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含糊得很,誰也不知道他在說些什麼,這小小的監牢中就只有他們二人,一靜一動倒也有意思得很。周圍牢房地人不時地被拖出去審訊,也不時有人遍體鱗傷地被拖回來,唯有他們二人始終不曾被提審,他們倆也始終沒有任何地交談。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就是丑時了,雞都快叫了,終於有人來提審這兩小太監了,數名軍士一擁而入,不由分說抄起二人就向外而去,一路拖著來到了審訊室,上了刑具,幾個赤裸著上身的彪形大漢,二話不說,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狂打,既不問話也不理會二人地哭爹喊娘聲,活生生地將二人打得昏死過去。
“哎呀,疼死我了。”李小易從昏迷中生生疼醒,一臉子痛苦狀地打量了一下四周,這一看不打緊,卻猛然大吃一驚………眼前迷霧濛濛,數個“鬼卒”拿著刀叉正看著他。笑得很是邪乎,一口油鍋熱氣蒸騰,數十樣古怪的刑具羅列在兩側,一張巨大的案桌後,坐著一位青面獠牙的紅衣判官,那臉上地笑比哭還猙獰。
“啊……”李小易放聲慘叫起來。邊上的鬼卒毫不客氣地拿叉子將其叉住,也不管李小易如何掙扎,那叉子徑自叉住了李小易的手、腳。愣是將他叉得鮮血直流。
“啪”堂上的判官猛地一拍驚堂木,高喝道:“李小易,你死了還敢咆哮本判官的公堂,是不是想下油鍋啊,說!”
“死了,我死了?”李小易傻傻地看著紅衣判官,嘴中嘮叨個不停。
“廢話。你沒死。本判官咋能見到你。哈哈哈……”紅衣判官笑得無比恐怖,好容易收住笑聲,拿起桌上的一本帳冊,盯著李小易冷冷地說道:“新鬼李小易,生壽十七,原名李狗剩,河南人氏,父李大貴,母李肖紅娥。其父好賭,輸了錢拿兒子還債,後被賣入宮中為閹人。嘿嘿,本判官就討厭地就是閹人,唔。讓本判官想想。該如何處置你這個閹人,下油鍋?不夠勁。上刀山?沒意思,啊,有了,本判官打算讓你下輩子再當閹人去,哈哈,這個主意不錯。”
“啊,不要啊,判官爺爺饒了小的吧,饒了小的吧。”太監地滋味李小易可是受夠了,此時早已嚇傻了,一味地求饒起來。
“不要?哦,讓本判官查查你的罪行。”紅衣判官拿起賬冊再次查了起來,突然大怒地道:“好啊,李小易你竟敢害死了宮女何靈,還串通他人淫亂宮廷,好大的膽子,嘿,來啊,將他先下了油鍋再說。”
李小易大喊饒命,鬼卒卻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拎起李小易就打算往油鍋裡扔。李小易眼瞅著那滾滾的油鍋,臉色煞白地哭喊著,掙扎著,可哪能掙脫得開,正在此時,紅衣判官突然大聲道:“慢著,此人曾行過一善,啊,本判官查一下,哦,竟然曾施捨過三兩銀子給一位孤苦老人,嗯,有此一善,可以免去下油鍋的命,不過下輩子當太監的命卻是改不得的,除非……”
眾鬼卒隨手將李小易扔在地上,李小易一聽判官地話似乎有轉機,也顧不得疼痛,一骨碌爬了起來道:“判官爺爺饒了小地吧,要小的做牛做馬都成,就是別讓小的再當太監了。”李小易原本是個聰明人,只是被紅衣判官一套一套的把戲弄暈了,眼見鬼卒在側,耳聽紅衣判官道出了他幾件不為人知的事情,心中早已慌亂不堪了,此時一門心思想不再當太監,其他的什麼都顧不上了。
“哈哈哈……”紅衣判官發出一陣怪笑聲道:“本判官手中的生死薄能顯示所有死鬼的功過,不過卻不能顯示活人的事兒,本判官對你地死因很感興趣,啊,本判官看一下,嗯,竟然是洩露科舉試題,混帳東西,你竟敢做出如此傷天害理之事。拖下去,下油鍋!”
一眾鬼卒再次一擁而上,準備提拎李小易,此時的李小易早已嚇壞了,趕緊大叫道:“判官爺爺饒命啊,小的也是受人指使,不敢不為啊。”
“說出是誰主使你的,本判官可以從輕發落。”紅衣判官斷喝道。
“小的招了,是十四阿哥讓小地做地啊,判官爺爺饒命啊,饒命啊。”李小易再次狂呼起來。
“哈哈哈……”這一回不僅僅是判官笑了,就連鬼卒們也大笑了起來,一個鬼卒拿著供詞走到李小易身邊,高聲道:“畫押!”
李小易這才有些醒悟過來,自己上了當,可招都已經招了,也沒法子改口,只能在口供上畫了押,數名大漢走上堂來將李小易押了下去。
紅衣判官拿下臉上的面具,露出了胤祚地臉,儘管此時口供已然到手,可他一點兒興奮的神色都沒有,倒不是為了老十四跟他是一母兄弟,關係不錯的緣故,而是在審問李小易之前同樣的把戲也在秦靈身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