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門的機會。
芊澤眼角餘光微瞥,見名媛之中,竟也有一名出塵不凡的絕美女子。這女子白衣勝雪,亭亭玉立,如凝脂一般白嫩的臉,微微低下。一雙美眸,只是投在人下,不似其他的女子,總興奮的左顧右盼。她只像這一切都不曾與她相干,姿態裡,有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冷漠。
“小姐,小姐,你看明夏將軍來了。”她身邊的丫頭卻分外雀躍,見不遠處一群人正徐徐前來,便囔了起來。
明夏將軍?!
這四個字在芊澤耳畔,顯得分外鏗鏘。她趕忙尋著方向看去,果不其然,祁明夏正和一群高官協同而來。今日的他不再穿著繁瑣的戰服,只是著灰衫一件,暗紋清雅,一絲不會顯得繁贅。黑髮仍只束起半截,俊朗不凡的身姿,在眾人之中脫穎而出。名媛們自然是暗自偷瞥,這麼俊美的男子,除了當朝天子,她們還不曾見過呢!
那白衣女子先是微有慍色的看了一眼身邊的丫鬟,然後才盈盈走上前去,和祁明夏照面。
明夏見著女子的時候,稍有訝色,繼而溫溫一笑,道:“上官小姐。”
女子作揖一拜,淺笑甜美。
“柳瑩見過明夏將軍。”
她剛起身,上官玉嵊便聞聲而來,他見著祁明夏時,笑容滿溢:“明夏將軍,還記得小女呀,想來你們也有六年未見呢!”
“上官小姐冰雪聰明,氣質不凡,當然不會忘記。”
祁明夏始終都是淡然的笑,上官玉嵊微微頷首,瞥了一眼柳瑩。見她仍舊一副不溫不火的樣子,心忖,這孩子這麼多年沒見著心上人,依舊能處事不驚,面不改色。不知是像著了他,還是她母親。
“丞相今日來的早,不知有沒有見著皇上。”祁明夏一說,上官玉嵊的臉色便忽的黯淡下來,道:“老臣現在想私下見一面皇上,比登天還難,自從上一次的進諫,皇上便視我如無物。早朝之上,也不理睬我,更別說,能聽我一言了。”
他喟然長嘆,撫了撫長鬚,又說到:“老臣是對不起將軍了,將軍不遠千里送來邊國機密,老臣卻不能將它施展開來,老臣勸不動皇上,老臣無用啊!”
祁明夏卻無半絲懊惱,他見上官玉嵊一心憂國憂民,的確是忠臣良相,於是,反倒更加輕視與厭惡當朝天子來。
“明夏只是做份內該做的事,丞相既然已經盡力,也無須自責。皇上能不能採納,願不願意接受,都是天命,也不是你我能左右的。”
上官玉嵊睨了一眼祁明夏,像是悟著什麼似的,微微頷首:“難怪,將軍六年前要執意要遠赴邊疆,看來,將軍是早知皇上他無心朝政,並非……並非……”本是想說‘並非明君’,但踟躕之下,上官玉嵊仍然無法說出口,便只得又長嘆一番。祁明夏勾起嘴角,若有似無笑了笑,既不認同,也不反駁。
“今日蓮燈宴上,不談國事,丞相不要太過憂心,一同進去吧。”
祁明夏伸手一讓,示意同行赴宴,上官玉嵊點了點頭,帶著女兒上官柳瑩進了門去。
芊澤站在不遠處,知道他們是在討論些國事。她當然不會對國事感興趣,只是見著明夏將軍的一行一舉,一顰一笑,她都覺得很開心。她默默的握住腰上的刀飾,一雙清眸至始至終都圍繞在男子身上,一絲不會懈怠。
祁明夏彷彿感知到了這股眼神,在臨近門時,側頭看來過來。
女子已換了初春的嫩色長裙,一張清透的小臉在夜色裡,嬌美動人。祁明夏先是一楞,然後如冰雪融化一般,報以微笑。芊澤見他的笑容,溫柔滿溢,也情不自禁的綻放笑意,帶著一絲羞怯,又帶著一縷欣喜。
祁明夏見她雙手緊握著自己送於她的配飾,不禁想起那日流雲宮,女子的話:
“我一直都戴在身上。因為戴著它,我就覺得很溫暖。”
想罷,祁明夏竟然出人意料的走了過來。
芊澤身後的小苑嚇一大跳,趕忙整理了自己的衣裝,頗為驚喜的說到:“他……他不會是看見我了吧。”
芊澤不理睬小苑,倒是有些慌亂的對著男子搖手示意。她心想,這邊是婢女們站的地方,他一個將軍怎麼好過來。哪知,祁明夏卻是隻笑不言,徑直走到芊澤跟前。
他凝視著芊澤,一雙黑眸裡,神采熠耀。芊澤半張這小嘴,竟說不出話來,身邊的小苑更是大驚,怔怔然的站做一旁。祁明夏望了芊澤好一會兒,才伸手從芊澤的手上,拿過那刀飾。芊澤有些拘謹,碰著男子手時,微微縮了縮,卻最終沒有反抗。
祁明夏拿