潰敗,從側翼逃生更是無稽之談,別說馬速還沒起來時被哥薩克騎兵攔腰一擊會有何慘況,就算是能逃也最多是逃出一小部分,而這是阿達所無法接受的結果,與其如此倒不如置之死地而後生,全力衝擊哥薩克騎兵佇列。爭取衝破哥薩克騎兵地陣列。
“殺!殺!殺!”處於逆境之中的大清騎兵爆發出最強的震撼音,一把把雪亮的馬刀如林般立了起來,全力驅策胯下的戰馬,拼著命地加速、加速、再加速,狂吼著衝向了迎面而來的哥薩克騎兵。
“殺!”衝刺在清軍佇列最前面的阿達大吼一聲,腳下猛地一踢馬腹,原本就已經衝刺了起來的戰馬突地一個提速,手中地馬刀劃出一道漂亮的弧線,一刀將迎面而來一名哥薩克騎兵砍落馬下,緊接著一低頭躲過兩把長矛的攢刺。手中的馬刀一橫,藉著馬的衝勁,生生將衝到身邊的一名哥薩克騎兵斷成了兩截,一個蹬裡藏身,再次躲過了一把馬刀的猛劈,一閃身回到鞍上,手中的馬刀一個斜揮,卸開一把橫掃而來的馬刀,但覺眼前一亮,人已衝出了哥薩克騎兵的陣列。阿達毫毛無損地衝破哥薩克騎兵地阻截。這裡頭除了他自身武藝、騎術高明之外,也不乏有運氣的成分在,無疑阿達是幸運的,可普通清軍騎兵就沒那麼好運了。這場突擊戰事起突然,清軍的馬速未能發揮出來,陣型也有些混亂,兩軍硬碰之下,清軍儘管人數較多,可還是吃了不小的虧清軍損失了一百五十多人,卻只擊殺了不到五十人的哥薩克騎兵。
“撤!”阿達咬著牙下達了撤退的命令,儘管他也很想回頭再戰。為死去的兄弟們報仇。可理智告訴他,這樣做除了再次碰個頭破血流之外。啥也得不到,更不用說完成誘敵的任務了。清軍騎兵在一片滾滾煙塵中向遠處撤去,但卻並未走遠,停留在四、五百丈外監視著俄羅斯軍的一舉一動,一副隨時準備趁俄軍不備撲上來咬上一口地架勢,又像是試圖拖延俄羅斯進軍速度的樣子。
“將軍。”痛擊了清軍一番的楚留斯基上校縱馬衝到布赫魯斯基少將的馬前,恭敬地行了個軍禮。
“幹得好!”布赫魯斯基少將很是認真地回了個標準地軍禮,頗有些欣賞地看著楚留斯基上校道:“上校,帶上你的人在四周保持警戒,我軍將全速向卡拉麥裡山前進。”
“是,將軍。”楚留斯基上校高聲應諾,接著指向遠處的清軍騎兵試探著問道:“將軍,要不要我領軍去將那些黃皮猴子趕散了?”
“不必理會他們,只要我軍儘快趕到卡拉麥裡山,那些黃皮猴子逃不掉的,去準備吧。”布赫魯斯基少將哈哈一笑道。
“是,將軍。”楚留斯基上校敬了個禮,縱馬跑到那群哥薩克騎兵群中,大聲發號施令,命令所剩下的五百多哥薩克騎兵分成數隊,在俄軍佇列四周保持警戒,俄軍方隊變幻了陣型,開始向著清軍騎兵營的方向挺進……
遠卓三年四月十二日酉時正牌,怡親王府的書房內,允祥、鄔思道、林軒毅各自面色平靜地坐著,聽著“鴻鵠”負責人孫承福的彙報。@“稟王爺、二位先生,剛得到地訊息:申時三刻西線大營送來地軍報到了兵部,其後不久,兵部尚書劉雙成下令封鎖兵部並匆忙入宮面見大阿哥,據兵部內線訊息,此軍報似乎不是好訊息,具體詳情不知,又,大阿哥接見了劉尚書之後已經出宮,據聞是打算來找王爺的,估計不久即到。”孫承福恭敬地彙報道。
一陣沉默之後,允祥看著鄔、林二人道:“二位先生,看樣子是要開始了,這封軍報該是個訊號罷。”
鄔思道拈了拈胸前地長鬚,輕笑一聲道:“這軍報必定是假的,八爺好手段,嘿,連八百里加急的軍報都敢做假,真是天要其滅亡必先令其瘋狂。”
“玉露老弟說得好。八爺這回可是準備得很充分了,唔,連大義名分都用上了嘛。聖上落難,國不可一日無主,八爺得官心民望,上臺就是順理成章地事兒,若是有人不服,屠刀侍候,呵呵,妙得很啊!殊不知聖上早就算出了八爺的可能舉動。八爺這回是徹底完了。”林軒毅鼓著掌大笑著附和道。
各人的職責不同,鄔、林二人只是負責幕後地策劃工作,具體的事情還得允祥這位總理大臣去辦理,倘若事情搞砸了,挨板子的也只能是允祥自個兒,他自然無法像鄔、林二人那般輕鬆,此時見鄔、林二人談笑自若,不由地皺起了眉頭,苦笑著說道:“二位先生,話雖是如此。可老八手中還是有些力量的,若是有個閃失,京師亂了起來,聖上那頭可是不好交待的,這事兒還得謹慎些才是。”
“王爺,大阿哥來了,就在門外。”鄔、林二人尚未答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