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度極緩,根本不是正常人的脈速。她暗自吃驚,起身便要叫太醫,哪知男子卻突的睜開眼,拽緊芊澤的手。
“別去!”
芊澤一愣,與之四目相接。
“我一會兒就好…”他沙啞的嗓音仿若數日未沾水。芊澤秀眉一顰,哀怨道:“每一次,你都說過會兒就好,這病難道治不好的?”
她真的很擔憂,藥都有定期喝,不時也有一位莫先生前來觀病。他不是太醫,但據說醫術精湛,為明月把脈象診治時,都不許旁人觀摩。芊澤心想,他定是皇帝的心腹,深知明月的情況。只是一年過去了,莫說是病情好轉,這些日子,暈過去的次數逐漸加劇,如今竟會全身冰涼!
“我這是頑疾,沉痾多年,是無法治癒的。芊澤,拿藥來給我喝。”他氣又些竭,指了指一旁的青瓷碗。芊澤見他對自己的病情,如此輕描淡寫,心裡煞是難過。她聽話的把藥遞給他,又像平常一樣,把梅子也放在他掌心。
他的掌心變大了一些,有些像一個男子的手。
“喝的久了,都不知這藥味是苦是甜了,就連你的梅子,我也不知其味。”他溫淡一笑,卻似落寞。
“那我下次變個花樣,做其他的給你下藥吧。”芊澤心忖,可能是自己太過古板,本就應該給他換換口味的。
明月聽罷,卻搖頭。
黑髮微有凌亂,鬢角微有溼粘,他的面色看起來羸弱而蒼白。芊澤感覺他沒了平日的躁動,倒安靜的像副畫了。很久很久,都沒見他如此。
明月把藥喝完之後,便把碗還給芊澤。他望了望芊澤,從她的眉眼一直望到頸脖,他說:“項鍊有好好戴著嗎?”
芊澤一頓,低首把衣領裡的紅色掛飾,拿了出來。
“一直都戴,戴著都不記得它的存在了。”
東西戴在身上久了,就和血肉連為一體,合而為一。明月伸手撫了撫那寶石,見它依舊色澤殷紅,便滿意一笑:“記得,要戴好它,無論如何都不能拿下。”
他說的極為鄭重,芊澤聽罷倒眨眨眼,問道:“之前你送給我時,我就很想問,這東西到底有什麼奇特之處,戴著它能招來福氣嗎?”芊澤心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