絲絛,極品翠玉環叮咚作響。
青絲一半挑起高高的髻,插一支白玉鳳簪,其餘用銀帶綰在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