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不惜將他手上的大半生意交給我這個沒有血緣的兒子處理,而對自己的兒子吝嗇得幾乎苛刻。
路過鯉魚池,我停下了腳步,望著水面裡倒影出我的面容,那張酷似孃親的面容,雖然清秀,但卻讓我少了點,男子的氣概,我和君蒼昊不一樣,我異常的喜歡自己的眼睛,我的眼睛和其他五官不一樣,我的眼睛有著霸氣,有著嗜血般的魄力。
我知道這個眼睛長得像我的爹,有血緣的親爹。
或許我已經知道他是誰,或許我也知道我的那位爹還未死去,但江南的那幾位叔叔都說,他死了,死在了十五年前,但我清晰的記得,在我十歲時,他到過這裡,那個男人和我一樣,有著這樣的眼睛,而且我也知道他叫雷凜然,五歲時我見過他,但對他的印象卻不多,因為他似乎並不是很在乎我,他在乎的只是娘看他的眼神,和孃的言語,可我身上帶著的血玉,是他親手為我帶上的,這好像是他唯一寵過我的記憶和東西。
可十歲時,見到的他,臉上沒有了初次見面的霸氣,依然健壯的身體卻有了花白的頭髮,臉上有著長年生活在極寒處的乾燥紅色,他看見我時,臉上有著笑意,一種欣慰,一種喜愛,一種寵溺的笑意,但就是一瞬間,君蒼昊就把我帶出了門外。
我還記得,君蒼昊見他時,臉上出現的表情,他是那麼的驚恐和那麼的不相信。
我不知道他們在屋子裡說了些什麼,也不知道他們在討論什麼,但我知道,當雷凜然走後,君蒼昊靜靜的站在屋子裡,手裡拿著一支有些劣質的鐲子,那鐲子在他的手上狠狠的捏著,臉上全是嘲笑,他用力的摔斷的那隻鐲子,他彷彿覺得那鐲子時蛇蠍,甚至還上前踩踏了幾次,當他喘氣的看著我時,臉上出現了奇怪的表情,有種恨意但卻恨不起來的表情。
他緩慢走到我的身邊,蹲下身子,伸手把我抱進懷裡。
“沒關係,你還在,久兒還在。”他一直喃喃的低語,但說出的話語卻是我不懂的。
其實我想開口問,那是雷凜然嗎?是我的爹嗎?但我知道我不會得到答案,而且那樣的答案對於我來說,也沒有必要,因為它改變不了什麼。
而且經常對我有恩,對我有著養育之恩,所以這一輩子,我將當他是我的爹,我唯一的爹……
娘祭日那天,江南的他們都來了,每年他們都會來,雖然他們有著對故人的懷念,但他們也是藉此到京城來遊玩。
江承顯的身子,是一年不如一年,曾經還灰白的髮絲,現在已經是蒼白,但臉上的俊容依然,談笑間的笑容也是依然。
可躺在床上的虞香兒從未醒來,這麼多年,除了微弱的呼吸和沒變的臉蛋,其實真的再也找不到她還活著的跡象,可在江承顯的心裡,她卻是始終的如一,他有些執著的相信,虞香兒真的還會醒來,但我還是有一絲的相信,不相信她還會醒來。
祭日那天的天氣,好得讓人睜不開眼,火盆裡的錢紙斷斷續續的燃燒著,但我卻不相信,娘真的會收到。
今年閻翌磊來的有些晚了,這個閻叔叔就算遲到也會有冠冕堂皇的理由,但當我看清他身邊站著的女子時,我的眼裡出現了驚恐,我的心裡全是疑問。
為什麼姥姥會在他的身邊,在我兒時的記憶裡,我真的找不到姥姥是好人的記憶,雖然不喜歡她,但卻不討厭她,可此時她站在閻翌磊的身邊代表著什麼?
“如果晗若當年死時,選擇春天或秋天就好了,現在是熱死我了。”閻翌磊誇張的說著,但他身邊的姥姥,聽見我孃親的名字時,她的眼裡出現了恐慌,但更多的是嫉妒。
“沒事,我們只是在說她的壞話。”閻翌磊淡笑,臉上的表情像在安慰一個孩提。
我清楚的看見,姥姥臉上的面容,有著記憶裡不同的臉龐,此時她臉上橫爬著皺紋,曾經白皙的肌膚,早已鬆弛,而且她此時的表情呆滯得有些怪異。
閻翌磊拍拍我的頭,“長高了。”
我笑了笑,臉上有些疲憊,因為他每年都有這樣的動作,而我現在已經二十了……
我點燃了一炷香,但卻被另一雙手拿過,我抬頭,看見煜祌拿著香,走到了墳前,臉上的比起偶愛你過比誰都認真,不誰都在意,但我知道,他這一柱香,不是為他自己上的,而是另一個人,一個大家都以為死去,但我卻知道他還活著的人。
煜祌的旁邊站著一個丫頭,嘟著的紅唇,較好的買內容,有著奪人心魄的本錢,但我卻羨慕她,而非男人一般的愛她,我羨慕她有個美好的家庭,羨慕她有疼愛她的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