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來了,他臉皮薄,沒敢跟王爺提,託玉露向王爺求個人。”
求個人?啥意思?啊,這臭小子該不會是打算迎娶翠兒了吧?嘿。這臭小子會臉皮薄。這天下只怕沒臉皮厚的人了。胤祚立刻猜透了鄔思道的謎底,笑著說道:“狗兒怕是思春了吧,嘿,只要翠兒沒意見,本王倒是樂於成全的,這狗兒雖說不喜歡讀書。可身上那股子機靈勁卻是旁人比不上的。本王尋思著是不是給這小子納個官,外放磨礪一下。”胤祚想起了前世那會兒李狗兒可是當了不小的官兒。雖不敢確定這個狗兒便一定是彼“狗兒”,可機靈勁卻是一樣地,也有心看看李衛的造化,指不定還真能成大器。
鄔、林二人倒是沒想到胤祚會提出讓李衛去當官,各自愣了一下,突地大笑起來,林軒毅邊笑邊道:“這狗兒真要是當了官,誰當他的上司只怕都得被氣死,不過這小子機靈,磨礪一下也許能成器。”
“這事兒倒是不急,過幾日讓人拿本王的帖子到戶部給狗兒納個七品的頂戴,回頭本王到吏部看看有什麼缺再定。今日就議到這罷了,本王有些乏了,先行一步。”胤祚揮了下手,悠然地向後院行去。
雖說胤祚在書房裡頭已然應承了將翠兒許配給李衛,只是翠兒是蘭月兒的貼身丫環,再者,內事可都歸蘭月兒在管,這事兒胤祚還是得跟蘭月兒通個氣不是?左右今兒個散朝也不早了,又議了回事,也到了用午膳地時間,胤祚打算索性到蘭月兒院子裡頭用了膳,順便談談李衛的婚事,剛走到院子門口卻見蘭月兒正送一箇中年婦人出院子,細細一看卻是蘭月兒的嫂子福寧氏,胤祚愣了一下才上前招呼道:“嫂子來了,屋裡坐去,用了膳再走不遲。”
福寧氏見胤祚來到近前,頓時有些慌亂,趕緊福了一下回道:“奴婢見過王爺,謝王爺了,奴婢家中還有事就不多打攪了,奴婢先行告退。”
“哦,也好,小月兒,你就送送嫂子,頭前莊子裡送來的那些山貨撿出些上品給你嫂子捎回去,算是本王的一點心意。”胤祚笑著點了下頭,自顧自地進了院子,往弘揚所住的小院而去。
弘揚身為世子自然有著世子地待遇,有著自己的獨立院子,緊挨著蘭月兒所住的主院,就隔著一扇月門而已,胤祚穿過月門,順著長廊走了一段便進了弘揚的院子,不過剛到門口,胤祚便停住了弘揚正揹著文呢。
唔,不錯,肯用功就成。胤祚站門邊聽了一陣,想了一下,還是決定不進去打攪弘揚,輕手輕腳地退了出來,徑自回了蘭月兒的主房,吩咐翠兒去安排膳食,自個兒仰面躺在船上,閉目養起神來。
“爺,該用午膳了。”不知何時蘭月兒已然進了屋,站在床邊低聲說了一句。
“哦,好。”胤祚一挺身站了起來,看了看蘭月兒道:“怎麼,你大哥又輸光了?”
蘭月兒家中只有一兄長察哈爾,別地本事沒有,吃喝嫖賭倒是樣樣精通,原本蘭月兒父母還在時倒也不敢放肆,可自打前兩年父母先後逝去之後,家中地餘財早被他揮霍個精光了,若不是蘭月兒幫襯著,察哈爾早就該把家都給賣了,頭前還不時地打著胤祚的旗號四下騙吃騙喝,蒙了不少不明底細的人,後頭被胤祚察覺了之後,狠狠地教訓了他一番,這才收斂了些,可豪賭依舊,沒了錢就讓福寧氏管蘭月兒要,蘭月兒可是沒少瞞著胤祚替哥哥還賭債。
蘭月兒那點兒小勾當哪能真兒個瞞住胤祚,只不過胤祚看在夫妻的份上,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反正家裡頭銀子多,倒也不在乎那些零散的銀子,只要蘭月兒不是太過份,胤祚原本也不打算計較的,今兒個正好瞧見了,也就順口問了一聲。
蘭月兒嘆了口氣道:“爺,奴家就這麼個哥哥,雖是不成器了些,可總歸是自家人,奴家也知道爺不待見他,奴家也不敢多嘴,只是……”蘭月兒有些遲疑地停了話,一臉子為難地看著胤祚。
自家人?娘地,誰攤上這麼個自家人誰就等著倒黴吧,嗯,小月兒咋話都沒說完,難不成那個紈絝八旗又惹出啥禍端來了。胤祚板著臉道:“察哈爾又整出啥妖蛾子了?嗯,說說看。”
“爺,事情是這樣地,依老例,哥哥可以納捐為官的,所需銀兩也不算多,頭前嫂子說及哥哥打算尋份差使,託了人到吏部通了關節,說是兩千兩銀子就成,能外放個守備地,哥哥錢不趁手,便讓嫂子來借,奴家沒敢應承,這事兒還得爺做主。”蘭月兒低聲說道。
當官?就那貨的熊樣一準是個大貪官,孃的,沒地禍害了百姓。胤祚心中火起,可也不好向蘭月兒發,自個兒默默地思考著:這年月那些子八旗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